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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林軒搖頭表示自己沒事,接著看著張河道:“阿嫂,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只要你答應不動手,我就放開你。” 張河不忿道:“我和你沒什么好說的!” “阿嫂!” 李文斌只覺得頭一陣一陣地發(fā)昏。 賀林軒見他白了臉趕緊放開張河,上前扶住他,又把跌在地上哭泣的孩子單手抱起來。 “別哭,別哭。勉之,你先別生氣了,快哄哄孩子。” 賀林軒拿這個年紀的小鬼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可算怕了他這哭法。 李文斌看著哭得滿臉脹紅的兒子,心都要碎了。 他抱著兒子輕輕顛著,拍著他的背,一邊抹眼淚一邊哄起來:“莫哭了,阿爹在呢,阿爹在呢。” 賀林軒看著都心酸,撐著他的背,低聲說:“勉之別哭,一會兒該難受了。” 他拍拍李文斌的背,又摸了摸孩子的頭,才回頭對還一臉搞不清楚狀況的張河說:“阿嫂,咱們先進屋吧,有話進去再說。” 說罷,他先扶著李文斌進了堂屋。 堂屋里的角落里擺著一張舊桌子,兩張長凳。 賀林軒不大看得上,昨天擺酒才拿出來用的,本還想著今天劈了當柴燒。 這時候,他把桌椅都拉了過來。 扶著李文斌坐下,他對張河招呼了一聲,連忙又出去了。 張河左右看看,一時訥訥道:“阿弟,你……” 諾兒已經(jīng)止住了哭聲,李文斌抱著輕聲嗚咽的孩子看過來,又氣又無奈地問:“阿嫂,你為何打我夫君,他有何處將你得罪至此?” 張河微微睜大眼睛,“他、他沒有欺負你?” “他何時欺負我了!” 李文斌也是拿嫂子沒辦法,這下子是氣都氣不起來。 “那你剛才怎么……我從未見你那般失魂落魄,還以為是……” 張河現(xiàn)在也發(fā)覺是自己武斷了,一臉的尷尬,看著李文斌手足無措起來。 李文斌嘆了一聲,“阿嫂你誤會了,我剛才只是想事情想得太過入神。而且……他對我很好,阿嫂,你不知道,他真的對我很好。” “啊,是這樣啊……” 張河這下臉皮都要被扒下來,坐不住地站了起來,也不知道該怎么收場。 李文斌出嫁后張河一直提心吊膽,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一想到他可能被那大漢打罵,一顆心就像被放在油鍋里一樣煎熬。 而他夫君自阿弟出了門子就跪在兩老的牌位前,今日去鎮(zhèn)上上工卻一句話都沒同他說,更要把他逼瘋了。 所以剛才見到李文斌的異樣,只以為他的處境比自己最可怕的猜想還要糟糕,一時又急又悔,這才失了理智。 可沒想到,竟是錯怪了人家。 這時候賀林軒端著水回來了。 張河看著他這壯實的身板,都不知道剛才自己是哪里來的膽子打了他,現(xiàn)在面對賀林軒的氣勢道歉的話卻是一句都說不好了。 賀林軒耳力好,在院子里打水時就聽了個大概。 現(xiàn)在看叔嫂兩個都拿小心翼翼又歉疚的眼神看著自己,對這場無妄之災他也不知是該哭該笑了。 不過,他一向是能撐得住場面的人,當下便對張河笑道:“阿嫂怎么站著,快坐吧。” 他說了一句,擰了帕子遞給夫郎,“給孩子擦一擦,都哭成小花貓了。” 他談笑自若,反而讓張河越發(fā)局促起來。 李文斌心里也很不安,一邊給兒子擦臉,一邊想著這事該怎么說。 忽然臉上一涼,他轉(zhuǎn)過頭,卻是賀林軒用帕子給他擦臉。 見他看過來,男人還屈指敲了敲他的額頭,說:“現(xiàn)在,倒像是一只小兔子,一只大兔子了。” 他心里那股子緊張頓時就散了,想笑卻又想瞪他。 賀林軒倒是先笑了,說:“先用這個把眼睛敷一下,待會兒再煮雞蛋來敷一敷。不然,別人該以為家里住進一條小金魚,一條大金魚了。” “去你的!” 李文斌啐了他一口,接過他重新洗過的帕子先給諾兒的眼睛敷上。 賀林軒也給他敷好,這才看向目瞪口呆的張河,微笑道:“阿嫂也整理一下吧,要再打一盆水嗎?” “不、不用了。” 張河回過神來,見木盆邊上還搭著一塊布巾,知道是給自己用的,連忙擺手。 賀林軒沒多管他。 那兩棍子現(xiàn)在還生疼生疼的,他還是不勉強自己討好人家了。 諾兒這會兒已經(jīng)平靜下來。 他摸摸阿爹蓋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再摸摸阿爹眼睛上蓋的東西,咧嘴,無聲地笑起來。 賀林軒看在眼里,暗自松了一口氣。 果然,李文斌取下布看見諾兒笑了,也跟著笑了起來。 “林軒,對不起。阿嫂一時情急失了分寸,我代他向你道歉。” 剛才一直說不出口的話,現(xiàn)在說來卻不如何艱難。 見他一臉認真,賀林軒也正色點頭,“嗯,我收下你的道歉。” 兩人相視一眼,不由都笑了起來,惹得諾兒也好奇地盯著賀林軒看。 一大一小兩張酷似的臉上雨過天晴,兩雙桃花眼的殺傷力簡直把怪叔叔給萌壞了。 張河也是過來人,看小兩口這一舉一動,哪里還看不出個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