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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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思白和林小魚去挑婚紗了。林小魚進試衣間換婚紗,他坐著玩手機,耳邊不斷回響衛甜的話。 她說,郁靈是他的前女友。她還說,他車禍入院,三個月的昏迷不醒,郁靈看不到希望,果斷拋棄了他。 “這兩年,你不是不知道小魚怎么對你的,生病的那一年,她都不離不棄地陪伴你,今后無論你想干什么,最不能做的就是傷害她,你知不知道?” 她又說,“面對當時毫無希望的你,沒有一個女人能做到這一個地步,她做到了。答應mama,不許再想以前的事,好好和她在一起,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衛思白記得他是這么回答的,也在很努力不讓自己再去想。 可是,他好像失去了方向,在這里,在林小魚身邊,他找不到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幾分鐘后,她從試衣間里出來。 林小魚抿著嘴,看鏡子里的自己,她比較高挑,抹胸魚尾婚紗恰好顯的腰細腿長。她悄悄看鏡子里的衛思白,不經意,對上了他的目光。 林小魚轉過身,“好看嗎?” 他笑了笑,“好看。” 林小魚被他看的臉熱了,躲進試衣間,“我再去換一件。” 衛思白笑容消失了,深深閉上眼,腦海中的那張臉總是揮之不去。為什么事已至此,他還要想著一個拋棄過他的人。既然拋棄過,為什么又要重新認識他? 他相信了衛甜,也選擇拋棄過去了。心里卻是克制不住的難受,源源不斷地泛起苦澀。 林小魚又出來了。意外的是,外面的衛思白也在換衣服,穿上與她婚紗相搭配的白色西服,他說,“我進去換一下褲子。” “好、好。”林小魚回答的有些結巴。 她沒想到衛思白會來,更沒想到他會這么配合。她正在挑著婚紗,和她的未婚夫。活了那么多年,這一刻大概是她最幸福的時候。 衛思白像一個王子般出場了,相處了這么多天,她還是沒看膩他,每一秒都這么心動。 林小魚走過去挽上他,看著鏡子里那對璧人,夢幻的不像話。 下午兩點,雙方家長在酒店里吃飯,商議婚禮具體的細節。 衛思白在桌底下玩手機,才得知孫瑩和她朋友已經上了飛機。 衛甜看兒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眼睛時不時向下瞟,肯定在桌子底下玩手機,她用目光提醒他,“思白,給小魚夾點菜。” “嗯。”衛思白放下了手機。 三個小時后,飯局結束。林小魚想跟著衛思白,被哥哥林兆東拉了回來,“今天回家。” 林小魚不樂意,表情抵抗著。 “多久沒回家了?”林兆東沒有放開她,憑著絕對的力氣,將人拉回自家車里,“都要結婚了還差這一天兩天?” 她力量抵抗不過哥哥,只能作罷。 衛思白和爺爺坐在后座,衛甜開的車。一路上,衛思白手機的光就未曾暗過。 注意了好久,衛甜忍不住開口提醒,“怎么又看手機?明明單眼視力已經很不好了還看,忘了醫生怎么說的了?” 她催促道,“別看了,傷眼睛。” “嗯……” 衛思白聽話地放下手機,身子疲累地挨著,捏自己的鼻梁,又順著往上,手指劃過眉骨到太陽xue。 衛甜知道他這樣子,多半是累到了,回到家沒再和他聊天,只讓他進屋子好好休息。不過,她沒收了他的手機。 “不準玩手機了,明天起床在下來拿。” “好。” 衛思白沒有留戀什么,上樓把門關上,加了兩層鎖后,打開幾天前出差的行李箱,首先看到的是新買的幾件衣服,他拿起里面的筆記本電腦上了床。 他以前所有的社交軟件都沒有再用了,全部換了新的。通過豐鷹祥,他是看到了自己曾發過的朋友圈,不多,就幾十條,有些記得,有些不記得。 想起這個隱私賬戶是訂完婚紗后的事情。他突然記起來,當初設這個賬戶就是為了存放重要的東西。只不過,他竟忘了要存什么,存過什么,甚至把密碼也給忘了。 他嘗試了一整天,次數也已經數不清了,還是沒能試出密碼。 花費了兩小時,“密碼錯誤”的提示搞的他心煩意亂。