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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樓下大多數是來蹭免費茶水、瞎湊熱鬧的白丁,聽他這么說也都大笑出聲,捧場叫好。 “當然了, 對不出這一副也不要緊,諸位,移步室內聚賢堂。那里也有許多對聯,每季一換,歡迎大家去破句,只要對上了都有獎勵。” “每旬, 聚賢堂還會辦一場文比,四方來賀出題,歡迎各位挑戰。若誰能挑戰贏了,我賀某人就為他著書千數,保證讓山水鎮上識字的人,人手一本,都能拜讀他的大作!” 這話一出,書生們的表情就變了。 ——這位賀爺當真猖狂啊。 這么想著,他們心里卻都動起念頭來。能不能在酒樓白吃白喝他們不在意,可著書的誘惑實在太大了。 賀林軒將他們的反應看在眼里,笑道:“不過么,想要贏我,不是件容易的事。各位可要拿出真本事來,不然,這一年到頭出不了一本書,我手下人可是寂寞啊。” 這激將法可謂簡單粗暴,可書生們偏就吃這一套! 看不起我的人品可以,但你居然敢看不起我的才華? 得,倒要看看你這文比到底有何厲害之處,定要叫你自打嘴巴才罷! 看他們斗志昂揚,樓上的張河樂得直捂嘴,湊在李文斌耳邊說:“聽聽,林軒這話說的,不說底下那些書呆子了,連你阿兄都想自不量力一回呢。” 李文斌抿嘴忍笑,李文武收回目光看向他,無奈道:“你再小聲些,我都聽著了。” 今日特意請了一日假的李信則和諾兒趴在欄桿上看,看到眼熟的人,就指給諾兒看,興沖沖地說:“那位是我的夫子!”“那是我的同窗和他兄長!” 諾兒很捧場地點頭,眼睛卻一轉不轉地看著樓下的阿父。直到賀林軒走開,他才看向樓外的人群,眼里也滿是雀躍。 賀林軒下樓將何諺一行人迎入后院。 今天來客很多,幾乎到了人擠人的地步,不過賀林軒在酒樓兩側留了回形廊直通后院,卻不必和人流迎面沖撞。 聽藍氏問起夫郎和兒子,他道:“他們在傲雪閣上瞧熱鬧呢,那里賞景最好,嫂子可要去看看?” 這話正中藍氏下懷——他可不耐煩陪一群酸儒,便笑著道了失陪。 一旁陪著陪客的小二十分機靈,忙引著他們改道上樓。 藍氏一走,剛才憋著話裝矜持的文士就忍不住了。 當先有一人笑呵呵道:“與賀兄雖是初見,不過,方才那番狂言卻叫我畢生難忘。卻不知今日你可出了題?不如,也說來與我等一聽?在下不才,卻想獻獻丑。” 立刻有人附和:“我也有此意,弗如我們一道去聚賢堂看看?且不說那文比試題,那對聯我也心癢得緊呢。” 賀林軒笑道:“不急,聚賢堂現在怕也是人才濟濟,難免有喧嘩之聲。不若各位隨我到后院亭臺小坐,用些茶果,我著人抄了對聯送來,供各位賞玩,如何?” 既不用擁擠,又能得題,眾人自然答應。 踏入后院,士子們頓感耳目一新,一掃方才在人堆里沾惹的喧囂浮華。 只見院中湖水瑩碧,幾處荷葉點綴其上,湖心矗立著一座假山卻有流水從山石上潺潺流過。曲水奇石,花樹欣榮,回廊亭臺,錯落有致。 真乃一步一景,十分宜人。 高平當初就看過圖紙,見實景竟比畫還多一分靈動,比其他人更加驚奇。 “還真叫他做出來了。”高平朝何諺感慨,“看來我之前還是小看了他,果真不是嘴上將軍。” 何諺輕笑一聲,“你沒想到的,還多著呢。” 高平訝然,他和何諺一起長大,還從未見他這樣夸過一個人,忙問他此話怎講。 何諺卻賣了一個關子,留待他自己日后慢慢體會。 游廊的盡頭是一處寬闊回亭,上書“曲水流觴”四字,另有一副對聯: 蘭亭絲竹,檐花蔌蔌。 斯人如玉,妙語連珠。 極是雅致。 再看亭邊一塊大石,上面刻著《蘭亭集序》,拜讀過后,眾人皆面露贊色。 更有人急聲問道:“這題序的王羲之先生是何人?山陰蘭亭在何處?永和年又是哪一朝哪一年,為何從未聽聞?” 賀林軒早有應對之詞,從容道:“實不相瞞,這些文字都是先人之作,乃傳家瑰寶。” “各位也知,自北地蠻人入侵我中原大地,燒毀典籍無數,許多事情都已經不可考。祖上偶然保存了一些竹簡書稿,長的有數百年之久,追根溯源卻是不能了。” 在座的聞言,都有些郁憤。 大梁人和北蠻有著血海深仇不可化解,究其原因就是兩百年前蠻人攻打進中原,三十年間犯下種種惡行,數不勝數! 其中讓文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他們殺了一城又一城的讀書人,所經之地必要將文書典籍燒個干凈,定要讓中原人拜他們的天神,學他們的文字,隨他們的習俗。 更口稱要抹除歷史,讓后人以為中原人至始至終都在他們的統治之下。 其狂妄之態讓人厭惡,其惡毒行徑更令人發指! 哪怕后人不曾親身經歷那些苦難,但也深恨仇視著蠻人,從不肯將之稱為前朝,一概將他們統治中原的那三十年視作入侵之戰。 因此,他們并不懷疑賀林軒所說,只是想起此事臉色都不大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