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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酒店、旅館很多,他挑了個外觀看起來最高檔的。 “我們這沒有你說的套房,不過有豪華大床房,比較適合你們,這個怎么樣?”前臺指了指展示的房間圖片。 只有一張床。 郁靈皺了眉,走上前,“開兩個單人標間。我的普通的就行。” 她理了理頭發,“我和他沒那么熟。” 這話是對他說的。衛思白挪了一步,把郁靈擠開,對眼前的前臺人員說,“要一個標間,兩張床的,普通的。”這話,有對郁靈說的成分。他可沒有她嚴重的嬌生慣養。 和郁靈找到房間,衛思白刷了房卡進去,才開始后悔自己的話。房間宅的像個茶水間,進個門都費勁。放完兩張床,已經沒多少位置了,床上用品,看著也不大干凈的樣子。 郁靈看他傻站著,走過他,坐到靠近衛生間那張床上,把包卸下,“現在回家還來得及,回去住你的海景房,多舒服。”以前,她會隱藏自己,隱藏自己生活習慣、消費水平,去適合他的習慣。所以以前,他們在一起吃喝玩樂,好像開心的不得了。 見她拿了手機,房卡,像是要出去的樣子,衛思白便問,“你和我回去嗎?”他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不是不能接受小的房間,誰知這家酒店,外面看起來不錯,房間小就算了,衛生狀況堪憂讓他最窒息。 “不回。” “那我也不回。” 衛思白想換間房,念頭剛剛產生,就聽到郁靈的聲音。 “我出去一下。你隨意。” “去干什么?”他的腳步也跟著出去了,“換房間?” “買兩件替換的衣服。”郁靈頓了下,“再給你定間大點的好了。” “不用了,我什么都能住。” 郁靈聽到他用鼻音發出的輕輕的一聲哼,抬了抬眼簾,沒說什么,下了樓。 “我也買兩件替換的衣服。”他非要證明些什么,忽然拉上她的手,往人擠人的熱鬧街道上走,“我剛才看到賣衣服的地方。” “大酬賓,大酬賓,全場衣服、褲子五折,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大酬賓,大酬賓……”服裝店的喇叭聲波沖擊耳膜。 衛思白拉郁靈進去,“你要買什么?” 郁靈甩開他的手,撇下他,給自己找了幾件白色t恤,想了想,買了條黑色輕薄的長褲。 售貨員是一個中年阿姨,看到衛思白雙眼瞬間放光,自來熟地拉過他的手臂,“來來來,你要什么?阿姨給你找,我們這衣服褲子應有盡有。” 衛思白在國外呆久了,不習慣與陌生人的接觸,這個阿姨異常熱情,他不好意思收回手,只能尷尬地被她帶去男裝區。他問,“有長袖嗎?” “長袖?有啊!多得很!跟我來。”她帶他找到了掛放襯衫的地方,“你想要哪種?這都是今年最新款,賣完就沒了,我給你拿一件試試。”說話間,她熟練地將一件大碼白色襯衫拿了下來,揚起來在他身上比了下,“小伙子長得真壯實,這件肯定適合你!” 衛思白沒去試,直接拿了三件同款式的長袖,“包起來吧。” “啊?”沒想到他這么干脆,售貨員愣了兩秒,很快反應過來,“好,這就你打包。沒有需要的了嗎?短袖有了?”她趁熱打鐵,想讓他再看看。 “嗯,夠了。” “那襯衫呢?我們這襯衫都不錯的,你喜歡白色吧,看看那件白襯衫怎么樣?也是長袖的。” 衛思白朝售貨員手指的方向看去,襯衫是男女混賣的,放在同一片區域。他看見站在那沉思的郁靈,于是走過去,隨意選了一件白色和一件暗紫色的花襯衫,走到郁靈眼前,他說,“哪件好看?” 郁靈被一道聲音拉回現實,看見那件花襯衫,她眼睛亮了,嘴角抿著,淺淺笑了下,一會兒才恢復正常,“白色那件吧。” 衛思白走到收銀臺,兩件他都要了。 郁靈心血來潮,為顯得精神、年輕些,自己挑了件花色的襯衫。買齊衣服,她去了超市,身后是一個窮跟不舍的跟屁蟲。 衛思白進到超市,舉動比郁靈還夸張,雖然他怕跟丟了她,始終寸步不離,一路上,幾乎看到什么,就把什么放進籃子里。