衛思白不耐煩地把電腦扔開,起身去洗澡。 進浴室不到十秒,他不甘心地出來,把電腦也帶了進去。正當窮途末路之時,他想到了住院認識的好朋友,學網絡安全的李。 衛思白重新燃起了希望,也不管對方有沒有空,睡沒睡覺,立刻給他打了電話。 李沒睡,他不僅沒睡,因為白天睡了一天,晚上特別的精神,正愁沒事干,衛思白就來了電話,口氣急沖沖地要他幫忙破解密碼。 “OK,OK,給我兩天時間,可以嗎?” “盡快,越快越好。” 衛思白真正卸下了心中的不耐煩,因為記憶一片空白,他已經厭煩了自己對過去的幻想,隱約察覺到將會找到自己一些過去的痕跡,照片也好、文字也好,真實的、可見的證據,心臟就興奮直跳,激動地睡不著覺。 眼睛一睜就是一晚上。 孫瑩聯系他的時候,他正下樓喝咖啡,剛產生的一絲困意也沒有了,他在電話里答應她,晚上碰面。 衛思白簡單打扮了下,還未出門,衛甜又過來問他話了。 第1版紸^說網首頁:N┾②┾q┾q.℃┾0┾M(去掉┾即㈣網阯)“要去哪?今天不是周末嗎?” “我約小魚了,不可以嗎?”衛思白放下剃須刀,雙手確認了下,很光滑。 “當然可以,沒讓mama失望。”衛甜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他后腳出門去見孫瑩。 “好久不見呀大帥哥!”孫瑩見到衛思白,眼睛都亮了,朋友怎么扯她也沒抑制住她的矜持。 “怎么越來越帥了?太過分了。” 衛思白禮貌地跟她們笑了笑,沒有過多寒暄,直入主題,“把你所知道的關于郁靈的事情,請跟我講一講,越清楚越好。” “啊?”聽到衛思白的話,孫瑩愣住了,腦子一時轉不過來,搞不懂他想干什么。反應了幾秒,面對表情鄭重的衛思白,她也認真了起來。 將她曾經所認識的衛思白,所認識的口中的郁靈,一一道了出來。 “首先,剛認識你的時候你是很憂郁的一個人,雖然跟你說話、做作業的時候你還算正常,可你一個人的時候,就特別高冷,根本沒人敢主動和你搭話,當然,那些追你的除外。還是“郁靈”這個人讓我認識的你。” “你做了第一個雕塑就是她,做的那件一個有感情,完了像寶貝一樣護著,當時我就知道她一定是對你很重要的人,我問一句,你就回答一句,人也沒那么高冷了,一來二去,我們就熟了。你只說了她比你大兩歲,嫌你幼稚把你甩了,嘿,一個大男人說到一半還動情地流眼淚,我印象還挺深刻的。后面好像你一邊想著她,卻一邊慪氣,讀書兩年都沒有回國,甚至寒暑假也沒有。” “想不到她來找你了,可以啊,誰先服的軟?我猜是你吧?用了什么特別手段重歸于好?” “我和她真的分過手嗎?” “當然了,沒分手你怎么會很青春期的男孩似的別扭又傲嬌,明明想見她又不肯放下臉面,只會說啊說啊說啊,生生給自己整出失眠癥。我在學校都好幾次見過你去找心理醫生。” 聽到這里,衛思白已經支撐不住了,掐著大腿,勉強讓自己坐正。衛甜和郁靈的話,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他根本沒多做思考,就選擇相信了前者。 按照孫瑩的話,母親所說的“你和她好了三年,中間異地兩年”根本就是錯的。她為什么要撒謊。 孫瑩忽然疑惑,“你問這干什么?難不成你失憶了?” “嗯,我失憶了,很多事記不清了。”衛思白的眼神幽幽的,“現在的另一半,也不是郁靈了。” “什么?真的假的?不是……”孫瑩喝了一大杯水,雙眼瞪的大大的,“那我剛剛豈不是亂說了一堆話……” 衛思白否認道,“你的話對我很有用。” 安靜了一會兒,他把發生的事情告訴她,和他訂婚的是林小魚,但是他想找回以前的記憶。對于車禍的事情一筆帶過。對于“郁靈”兩字,他避而不談。 “我是想把所有事情想起來,再往后走的,想不到就要結婚了。”他說,“是婚前恐懼癥嗎?我心思有點亂,不想面對。” “啊……”孫瑩更吃驚了,可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開玩笑,她說,“可能是我只認識以前的你吧,所以說的都是以前的事,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比起過去,當下不才是最重要的嗎?有事應該和你的未婚妻好好聊一聊,既然是未婚妻,有什么不能聊的?