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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應是。 帶孫主事走后,沈初轉眼就看到吳璉和常明都在瞧著他,被他發現后,吳璉迅速扭開了目光,常明有些驚訝和了然,氣氛一時有些微妙和尷尬。 沈初摸了摸鼻子,張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只見兩人迅速回到各自案桌前又埋首苦干起來,尤其是吳璉,看起來好像更賣力了。 沈初也很無奈,心道,他才不想去巡鹽呢,留在京城陪著崽崽不好么,巡鹽一去就數月,回來崽崽說不定都從小奶崽變成小大人了,他得悔成什么樣。但是交派下來的活他也還得好好做,總不能怠工。 一天時間過得很快,到了下值的時候都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覺,腦袋都有點糊了。收拾好了一應物品,沈初便先下值了。 吳璉和常明兩個每次都來得比他早,走得比他晚,那是相當敬業,常明他還能理解,年紀不大,光棍一個,熱愛工作沒毛病,但吳璉家有嬌妻,他就不明白早點回家嬌妻在懷熱炕頭不好么?反正每天下值,他都是急著回家見自家小胖崽的,真正地連皇帝老子都擋不住他。 不過今日才到門口,卻被一名宮人去路,這宮人穿著一身絳紅色宮服,年紀不大,垂首道,“沈大人,太子殿下有請。” 沈初心里很不愉快,但是不敢拒絕,只得沒精打采地跟著宮人去了東宮。 東宮位于皇宮東側,自太子大婚后,一應事務更是相對獨立出來。 從中書省明晃晃地請大臣過去,本應是讓天子忌諱之事,但太子早已參政,大婚之后天子屬意太子的態度也很明顯,因而倒也并無太大問題。 東宮基本上可以算得上是皇宮的簡縮版,連一套用人班子都是齊全的,不過沈初覺得還是像給小孩子過家家的游戲般,只不過皇家的過家家場子要更氣派,連過家家玩的游戲都是學怎么當皇帝。 從中書省到東宮的距離并不近,足足一炷香時間有余才到。 宮人在二門內稟告后,又來了位宮人將沈初領進去。只見太子一身白衣,暗繡金色蟒紋,頭戴金冠,坐在院內樹下下棋。 沈初心道,這太子與李狄都頗肖似云帝,但兩人給人的感覺又截然不同,太子一直溫文有禮、令人如沐春風,李狄卻要冷厲嚴肅很多,向來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上前與太子拱手行禮,太子示意他坐在對面。 太子:“陪孤下一局棋吧。” 沈初:“臣不怎么擅長,就胡亂走了。”說著就把手上的黑子直接下到了天元位置。 太子驚訝地看著他,倏而笑了,手上白子放在了個靠近的位置。 沈初覺得疑惑,心道把棋子放到中心有什么不對么,下五子棋都要搶著占中心的位置呢。但他也不是真來下棋的,他還惦記著早點回家陪崽崽呢,直接挑明道,“不知殿下召見下官有何要事?” 太子笑道,“孤以為和沈大人之間的交情,一盤棋局自不在話下呢。” 沈初心里納悶,這又哪跟哪,他們兩人間有什么交情嗎?或許在其他人看來,他的確該對太子感恩戴德,而他們這期進士,大多也是如此所想,只不過他有些另類罷了。 不過他嘴上卻道,“下官不敢,太子召見,甭說一盤棋,十盤棋、百盤棋自都不在話下。” 太子似對他的回答并不是很滿意,但也挑不出什么錯漏,轉入正題道,“孤聽聞父皇有意派你到江淮一帶巡鹽?” 沈初一臉驚詫,他這個當事人可真不知道,連要巡鹽一事,都是早晨才從常明那里聽來的。 他老實道,“微臣不知。” 又貌似思索了一番,“但微臣到中書省就職不及數月,朝中能人甚眾,想來陛下不至于將如此重要之事交予下官吧。”而為何才稍有風聲,太子便急著召見他?背后原因不敢深思。東宮無不在天子耳目之下,保管現在他和太子下了一盤棋,晚間天子就知道他第一顆子就落到了中元位置上。 還是說人選未定,太子故意行此,好讓天子對他起了疑心,便也順利除去了他這個人選。但不管如何,太子都表現出了巡鹽一事與他利害相關,雖然沈初不明就里。想想這水就很深,沈初也不想去趟。 太子輕笑出聲,“沈大人過謙了。你殿試的對策孤也是看過的,條條針砭時弊,提的對策連父皇都贊賞有加,才親自擢為狀元。以卿之才,只需要一個更大的舞臺罷了。” 這拉攏之意不要太明顯。 沈初:“太子謬贊,下官之前所學也不過空中樓閣,真到行事才知其中艱難。” 太子:“沈大人過謙了。俗話說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相信沈大人足夠聰明,知道自己該選擇什么,不該選擇什么,該做什么,又不該做什么。” “以沈大人之才,治國平天下指日可待,切莫一時糊涂,折了自己,倒是蒼生不幸了。” 沈初心道這太子還真會說話,若是像范雍這類的書生,倒真是摸準了他們的脾性,不拿升官發財說事,開口閉口就是治國平天下的抱負。可惜他面前的是沈初,談不上有啥抱負,就想安安生生地養個娃罷了。而且他真不覺得自己有啥不一般的,這對他而言不叫捧高,叫捧殺。 不過面上功夫他也是會的,他垂首道,“下官明白。” 太子對沈初的識時務很滿意,既然達到了目的,也就沒再多留他。他只是沒想到,像沈初這樣的書生,這當面一套背面一套學的賊溜,比朝堂里的那些老狐貍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