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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嗎?” “……你原諒我了嗎?” 郁靈遲遲沒有說話。談不上原諒,只是不怪了,想恨也恨不起來,既然這樣,對于發生過的所以事情,就只能一筆勾銷了。 她沒有出聲了,過了會兒,衛思白的吻試探性地貼到了額頭上,呼吸由輕轉重。 衛思白捧起郁靈的半張臉,輕輕啄了幾下,沒有遭到拒絕后,他移至她的嘴唇,試探的吻逐漸化為了深吻,感受她的薄軟的唇瓣,觸碰她的唇心,輕輕含住嘴里的舌尖,柔軟的,熾熱的,久違的熟悉。 衛思白掀開被子,起身壓到郁靈身上,手逐漸往下探,停在腰胯骨旁,貼著后腰往臀部滑移。 郁靈摟住衛思白的脖子,借了力,微微抬起腰,任他褪去身下的褲子。 兩條腿完全沒有了束縛,郁靈打開雙腿,夾住了在上方的衛思白。他埋在她頸窩里,仍不緊不慢地親吻著。她已經想要了。 夜已深,郁靈只想以最快的速度,無聲無息地解決需求。 郁靈抱緊他的身體,在背后摸到了他的浴袍腰帶,她直接幫他解開。無意摸到袒露的胸膛,郁靈的手隨意地在上面游移,還沒怎么動,就被他摁住了手, 似乎要暫停的意思。 “怎么?”郁靈問。她偏偏不讓他掌控,掙脫了雙手,繼續往肩上摸時,本來平滑的肌rou忽然突兀起來。手臂上的皮膚摸起來粗礫,很不舒服。 郁靈瞬間抽回了手。 衛思白沒說話,好像過去的一分鐘什么事沒發生似的,繼續親她,撫摸她的身體。他的浴袍又蓋住了上身。 郁靈躺著久久沒有動,任他繼續親了會。她想了會,攀了他的脖子,主動壓上他。 她坐到他胯上,打開了床頭燈。她把他的浴袍通通扯下,這才發現了他身上的疤痕,從肩頭綿延到手腕,猙獰且觸目驚心。 衛思白若無其事迎上她的目光。 “什么時候弄的?”她問,“車禍嗎?” “嗯。”他別開了臉,“很丑。” 郁靈發現了他眼角上的疤痕,顏色很淡,藏在眉毛里。 她竟然一直沒有發現。 郁靈摸了摸他的眉骨,隨即脫掉自己上衣,因為懷孕,肚子留下一道道永久性的肥胖紋。這些年,紋一些退了,一些淡了,總算不像 第1版紸^說網首頁:N┾②┾q┾q.℃┾0┾M(去掉┾即㈣網阯)最初那樣難以直視,卻永遠回不到生育前的光滑。 她問他,“難看嗎?” 他搖頭,反倒滿眼憐惜,溫柔地撫摸那道道青痕。 “嫌棄嗎?” “怎么會?” “既然你不嫌棄,我也是一樣的。”她伏在他身上,耳朵貼著心臟的位置,輕輕說道,“你還在就好。” 衛思白抱著她坐起來,又把她放在床中央,壓上對方嬌小的身軀。 “我一直在。” 隨著郁靈的一聲低吟,他們親密結合在了一起。擔心房間隔音的問題,他們不敢太放肆,動作極為輕柔,耳邊只剩彼此的粗喘。 雙臂撐在兩旁,手肘因用力而凸起條條青筋,緊擰著的眉毛似乎也在用力。郁靈笑了。 他不解,“笑什么?”眉毛舒展開了。 “不舒服嗎?” 郁靈搖搖頭,問他,“你舒服嗎?” 他反倒不好意思起來,眨了眨眼,低沉地“嗯”了聲。 郁靈把他的一只手拉到自己的胸前,大手覆在搖搖晃晃的rufang上。她喜歡在他手心里的感覺,很快,身體就酥酥麻麻了。 沒有折騰太久。郁靈好了之后推走他,“明天還要早起。” “好。”衛思白沒有任何抱怨,傻笑地收拾好后抱著郁靈入睡。 婚禮上午九點準時開始。請的客人不多,正好占滿了大廳。郁靈關心的著郁青郁白,怕他們表現不好。 衛思白大概看出了她的擔憂,摸了摸她的手,“沒事,昨天排練過了。” 婚禮進行的很順利,顧清沿和佳佳身穿禮服一起入場,臉上洋溢著屬于新人特有的欣喜和期待。兩個花童完成了任務,直接往她懷里奔來了。 “好玩嗎?”郁靈問他們。 “好玩,”郁白緊緊抱住她的大腿,歪著腦袋,天真地問,“mama,你和爸爸什么時候結婚?再不結婚我就做不了花童了!” 郁靈深呼一口氣,郁白哪里是他們描述的不愛說話,一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一聽就是從大人那學的。 她假裝沒聽見,用幾塊喜糖把他忽悠走了。 衛思白把這一切看在眼里,卻沒有表露心里的任何情緒,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他們原本應該有的婚禮,一不小心錯過,就很難找到最初的感覺了。 他看不透郁靈,只知道她對他保持著若即若離的態度,昨晚的親密并沒有讓改變什么。無論怎樣,他都得作陪。 顧清沿結完婚,直接和新娘下山度蜜月了,鑰匙留給他們一幫人清理一片狼藉的山莊。 郁靈一家拖家帶口,光是照顧孩子就累的夠嗆,便沒有久留,四人一起下山回家了。 郁靈看著后座熟睡的寶寶們,在心底做了幾個打算。她誰也沒有告訴,包括衛思白,而是通知了他。 郁靈帶著孩子搬了出去,安置好的那天才電話通知父母。 離開了孫子孫女,楊語不能接受郁靈的擅自主張,罵咧了幾句,好幾天才緩過來,孩子也大了,是無法強求繼續住在一起的。她隨了郁靈,不再過多干涉。 第二,就是通知衛思白。 “……喔。”獨自在工作室加班的衛思白接到了這個電話。他沒來得及多說一句話,電話就掛了。他馬不停蹄地趕回家,果然行李都沒有了。他接受郁靈的決定,即刻收拾東西去找他們。 衛思白離開前,楊語和他坐下來,這么多年,她還是第一次正眼看他。 “東西都收拾好了?”她說,“別丟三落四的又回來找。” “都收拾好了,媽。” 楊語聽到這一聲“媽”,長嘆了一口氣。她曾經無比的討厭衛思白,認為他苦了她的郁靈不夠,還害郁靈遠走高飛,一年見不到幾回。現在,他也要走,她竟有點舍不得了。 “衛思白,我們就郁靈一個孩子,你一定要好好待她,不要讓她難過了,也不要讓我和她爸寒心,知道沒有?” “我會的,我一定會的。” “這三年,我們看出你的真心了,”楊語忍不住地絮叨,“不然教不出郁青郁白這樣的好孩子。耗了那么久,在我們這里,你算是通過檢驗了……” “謝謝媽。” “你和郁靈也都不小了,要一切以孩子為主,不要老覺得自己還是孩子,想怎樣就怎樣,和郁靈談好,好好經營關系,過好自己的小日子……” 楊語看著衛思白,擺擺手,“去吧,郁靈一個人照顧不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