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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父! “諾兒!” 父子倆說了一個單口相聲,賀林軒一矮身就把兒子抱了起來, 往半空中拋了拋。 在廳堂里回想阿爹教授的藥理摘錄紙上,邊等待男人歸家的李文斌一聽諾兒咯咯咯的笑聲,便知道是他阿父回來了,忙起身迎了出去。 賀林軒步子大, 兩人在院子里遇上。 賀林軒將兒子換到右手, 把滿臉笑容的夫郎牽往左胸口,在他額頭上親了親, “勉之,我回來了。” “嗯!” 李文斌握住他的手,盈盈笑道:“我還怕你趕不上日落前回來呢。” 賀林軒一手抱著捏著自己耳朵的兒子,一手圈著小夫郎往主屋走去, 說:“教阿兄埋地管和選地方耽誤了一點時間,其他還算順利。” 李文斌點頭,不知想到什么,忽地笑出聲來。 他說:“阿兄今晚肯定不能睡覺了。” “嗯?”賀林軒看他,“怎么這么說?” 李文斌同他說:“阿嫂最受不了臟亂,若今天馬桶管道沒裝好, 寧愿熬油燈也絕不肯等天亮。” “這些年,他已經改了許多,可從前完全不是這樣子。” “那時候,南陵人都以為張將軍家的小哥兒脾氣特別壞,天天不做別的,就在家里燒衣服燒鞋子。” 李文斌忍俊不禁地說:“因為有回踏春,他衣服上沾了蟲子,當場就要吐了,丟下所有人趕回家換洗不說,還將那身衣服燒了。” 回頭看,那樣靡費的事發生在精打細算的阿嫂身上,完全不敢想象。 “我還小的時候,有一回阿兄捉弄阿嫂,引他踩了一腳泥。” “阿兄還騙他說在泥上撒了馬尿,阿嫂都哭了!一路跑回家,也不去洗腳,第一件事就是找他阿父的大刀,說再也洗不干凈了,定要把自己的腳砍掉!” 他想起來都笑得不行,賀林軒和諾兒也咧了嘴,哈哈大笑。 李文斌忍了一會兒,擦了眼角笑出來的水痕,接著說:“那次,阿兄被阿爹抓著狠打了一頓板子呢。” “他倆自小就是冤家。阿兄最愛逗阿嫂玩,后來阿爹就和張家阿么說,干脆給他們倆定親得了,好叫他們鬧一輩子去。” “阿嫂聽見找我哭了兩回,指天發誓說,寧死不嫁李恒之!” “沒想到阿嫂成人那年,不知阿兄用了什么法子,竟然真把他哄到了我家來。” 賀林軒就笑了:“我聽著,你阿嫂就跑不了,阿兄早就盯上人家了。” 小男孩喜歡誰,就可著勁欺負誰。 他只是沒想到,看起來那么老干部的李文武,居然走的是小學生愛情路線。 真是人不可貌相。 李文斌疑惑地看著他:“林軒為什么這么說?” “阿爹問他想不想定下張家哥兒的時候,我都聽見的,他可是賭咒說娶誰也不娶張家的河哥兒,只是不知道后來怎么改了主意。” 賀林軒見他仿佛遇見世界不解之謎,差點笑出聲。 摸摸夫郎的頭,他說:“男人的心思你別猜。反正除了張家的河哥兒,你阿嫂不會是第二個人了。” 李文斌看他笑得有些深意,但猜不出來。 其實他以前就想不通。 別看他兄嫂現在和和美美,凡事都體貼著對方。可他們定親那會兒,滿京城的人都說他們從小吵到大,成了親,定要吵嘴吵到老了。 還說,李尚書家的房頂遲早都要被他們倆給掀下來。 只是沒想到兄嫂才成親不久,家里就出事了,再沒有任性的機會…… 李文斌趕忙打住了思緒,笑著對賀林軒道:“你還沒吃過吧,我去將飯菜端出來,熱了兩回了。” 賀林軒看到他的傷感,摸摸他的臉,溫柔地用眼神安慰他。 李文斌露齒一笑,伸手要去抱諾兒,催他:“快去洗洗吧。” 諾兒搖頭,抱著賀林軒不肯下來。 阿父不在家,他可想呢,這會兒抓著耳朵是不打算放開了。 賀林軒慣著他,和要瞪眼的夫郎說:“好啦,我抱他一會兒,你自己當心,別燙了手。” 李文斌拍拍諾兒的小屁股,但話卻是對賀林軒說的,“我看,你遲早要寵壞他,越大越不聽話了。” 諾兒抱住阿父的脖子,把臉藏起來,裝聽不見。 賀林軒趁機親了夫郎一口,見他紅了臉,桃花眼含羞帶喜地瞪自己,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上。 朝李文斌眨了眨眼睛,他說:“我兒子像我,再寵著也壞不了。諾兒,你說對不對?” 諾兒的臉皮在阿父的教導下早就突增猛進,聽了這話點著頭,還嘻嘻笑出聲來,一臉的得意。 李文斌哼了聲,不和他們理論了。 家里只有他一個明白人,二比一,還有什么好說的。 賀林軒抱諾兒到了洗手池,才放下他。 父子倆蹲在水池邊,腳分開的姿勢都一模一樣。 諾兒拍拍阿父的手臂,見他看向自己,邊比劃邊說: 阿父,阿兄也怕蟲子。 有一次,我和阿伯在地里捉蚯蚓,喂小雞吃。一條大蚯蚓變成了好多小蚯蚓,特別好玩!我帶阿兄去看,阿兄都走不動路,眼睛睜得可大了! 諾兒咧著嘴,雖然沒笑出聲,但眼睛里的幸災樂禍都沒藏住。 賀林軒看他滴溜溜轉的大眼睛,就知道他現在沒打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