放不下了,才換了推車。 “你買自己的,別跟著我。” “超市是大家的,憑什么說我跟著你?” 郁靈暗自咬牙切齒,趁他從貨架上拿毯子時,她拔腿就跑。 “你去哪?!”衛思白急了,追趕著她,推著沉重的推車,動作很笨重。 郁靈跑到日用品區,火速拿了兩包衛生巾,不到五秒,衛思白竟追了上來。 “你跑什么?”他邊叉腰邊喘氣,看清了這里是什么地方,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我說呢。”他就近拿了一包,湊近了看上面的字,“你還會害羞啊?” “不就是一包衛生巾嘛。” “無聊。”郁靈沒理他,轉身就走。 “你生理期?”他挑了挑眉,“怪不得脾氣那么怪……一天板著臉,笑都不笑。” “說夠了沒有?” “我幫你拿,我買單。”衛思白斂起笑容,狗腿地討好她,生怕她要爆炸了,波及到自己。 衛思白是結賬的瞬間眉心開始痛的。郁靈站在外面等他,絲毫沒注意到他的變化。收銀員幫他把東西裝進袋子里,盯著她手上的動作,他沒有什么太大的觸動,看到外面的人,再配合這個場合,強烈的熟悉感引起了偏頭痛,從眉心痛到太陽xue,怎么按壓都無濟于事。 “先生,你的小票。”收銀員見人沒反應,提醒了他一下。 “好,”衛思白反應過來,接過兩大袋東西,提著出門去,“好。” 郁靈轉頭看到他出來了,看到他手里了整整兩大袋,她的還不到十分之一。她還是想分擔一下,伸手說,“我拿一個吧。” “不用。”衛思白注視著她,目光深遠,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很堅定,“我拿。” 郁靈便不再堅持,直接回酒店。 夜很深了,她先使用衛生間,洗了個熱水澡,出來的時候發現衛思白把兩鋪床重新布置了一下,換了被單,鋪上了剛買的新被子。 “夸張。”她心里想著,沒說出來。一躺下去,果然舒服不少,竟不到一分鐘就沒意識了。 “很累吧?”衛思白知道她睡著了,終于敢輕輕靠近一些,仔細盯著眼前這張臉。 第1版紸^說網首頁:N┾②┾q┾q.℃┾0┾M(去掉┾即㈣網阯)可他,自始至終沒想起什么,這張臉對他來說,是二十六歲后的第一次相見。 他很矛盾。一方面,他不希望想起以前所有的事,忘了的就忘了,記憶對現在的生活,真正在流逝的一分一秒,始終起不了多大作用。另一個原因,他發現只要想起一些往事,盡管短的轉瞬即逝,會引起他的頭疼。只有真正經歷這份身體承受過的痛苦,痛不欲生,如入地獄的折磨,總會理解他的苦衷。 可惜不會有人理解的。 衛思白看著郁靈,看見幾分鐘,就去洗澡了,洗手間更小,站在里面寸步難行,一不小心就磕磕碰碰,他不敢做大動作,小心翼翼地洗完澡,洗澡出來,同樣累了一天的他,很快沉沉入睡了。 衛思白睡著了,他喜歡夢里忘記一切的感覺,沒有疼痛,沒有煩惱,也沒有噼里啪啦的火光,靜悄悄的,靜謐、沉靜。 好像睡了很久很久,久到精神、體力都恢復的差不多了,久到不能不起床。他睜開了眼睛,迎著窗外細微的光線,郁靈站在床邊,死死地盯著他。 “干什么?”他沒由來地慌張,用手擋住眼睛。 衛思白沒聽見郁靈的回答,身體一沉,她竟然一聲不吭地坐到了……他身上,掀他的上衣。 “你干什么?”衛思白抓住了自己的衣服,也控制住她的手腕,嘗試起來,“郁靈。” “怎么?”她湊到他唇邊,目光挑逗地看著她,哪里還有前兩天憂郁的樣子。 “不行?”她的目光在他唇上留戀。 他和她,近的臉上淺色斑點都看的一清二楚。他說,“你先起來。”胸上像壓著一塊巨石,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身下某處,不知什么時候產生他最不希望發生的反應。他警告她,“起來。” “你硬了。” 衛思白把郁靈壓到旁邊,反扣她雙手,“不是因你而硬,懂嗎?” 