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gt;gt;gt;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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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顧清沿打了聲招呼,她就爬山去了。 來到山腳換另一條上山的路,路上行人多了起來,有精神抖擻的老年人,也有結伴而行的情侶。半空中是纜車,下山的人坐的多。 她買了跟齊腰的竹竿,鼓足干勁,朝山頂出發,‘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所有在山腳下的人們,出發前的目標。 然而,不知走到了哪里,腳都不聽使喚了,她看著天上纜車,心中默默流淚。 泉水沿著路往下奔流,時而急促,時而平緩,水石相撞的聲音和人聲不絕如縷。路狹窄而陡峭,每次只能過一個人,后面的人跟著一連串,她想停下來都不行,只能一鼓作氣,走過這段山路。 衛思白躺了不一會,聽到敲門聲,他欣喜地去開門,看到人后心又低落了起來,他回到房間,想抽煙,卻意識到這沒有他的東西,“你來干什么?” “豐鷹祥他們今天下午就回去了,你跟著他們走吧。” “為什么你對我這么狠心呢?我做錯了什么你要這樣對我?”馮羽琳咬著嘴唇,眼里蓄滿了淚水。他可以和所有女生談笑風生,卻除了她,像躲避瘟疫似的。 “你什么都沒做錯,我錯了。我們不可能的,請你以后不要跟著我。”衛思白有些頭疼,不知什么時候給她的錯覺。只知道今后不能再這樣誤會下去了,他不喜歡她,不可能給她回應。 他扣上衣服扣子,下樓找郁靈。卻只見到顧清沿一人,看著前面的電腦。他轉了大廳一圈沒發現人,又上到四樓,每個角落都搜了一遍還是不見,又不知躲哪里去了。 他徑直來到顧清沿眼前,“她人呢?” 顧清沿停下打著鍵盤的手,“不知道。” 他氣惱地轉身,去吃了早餐。過了不久,余錢也下來了,看到他后十分憂慮。 “你還好嗎?傷的重不重?我們中午才回去,要不我先陪你去醫院檢查吧?”余錢有些不僅擔心衛思白,也擔心自己,回校寫報告的時候他有的忙了。 “我沒事,不小心撞了墻。放心吧,完全可以當什么事沒發生。” 話雖這么說,但余錢看著他眉頭就沒舒展過。 “真沒事,我現在想找一個人。中午再跟你們回去。” 余錢明白了,這廝到哪都是桃花連連,“行吧。” 然而時間來到了十一點,他連半個郁靈的影子都沒見到。余錢他們都收拾好了行李,就等著把東西搬到車上了。然而他焦急地坐了一上午,東西也沒去收拾。 幫忙把行李搬上去后,他直接和余錢請了假,“你們先回去吧,我下午再走。” 余錢猶豫了片刻,隨后同意了。衛思白回到酒店,同樣不由分說地把馮羽琳拉上了車。跟車內豐鷹祥交代了句,“她麻煩你們了。” 回到酒店,就看到顧清沿慢條斯理地喝了杯咖啡,還對他微笑示意,衛思白板著臉,回到自己房間。坐到床上,他翻了翻手機,發的消息也沒回。他打開自己的書包,把自己的衣服疊好,整齊地放進去。接著收拾起自己的畫材,清洗調色盤。時間不知不覺來到十二點。 他照了照鏡子,發現鼻子上的紗布包的甚是隨意,他手掀開一個角,能看見紫黑的一塊。他不再弄了,心煩意亂地坐回床上。摸到口袋里的東西,項鏈和兩張房卡。他干脆回到大廳里等。 看見總是有人盯著自己,顧清沿喝咖啡的次數越來越多。他有些受不了,干脆轉過去,背對著衛思白。 衛思白看顧清沿這樣,心里也起了疑心,郁靈不見,他卻是若無其事的樣子。他再次走過去,拍其肩膀,“喂!你把藏她哪了?” 顧清沿一臉無辜,“什么?” 衛思白把他衣領拉近了些,“你這還有什么地方?你把她藏哪個房間了?” 顧清沿也不急,而且舉起雙手,“冤枉。我還沒那么閑。” “那她到底去哪了?”得不到答案,衛思白并不打算放開他,“說!” 顧清沿嘆了口氣,還是妥協,伸出食指指了指斜上方,“她爬山去了。” “那你早上還說不知道!”衛思白放開手,“去了那么久……”想了想,他直接上了三樓,下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件郁靈的羽絨外套。 