剛才的話就你當我沒說過!” “她知道我的過去。”衛思白想起林小魚和郁靈的碰面,腦子更亂了,“我知道這樣很不好,但是我還想多了解一下郁靈,你還知道什么嗎?” “衛思白,”孫瑩知道,再多說一句她便是助紂為虐,她說道,“別怪我說話直,你心里還想著郁靈吧?” 衛思白沒出聲,但她從他臉上的表情猜出了一二。 孫瑩懷疑道,“你真失憶了?要是真失憶了怎么會記得她呢?怎么還會對她念念不忘呢?” “我……我真不記得和她認識的日子了,只不過,前幾天回過國見了幾面。” “如果是真的……”她努力地相信他,“那你可能就要對不起她了。” “她?” “我是指你未婚妻。”孫瑩說道。她旁邊的朋友一直認真地聽著,這時附和地點了點頭。 “為什么?”衛思白問。 孫瑩繼續說道,“你看,你在車禍期間認識的未婚妻,可是這時候你心里是有一個人的,只是給忘了。你就和你的未婚妻開始了,其實你已經對不起她了,可是她知道你的過去,那就還好。可你不知道你的過去,現在要結婚了才想起來,想臨陣脫逃,這是真正的對不起她。不過,她明明知道你的過去還不告訴你,這點在我看來是有點奇怪。現在你心里全是郁靈,婚禮肯定是要推遲了……” “等等,”衛思白不自在地移開目光,“我什么時候心里全是郁靈了,那是以前。” 孫瑩瞥了他一眼,“你當我傻呀,結婚那么慎重的事,你會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什么?要不是親眼見證當年的你,我現在才不會對你嘴下留情。你怎么好像變了……好像沒那么堅定了,就是,說起“郁靈”兩個字的時候還是眼睛發亮,這點倒沒變。我就不信,你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喜歡的是誰還不知道嗎?再說,就算失憶了,你拋開所有雜念,兩個人站在你面前,你真正喜歡的,關心的,想要結婚過一輩子的難道還分不出來?如果有第三個人那當我沒說。” “我看吶,記憶也沒什么重要的,說不定一些過去的陰影還會造成困擾,沒什么大不了的。” 飯吃到最后他們越聊越開心,當然,從僅剩的記憶判斷,大多時候都是她在說,他們在聽。不知說到了哪,她就斷片了。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問了朋友,朋友答衛思白送她們上樓后,他要走,她像個熊似的抱住人家大腿不讓走,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自己的當年的暗戀。 “SHUTUP!”孫瑩捂起耳朵,“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聲淚俱下,我見猶憐。”朋友在一旁添油加醋。 孫瑩假裝聽不見,幸好朋友不是話多的人,很快忘了這茬。她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是有拉著衛思白的胳膊不放。記憶偏偏越想越清楚,不想更清楚。 一喝酒就誤事。她拉著他問,“你跟我透露一下唄,你要選誰啊?一邊是未婚妻,一邊是舊情人,哪個倒霉孩子會被你選上?” 衛思白一直沒理她,她就扯著他不放,“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你就跟我說說唄!未婚妻還是舊情人?!” 嗯。她酒后獸性大發,不要臉地抱了他一路,原來抱的都是身旁這號女士。 衛思白給她們開了房門,她才抱上他大腿,嘰里呱啦說一堆,又問,“說唄, 第1版紸^說網首頁:N┾②┾q┾q.℃┾0┾M(去掉┾即㈣網阯)左手是未婚妻,右手是舊情人,左手還是右手?” 他回答了嗎?孫瑩按著腦袋,死活想不起來他說了什么,于是問朋友。 朋友想了下,“他什么都沒說啊。”又說,“噢,好像說兩個字。” “什么字?” “兩個字。” “哪兩個字?” 朋友著急地推了推她的頭,“他回答“兩個字”,“兩個字”這三個字,懂沒?!” “噢——”孫瑩似懂非懂,喃喃自語了兩遍,這才反應過來,猛地拍大腿,“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