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書迷正在閱讀:金絲雀寵主日常、男二和男三HE了[穿書]、穿成校草被迫營業(yè)、快走吧粉我要命[無限流]、穿成男主的惡毒師尊、造夢游戲、Omega的精分師尊[穿越]、萬人迷今天虐渣攻了嗎[快穿]、叮!您的金手指已送達、穿成對家頂流養(yǎng)的貓了怎么辦
小夫郎果然不簡單,至少在自己的溫柔陷阱里他仍然保留著理智,遠比一般人深謀遠慮,懂得人心。 賀林軒握住他的肩膀,俯身摸著孩子的腦袋說:“我不敢夸口以后會讓你和孩子過上多么富貴榮華的日子,但只要我活著,還有一口氣在,我不會讓你們餓肚子,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們。” “我會和你一起守著諾兒長大,我會教他做人的道理,教他生存的技能。他做錯了我會責罵,他做得對了我會稱贊,不求他多么優(yōu)秀,只要他健康平安。等我們都老了,再換他來守護我們。” “勉之,你說好嗎?” 李文斌早已泣不成聲,忍著哭腔重重地點頭,“嗯!” 諾兒似乎也聽明白了,抬起頭疑惑而怯弱地看向這個威武的男人,見他看向自己,又忙埋頭抱緊了阿爹。 賀林軒看得失笑,又給李文斌擦了眼淚,迎著他充滿感激和喜悅的目光,一顆心也柔軟極了。 他轉身想拿帕子再給他擦一擦臉,就看見張河背對著他們,肩膀顫抖得厲害。 顯然也在哭呢。 賀林軒本來是有些介意他當初和原主“交易”了李文斌的事,但此時也看出來他對李文斌和諾兒也是有心的。 只是生活所迫,只是比起阿弟和侄子,他更在意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家。 這是人之常情,并不能因為他做出的取舍就貶低了他的本質(zhì)。 賀林軒解開心結,上前道:“阿嫂這是怎么了?快別哭了,你看勉之和諾兒好不容易停下來,再看你這樣,又該哭了。呵,再這樣下去,家里真的要被水淹住了。” 張河聽了破涕而笑。 接過賀林軒遞上來的帕子,他赧然道:“讓大郎見笑了。” “我實在是……我張家祖訓就是問心無愧,而今我做了這樣的虧心事,要是阿弟過得不好,我也是活不成了。” 他粗糙地擦了擦臉,鼻子眼睛都是紅通通的。 李文斌當然也知道他的愧疚,邊拍著兒子的背,邊起身走過來道:“阿嫂,莫再自責了。我現(xiàn)在很好,真的。” “這真是萬幸,大郎,阿嫂謝謝你!我——哎,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總之,你們好好過日子,我死了才敢去給阿父阿爹磕頭啊。” 張河口拙了,臉上卻滿是真誠。 賀林軒也笑起來,“阿嫂就聽勉之的吧,別再說這些見外的話了。” 說著,他再請張河坐下,說:“家里也沒什么好東西招待,不如我去給阿嫂倒碗茶來,你與勉之說說話。今日就留在家里用午飯吧,我這就去準備。” 張河連說不用,也不坐下,只說:“看到你們好好的我就放心了。別忙這些,我這也得趕回去做飯呢。” 說著話,他的雙手在衣服上搓了搓,看著孩子道:“那,我先帶諾兒回去吧?” 昏昏欲睡的孩子聽到這話,猛地警醒過來,渾身僵硬地抱住阿爹。 李文斌忙安撫他,詢問地看向賀林軒。 一大一小的桃花眼,一個裝滿小心翼翼,一個就像個小狼崽子似得布滿兇光。賀林軒看得直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孩子稚嫩的臉。 他搖頭說:“不了,本就該早些接孩子來家里,怎么好再麻煩阿嫂。” “可是……” 張河左右看了看這空蕩的屋子,不敢說破讓弟婿難堪。 賀林軒卻不介意地對他笑了笑,“阿嫂別擔心,孩子的東西我事先也準備了一些,他住著沒問題。” 頓了頓,他鄭重道:“我不會讓他們父子倆跟著我吃苦的,阿嫂,請你放心。” “哎!” 張河應了一聲,喜形于色。 臨走,見李文斌要送他,張河忙攔著。賀林軒也說:“我去送阿嫂就行,你和孩子坐會兒。明日回門,再讓你和阿嫂好好說話。” 張河本也不要他送,賀林軒卻說:“回門的規(guī)矩我還不清楚,就讓我和阿嫂取取經(jīng)吧。” 張河聽著高興,擺手讓一路跟著到了籬笆門前的李文斌回去,自己則和賀林軒說起來。 “其實也沒什么講究,都是一家人,不必說那些個虛的。只要帶著雞蛋或是旁的手禮,讓鄉(xiāng)親們別看見你們空手回來就行了。” 張河言簡意賅地說著。 他和李文武成親是在京城,那時候兩家人的規(guī)矩很大,自然和這里不同。不過這些年他也看得多了,難不倒他。 賀林軒點頭,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較。 一路把張河送下了山,他才狀似不經(jīng)意地提起來,說:“阿嫂也知道我在村里的情況,他們雖然不喜歡我,可眼睛總盯著要看我和勉之的笑話。” “這不,昨天我給劉阿么謝媒禮,花了二十文銅板還不湊手,還給了一只老母雞,半扇子樟子rou,還有一些旁的野物。” “村子里應該也有人看見了。我若是胡亂提著一籃子雞蛋帶勉之回門,怕是要讓人說我賀大郎小氣,輕慢了岳家。” “什么?!” 張河失聲叫出來,接著一拍大腿咬牙道:“你別糊弄我,肯定是劉氏那老賊問你要的吧?他還真要的出口啊,欺負我們家沒人了嗎!” “阿嫂別生氣。” 賀林軒一臉苦笑地說:“劉阿么怎么說,也是我和勉之的媒人。你知道他一向和其他阿么很有話說,你可莫要去找他,回頭該說勉之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