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
書迷正在閱讀:嫁給豪門殘疾大佬、小夫郎、金絲雀寵主日常、男二和男三HE了[穿書]、穿成校草被迫營業、快走吧粉我要命[無限流]、穿成男主的惡毒師尊、造夢游戲、Omega的精分師尊[穿越]、萬人迷今天虐渣攻了嗎[快穿]
再往近些,能看到有名紅衣女子在船頭翩翩起舞,身姿婀娜,似欲乘風而去,人群里又響起一片驚呼道,“是百花坊的花魁蔻丹姑娘!” 此言一出,圍觀人群引起一片轟動,百姓紛紛往前擁擠,都想離花船更近一點,好一睹花魁蔻丹姑娘風姿。 李狄將沈初緊緊護在懷里,兩人本來站得離河邊就很近,被人潮一擠,不小心就會被推搡下去。 果不其然,只聽噗通幾聲,幾個叫嚷得最厲害的壯年男性掉到了河里,人群一片嘩然。 會鳧水的立馬爬了上來,但這大冷天的在冰窟窿里走一遭也不是什么輕易遭得住的。但還有幾個不會鳧水的,在水里哇吱哇吱地撲騰,大喊救命。 沈初忙道,“有侍衛跟著殿下嗎?會不會鳧水?” 李狄示意他看花船,只見幾個訓練有素的侍衛從船上一躍而下,將掉入水里的百姓救上了岸,并站在岸邊維持秩序。 沈初疑惑道,“這些侍衛看起來不像是百花坊的?!?/br> 李狄:“當然,這些侍衛都快趕上宮里的禁軍了。” 沈初一驚,瞪大了眼看著李狄。 李狄攤手道,“孤可什么都沒說?!?/br> 即使鬧出這么大動靜,花船上的歌舞也沒停,圍觀的百姓也沒受影響,大家還是興致勃勃地人擠人地在伸長了脖子看。其實離這么遠,光線也不好,壓根看不清花魁蔻丹姑娘的面容,但偏偏就是這種似遠非遠、似近非近的朦朧距離,蔻丹姑娘月下紅衣翩躚的身影,越發讓眾人趨之若鶩。 人群中不少人高喊蔻丹姑娘的性命,更有癲狂的往河里扔鮮花、花燈之類,更甚者有土豪之類的傻缺往河里扔銀兩,算是雞血上頭了。 沈初簡直嘆為觀止,覺得自己還是要遠離這瘋狂的人群比較好,結果沒走多遠,被一名相貌普通的侍衛躬身攔住了。 “五殿下,太子殿下有請!” 沈初一驚,沒想到這花船上的竟然是太子,可太子不是快要大婚了嗎,今晚竟敢來逛花船?!他直覺撞破并不是什么好事,立馬對李狄道,“既然太子殿下相請,那沈某就先行一步告辭了?!?/br> 沒想到這侍衛壓根沒想放過他,“太子殿下也請這位沈公子一并?!?/br> 沈初一驚,心道為啥太子竟然連他知道,莫不是李狄和他走得太近,他已經上了名單?這種事想想就有點可怕。李狄作為文里的大反派,戰功赫赫,最后還是沒有好下場,全是拜登基后的太子所賜。上了李狄的賊船,沈初只怕他比李狄還要先掛,他上有老、下有小拖家帶口的他能不怕嗎。 他朝李狄垂死掙扎道,“殿下,崽崽還在等著我呢,您看我要不先回去?” 李狄挑眉道,“你說呢,太子都喚你過去,你還不去?” 沈初突然想起天子呼來不上船的李白,好像下場的確沒有太好,這些身居高位的,動不動來一個藐視皇權,簡直吃不了兜著走。 李狄看沈初認命的樣子,對侍衛道,“帶路吧。” 沈初亦步亦趨跟在李狄后面。 李狄寬慰道,“青竹會把崽崽和令弟送回家的,你不用擔心。” 沈初心道,他擔心的可不止這一點半點,哎,都到這份上了能有啥辦法。 侍衛將兩人帶到了河邊,用輕舟將他們送到了花船上。 花船足有三層高,歌女舞伎們都在一層的甲板上,太子殿下與眾人則在三層高臺。 兩人上了船,就有太子貼身伺候的太監接了過去,引著到了三層的畫舫。 還未見其人,只聽太子金言玉質般的聲音傳來道,“沒想到五弟今日也好雅興,出來與佳人賞燈。” 李狄與太子行了禮,“見過太子殿下?!?/br> 沈初雖然窘迫,但已經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態了,被取消幾句并沒覺得什么,也淡定行禮道,“草民見過太子殿下。” 免禮后,沈初瞧見馮京、鄧煦、王勒、沈莊、沈恒幾人都在場,還有幾個和王勒、鄧煦長得像的,以及一些沈初不認識的。沈初心想,基本上整個汴京城門第最為顯貴的世家子弟恐怕都在場了吧。 這在座之中,也沒叫什么歌女來唱個小曲陪個酒啥的,看起來就是單純地游畫舫、看花燈,沈初不禁暗地松了口氣,覺得沒目睹啥不宜畫面,也不用翻車了。 但是他直覺還是有點不對勁。等到太子賜座時才發現,太子左邊坐著的本來是王勒的兄長王勤,也就是安國公世子,再左邊是王勤和胞弟王秀,右邊坐著的則是沈莊,再右邊是沈恒、馮京、鄧煦,其他人再依溜坐著。 李狄身為皇子,坐到了太子左邊,沈初本來想找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了,結果被李狄叫住了,“沈公子就坐孤身邊吧?!?/br> 沈初哪敢這么蹬鼻子上眼地得罪京城一干世家子弟,找了個腳蹬在李狄左后方安分地坐下了,當自己跟個透明人似的。 這時他才發現他那個便宜弟弟,坐的離太子也太近了些吧,按說鄧家、馮家門第都比寧遠侯府高,也不該他坐那個位置。但是只是太子私下召集的場合,按照血親關系遠近來說也沒啥毛病,看來他這弟弟還頗得太子青眼。 第36章 恩科 太子一身白色狐裘大氅,內里也是月白色錦衣,上有暗繡蟒紋,頭戴白玉冠、身系金腰帶,右側別了一只蟒紋玉佩,左側別了一只香囊。容貌俊秀貴氣,和李狄還有幾分相似,不過李狄因為有胡人血統,眉眼要更為深邃、鼻梁也要更挺,不笑時帶著一股天然的肅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