顧清沿瞥到,說了一句,“上山的路很多,你怎么找她。更何況她帶著手機,說不定等下就坐纜車回來了。” 衛思白給他一個‘關你屁事’的眼神,大步出了門。衛思白知道他說的話不無道理,但他看了眼沿路上的地圖,依舊往山頂出發。 從早上9點開始,大概花了5小時,郁靈才到了山頂,兩條大腿抖的厲害。越往上的時候人煙越是稀少,可到了山頂,她卻看到熱鬧的人群,有燒香拜佛的,有成群結隊的年輕人,還有飯館,一大家子聚成一桌,還有各式的小攤。當然,費了大力氣搬上來的貨物,這里物價也高了不少。 看到那么多人,她覺得自己有點想太多了,在路上的時候,她以為自己萬一挑一,即將成為征服了這座山的佼佼者,可到了山頂,竟然人聲鼎沸,連戴著小紅帽結伴的老婆婆們都比她精神。 她從沒到過山頂,這次一鼓作氣到了這,她唯一的感受就是冷死了!七月的盛夏,她竟然凍成冰,和冬天的低溫不一樣的是,她仿佛被關到了冰箱里,牙齒上下打架。肚子也餓的厲害,真正的又餓又冷,她找了一個攤子坐下,點了一份炒面。 店主是穿著深灰色棉襖的老太太,看到郁靈身體抖的厲害,先上了一杯熱茶,“來,先暖暖身子。” “謝謝。”接過杯子,她用手機成功支付了錢,這才收到衛思白的信息。路上手機信號時有時無,她就懶得看,到了這,信號反而好了不少。 衛思白早上給她發了條信息:你去哪了?我的早餐呢? 她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正想著該怎么回復,看到時間,下午兩點鐘了,他們應該走了吧。她打算先找顧清沿問問。 【他們走了嗎?】一分鐘后消息終于發了出去。 顧清沿很快回了她:【都走了。你在哪?什么時候回來?】 收到信息,郁靈松了口氣,舉起手機拍拍熱鬧的景象,然而信號太弱,很久都沒發出去。 她干脆發文字:我在山頂呢! 聊完,郁靈大口吃起炒面,她餓壞了,不到五分鐘就吃完了。她又點了一份。 肚子是飽了,可皮膚扔抵不過冰凍的空氣,她只穿了一件不厚的長袖,和周圍裹得嚴嚴實實的游人格格不入。可照片還沒拍,吃飽喝足的她來到邊緣簡陋的欄桿,俯視周圍環境,在茂密的綠色樹林中,纜車正沿著鎖鏈緩緩地爬,發出嘎嘰嘎嘰的聲音。 她還沒拍幾張照,手機就沒電了!她記得明明還有一半的電的,竟然就自動關機了!她欲哭無淚,好不容易上到山頂,想給高潔顯擺一番,都還沒自拍臭臭美,就沒電了。她睜大了眼睛,環繞四周,似乎要把風景都印在眼里。 本想再呆一會,可她實在抵不過這這駭人的低溫,她找到上來的路,準備沿路返回。看到正踏最后一層階梯上來的異性,手里竟拿著她的同款衣服,她抬頭,倒吸一口寒氣。 衛思白深邃冷靜的目光正落在她衣服上,抬頭看到她,頓時莞爾一笑,陽光燦爛。他臉上的紗布拆了,雖然沒有傷口,但是從眉心往下到鼻子中間,紫黑一片,和臉上的膚色形成鮮明對比,她不忍再看。 他不是走了嗎,怎么去哪都能見到他。 郁靈裝作沒認出是他,生硬地笑了笑,火速轉身朝另一個下山方向去,連走兩步,被自己的外套包裹著,衛思白的手臂隔著衣服緊抱著,臉近的就要貼上她的。 衛思白捏著郁靈的雙肩,把她的身子轉過來,“穿上。” 反正也是自己的衣服。她把衣服穿上,身體終于隔開了些冷空氣的侵襲,剛想把手伸出來拉拉鏈,就被他搶了先。 衛思白也僅穿著早上的襯衫,彎下腰,邊拉拉鏈,邊看著她,“又躲著我?” “我才沒有。”風大了,吹的聲音飄渺,頭發也迎風而起。 “那把我扔下,餓著我?” 不是有人送嗎,她又想到今天白白挨的一巴掌,真是讓人上火。更何況,他還上了山,看來并不是失去了自理能力,“你不是好好的嗎?” 她來到柵欄處,俯視著茂密的樹林,不再與他對視,“不過你怎么上來了,你們不是今天就回去了嗎?” “誰和你說,”他從后抱著她,衣服的厚度讓兩人有些距離,可她還是渾身僵住了,“我們今天回去的?” 顧清沿又放假消息?她扭動著,想掙脫束縛,可被環得更緊。 “別動,這好冷。” 她稍稍往后看了一眼,就看見暴露在空氣的鎖骨,扣子也不扣完。 她一本正經道:“你們聊天的時候我聽到的。” 他笑一聲,“原來是這樣。”又拿出自己的手機,“我幫你拍張照片吧。” “好啊,”話剛出口,她又覺得不妥,“那你發給我,然后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