衛思白放開了她,穿上鞋,即將起身去洗手間時被她從身后抱住腰桿,緊緊地貼上來,小小身軀幾乎掛到他身上,她懇求他,“想不起來就算了,我可以不怪你,一輩子永遠想不起來也可以,但能不能重新開始,從現在開始,和我開始。” 衛思白輕輕拉開她的手,沒成功,沒再繼續了,任由她抱著。許久,他才給她回應,“給我一點時間。”他需要一點時間,去判斷、去舍棄、去抉擇什么是最重要的。 “我已經等你等太久了,衛思白!” 她喊完,不由分說地再次騎到他腿上,身體的重量壓來,他同她倒到了床上。 她說,“我們不是未成年了,定一間房的意義,還需要我和你娓娓道來嗎?” 衛思白緊緊攥住上衣,沒得手的郁靈選擇脫掉了自己的衣服,昏暗的房間讓他分不清現在的時間,眼前的景象搖搖晃晃的,卻看的很真切。他避開了目光。 她抱上他腰,埋下頭吻他的脖子,咬他的肩膀,動作很笨拙,頭發擦過他的臉,輕輕的癢癢的。 他是個男人,沒理由甩不開她,但他沒有,一直沒有。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正人君子,再低劣,也不會做出這等背叛的事來,當初訂婚的時候想的也是一輩子,可現在,他竟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惡劣,還要惡心。 衛思白向下瞥了一眼,她跪在他兩側,腦袋埋在他胸膛上,肩膀明明瘦,柔軟的感覺一點不少,反復摩擦他的腹部,不一樣的、海綿似的身體沉在他身上。她開始脫他的褲子了。 “郁靈。” 她沒應。 如果可以測量心跳速率,那他一定超標了。衛思白睜開雙眸,拳頭握到發疼,漸漸松了些,放在她的手肘上。保持了對他無比漫長的幾秒鐘,衛思白狠狠閉上了眼睛,把人再一次反壓到身下,他看著她,她也喘息未定,眸子透出一股堅毅。 “你可不要后悔。”他說。 “我怕后悔的是你。” “那你就錯了。”他回答她。 回答間,他已經俯身親上了她,熾熱地、激烈地吻她,緊緊地抱著,恨不得把她融進身體里,啃完她雪白的脖頸,恨不得在她全身上下都種下自己的痕跡。 手,撫摸在她光滑的背上。 從腰側慢慢往上探,郁靈這么嬌小,從平時的觀察,想象中的……是平的,很快就可以驗證這一點,他止住了呼吸。 他的手快要碰到,貼上,抓上……下一秒,不知道為什么會有失重的感覺,像踩空了樓梯般,衛思白猛地睜開雙眼,手抓了個空,什么都沒抓到。 衛思白醒了過來,懵懂地看了看四周,郁靈在另一張床上躺的好好的,背對著他,不知道有沒有穿衣服。 他是完事了? 不,不對,衛思白掀開毛毯,深刻醒悟過來——這他媽是夢。他只感到一陣失望,接著,羞愧,尷尬,混亂…… 是有多饑渴,竟然做了個春夢。 夢的后勁太足,衛思白為了驗證到底是不是夢,他起身去看郁靈,她側躺著,睡的好好的,哪有剛才那副媚態。還真是夢。 他在心底暗罵自己一聲,自己去洗手間解決了,一邊解決,一邊接著瘋狂罵自己。 郁靈也醒了,一覺醒來竟然已經是下午一點,不免嘆了一口氣。她已經習慣讓自己忙到不能放松下來,不能睡一個懶覺,否則,她會有浪費生命的愧疚。 衛思白出來了,表情怪怪的,路上,一句話都沒說,似乎是不想與她對話,眼神對視的瞬間都不曾有。 郁靈想了下,想著怎么和他打開話題,說他們醒來后的第一句話,想太久了,她也就不想問了,安安靜靜地坐在位置上,等待列車的抵達。 還剩一半路程的時候,衛思白率先開的口,“如果……我永遠都想不起來過去的事情了,你會怎么辦?” “沒事啊,”郁靈回答他,神色淡淡的,怎么看,都再找不到一絲悲郁,反而輕松平常,“你還活著就夠了。” 話是發自真心的。他活著就夠了,沒有出車禍,翻車而死,沒有跌落水中,溺水身亡,更沒有被人加害,命喪荒野之外。他活著,或許就夠了。 她怎么能這么貪心,時過多年,還奢求早已不屬于她的東西呢?郁靈看向窗外,窗外是不斷向后飛馳的風景,這大概會是她最后來鴦城吧。 “我、活著就夠了?”衛思白再次問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