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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儒逝世后, 桃花山幾經轉手,而今到了賀林軒手中。 眾人相攜上了船,藍氏才發現李文武夫夫沒來,忙問是出了何事。 李文斌歉然道:“前兩日便得信說信兒偶染風寒,今日一早,書童遣人回來說他的情況有些反復。阿兄阿嫂不放心, 去書院接他了,特地交代我和林軒,向你們賠個不是。” “說的什么話,自然是孩子的身體重要。” 藍氏連忙詢問李信的病情。 聞說并不嚴重,他這才放下心來,摸摸諾兒的頭叮囑說:“如今正值春夏之交,最易傷寒,諾兒也要小心些。” 諾兒自然答應。 今日順風,船只很快就到了桃花山腳下。 雖花期將盡,但桃花山還是籠罩著粉色云霧,越往山上走,花開得越燦爛。 到了山腰上的山莊,樹上甚至還能見到一簇簇欲綻未綻的花苞,夾藏在怒放的花叢中。 動靜相宜,錯落有致,正是賞花最好的時候。 灼灼其華,輕燃一樹春色。徐徐香風,吹落滿地繽紛。 李文斌看得心折,待要賦詩一首,就聽諾兒歡呼出聲:“好多桃花啊!阿爹,我們快去折一些,回去阿父做桃花餅吃,唔,還有桃花羹,桃花糕!” 李文斌:“……” 見他哭笑不得,藍氏忍俊不禁,拉著諾兒的手笑道:“原來除了桃花茶,桃花還能做這么多吃食。我陪諾兒多摘些,可好?” 諾兒嘻然點頭。 他們在前頭說笑,賀林軒三人則落后幾步,慢行閑話。 何諺扶著他師父,笑說:“上旬,四方來賀的文比題目便是桃花。我借著便利看得一首,卻道: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br> “此詩已經是萬中無一的好詩。 可叔父您有所不知,那日有位天命之年的進士郎入藏書閣窺得一副墨寶,形容幾欲瘋魔。 一向滴酒不沾的人,回去喝得酩酊大醉不說,醒來還哈哈大笑兩聲,提筆畫了一副老翁花下飲酒圖。” 何諺目露向往,“卻不知是怎樣的詩文,竟能有如此魔力,只恨無緣一見吶!” 賀林軒自稱南陵人士,但秦老自十幾年前便深居簡出,他不認得對方,也不怕賀林軒認出他來,因此很是從容。 此時,他則被介紹作何家的世交,何諺的遠房叔父。 聽徒兒一番話,秦老當即心領神會,摸著胡須嘆道:“可惜老朽來的不是時候,不然以大欺小一回,說不定就能一睹墨寶呢。哎,實乃平生一大憾事啊?!?/br> 賀林軒瞧他們師徒兩個一唱一和,搖頭失笑道:“遠豐兄,我今日才知你兵法學得這樣好。拋磚引玉便就罷了,這欲擒故縱更是一絕?!?/br> 師徒二人被點破,都笑出聲來。 何諺便道:“既如此,林軒不如痛快交代了吧!我叔父可是難得過來,總不能讓他老人家敗興而歸不是?” 賀林軒自然不會拂他們的興致,張口念道:“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兩人屏息聽著,直到最后兩句再忍不住撫掌叫好。 “好一句‘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好?。〈司?,當浮一大白,哈哈!” 秦老眉開眼笑,滿口贊許。 賀林軒笑說:“夫郎月前釀了桃花酒,今日便帶了一壇。老叔稍待,過會兒我們定陪您喝一個痛快?!?/br> 又對何諺說道:“遠豐兄也喝過四方來賀的酒,不過,不是我夸口。我夫郎心靈手巧,家中人釀酒與他比起來,可差的遠呢。” 何諺早習慣他隨時夸獎自己夫郎的毛病,笑道:“如此,我與叔父定要好好嘗一嘗了?!?/br> 山中山莊多年未曾住人,尚未動工翻修,因此賀林軒沒帶他們進去。 一行人在桃花林中走了一段路,到了一處八角回亭,落腳暫歇。 早兩日,賀林軒就遣人將山上收拾一番,此時回亭很是整潔,除了些許落花,一塵不染。 回亭不遠處,李文斌正讓人鋪開隔塵布,將帶來的吃食和其他物件擺出來。藍氏陪著諾兒在幾步外的桃花樹下蕩秋千,時不時有笑聲傳過來。 賀林軒請二人在石凳落座,便道了失陪,不多時就到了李文斌身后。 “勉之?!?/br> 李文斌的左邊臉頰被他的手指碰了下,下意識地往左看去,沒見著人,回頭,卻撞入一簇桃花。 他驀地笑了,接過花枝道:“又玩花樣!你這魔術我上回可就看破了?!?/br> 話雖這么說,但他臉上的驚喜之色絲毫未減。 賀林軒含笑說:“我最近練了新的魔術,勉之要不要看?” “當然?!?/br> 李文斌一雙桃花眼聚精會神,定要一眼看破他的把戲才罷。 “看好了啊。” 賀林軒清了清嗓子,攤開雙手。 “你看,我手里現在什么都沒有,但是等會兒我輕輕一握,就能握住一枝花,你信不信?” 李文斌自然不相信,仔細翻看他的袖口,見里面沒有藏著東西,才道:“你且做來讓我看看?!?/br> 賀林軒握手成拳,見夫郎微微睜大眼睛,屏息等待,便問他:“你猜它在哪只手上?” 李文斌想了想,道:“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