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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慌忙擺手道:“別殺我別殺我!在下只是一介草民,一直都躲在這里的,外面好多鬼魂,我怕鬼……” 好笑,一個鬼居然還說自己怕鬼?羅夜生忍俊不禁,但看對方一副良家婦男的模樣,便撒手把他放了開來。 兩人都沒有敵意,便盤膝而坐,閑聊了起來。青年簡單自我介紹了一番,他名叫魏書玉,生于靈帝光和年間,家在東郡,曾是一名教書先生,來石頭城是為了尋找自己的弟弟。 羅夜生分不清這些史記年份,據他理解,這人應該跟曹cao孫權是同一個時代,而現在是天授元年武后當政。大概就是從東漢末年到大唐盛世,這人少說也死了四五百年,自己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你不記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嗎?” “兄臺此言何意?我看起來像個死人嗎?”他面如傅粉,溫文爾雅,只要能離開這里,依舊是十里八鄉最受歡迎的玉面郎。 羅夜生又問:“這里可是兵家重地,你一個文弱書生怎么混進來的?” 魏書玉一本正經的糾正道:“在下不是書生,是教書先生,雖然不才,但好歹也是吳王座下的一位小謀士。” 不幸的是,他剛被孫權招為謀士,石頭城就發生了兵變。內憂外患交迫之下,駐守在石頭城的大軍分崩離析。吳王帶軍連夜撤離,而他因為還沒有找到自己弟弟,遂留在了石宮內。 “那你弟弟是在石頭城駐守嗎?既然你都是謀士了,隨便找幾個人問問,不就問出他的下落了嗎?” 魏書玉拍了拍膝蓋,哀嘆一聲道:“實不相瞞,舍弟是曹公的人,一直替曹公征戰四方,但在濡須塢之戰中被吳王俘虜了。” 羅夜生不禁笑道:“你們兄弟倆挺逗呢,一個是孫權的人,一個是曹cao的人,怎么,一個娘生的還窩里反了不成?” “倒不是,我兄弟二人無心兵家之爭,只想過尋常百姓的日子。舍弟參軍時尚且年少,是被強行征去的。” 羅夜生更加納悶了,“按理你才是家中長子,要征兵也是征你啊!怎么把你弟弟給征去了,曹cao這么不講道理的嗎?” 魏書玉面露菜色,望著羅夜生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把話咽了下去。若說出來,會被人瞧不起吧? 沉默一陣,魏書玉又問羅夜生道:“你說你是陰官,替閻王辦事的?” “算是吧。”羅夜生心中五味雜陳,他已經當了半個月的夜游神,閻王讓他查的案子至今沒個頭緒,還越查越亂。等到月底,閻王看出他能力不行,估計會一腳把他給踹出陰司吧。 思及此處,羅夜生扭頭望向殿門外,那些戰士鬼魂還在游蕩著。他忽然有點力不從心了,莫名其妙的當上夜游神,最開始的新鮮刺激過后,便是提心吊膽坐立不安,他甚至想早死早超生了。 “那能否請你查查,舍弟是否還在人世,亦或是去了陰間?” 羅夜生正要拒絕,對方卻伏下來沖他拜了一大拜,“懇請陰官大人幫幫忙,我有話要對舍弟說,一定要親口對他說的。”低頭時,一縷長發自鬢旁滑落,遮住了他泛紅的眼眶。 “這個嘛……”羅夜生連自己的破事都忙不完,哪還有心思管別家的兄弟情長。但魏書玉態度誠懇,似乎他不答應,就長跪不起。 無奈之下,羅夜生只好問了他弟弟的名字,然后從懷中掏出神冊,學著云修立的樣子在神冊上寫下指令,再把紙頁撕下來傳到陰間,讓家里的小鬼們去查查看。 魏書玉見了他這套隔空傳紙的法術,更是對他頂禮膜拜,連連磕了三個響頭,就差要撲上去用衣袖給他擦鞋了。 羅夜生搖了搖頭,這貨還是教書先生呢,一點文人氣節都沒有…… 正在這時候,石宮外傳來了動靜。羅夜生抬頭看去,一道修長挺拔的人影出現在了臺階下,他一身鎏金戰袍,斜背著大刀,手里還拖拽著兩具尸首,一路拖出兩條煞黑的污跡。 云修立一步步踏上臺階,眼神空洞,面色森然,如同索命的鬼煞。羅夜生定睛一看,對方手里那兩具不正是封旭和游光嗎?! “完了,他也中邪了,他是來殺我的……”羅夜生急忙環顧四周,奈何偌大的石宮,就只有正前方一個門。 魏書玉見勢不妙,立即藏到了紗簾后,還沖羅夜生招手道:“神官快到這里來,躲在這里他就看不見我們了。” “……”敢情這貨摘片葉子遮住眼睛,就覺得自己能隱身了是吧? 轉眼的功夫,云修立就到了殿門口,把尸首扔在了門外。而羅夜生埋伏在門側,聽到腳步聲瀕近,猝然縱傘一擊。不料對方手一揚就扣住了無極傘,力道之大,震得兩人手臂都顫了一顫。 “剛打的傷口還沒好,你又來?” 羅夜生愣了愣,只見云修立皺著眉峰,臉有慍色。在他的印象中,這家伙生氣才是正常的表現,不生氣那才不正常。 “你……沒中邪嗎?” 云修立一把拽過無極傘,就勢將羅夜生也帶入了懷中,湊到他耳畔低聲道:“我若這么輕易就中了邪,誰來保護你?” 羅夜生微微僵了一下,“你沒中邪,又怎么會把那兩人打成半死?” “那是懲罰,他們傷害了你就得受罰,我已經手下留情了。”他之所以還給他們留一口氣,是因為他們也是受邪氣所驅使,并非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