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直播(7)
“徐隊!你看!”晚上幾人正準備下班,陳清清正好刷了下視頻軟件,無意間點進了一個直播賬號,里面直播的內容,嚇得她手機差點掉了下來。 徐立趕忙接過手機,幾人圍住一起,視頻中正是遇害的李家夫妻,“我們沒有教導好兒子,我們愧對他,只有死亡才能洗清我們的罪惡,兒子,認罪吧!”李父說完之后就將刀子插進自己的心口。 一邊的李母看到之后,將他兇手的刀子拔出,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看著屏幕,“救我的兒子!”說著直接將刀子插進了心口中......... “我靠,假的吧?” “這不是李記的老板么?” “他們的兒子是誰?炒作啊?” “我靠,這么血腥,不像假的啊!” “還有直播自殺的啊?有趣。” “報警啊.........” “他們會不會是被催眠之類的?”周白說道,視頻上一群彈幕很多,但是很快視頻就無法播放,徐立看了眼舒怡。 “不是,李母臨死前讓我們去救她的兒子,說明她很清醒,李文慶一定是被兇手抓走,用來威脅李家夫妻。”舒怡說道。 “那么嫌疑最大的就是梁艷的家屬了。”楚晨說道。 徐立皺著眉說道,“先去查一下梁艷的死因,看看和李文慶有沒有什么關系。另外,全市搜索李文慶的下落,之桃,去查下視頻的地址,今晚留下來加班。” 許暖暖和李新雨回去的路上也看到了直播,“他們自殺?”李新雨手都在發抖。 “你知道什么李文慶的什么事情么?例如他是個什么樣的人?”許暖暖問道。 “我不是很清楚,我們只是因為相親見了兩面,李父李母是很和藹的人,李文慶我不是很清楚。”李新雨說道,許暖暖安慰了她一會兒,將人送回家之后才回自己家,回去的時候徐立還沒有回來,許暖暖知道他肯定又要加班了,就自己做了飯吃。 “徐隊,叁院那里對梁艷的死都不愿意透露什么,我們已經和醫院調取視頻,應該明早可以看到,而且根據其他醫生對李文慶的看法,都說他人很好,就是有點個人主義。”周白說道。 徐立點了點頭,“之桃呢?查到什么沒有?” “沒有,視頻地址是加密的,而且很快就下線,沒有追蹤到。”錢之桃說道。 “梁艷死之后沒有多久,李文慶就去了兒童醫院,他不是兒科專業。”舒怡說道。 “所以梁艷的死可能和李文慶有關,李文慶家里找了關系將人送去了兒童醫院。”楚晨說道。 “徐隊,查到了,李文慶賣房子的錢,給了梁艷家里100萬。”陳清清說道。 “給了100萬。” “是的。”陳清清說道 “這樣說,會不會梁艷的死,真的和李文慶有關,為了封住他們的嘴,李家將房子賣了,給了梁家100萬擺平他們?”周白說道。 “有這個可能,我查到他的房子一共賣了780萬,100萬給了梁家,剩下的600萬在另一個中心全款買了房,還沒拿房。至于剩下的80萬,確實是去打點醫院了。”陳清清說道。 “既然梁家拿了錢,那么他們打擊報復的可能性就小了不是么?”周白說道。 “那會不會是當初死在手術臺上的患者家屬?”季琛問道。 “可能性不大,患者家屬因為捅死梁艷,現在還在牢里蹲著。”陳清清繼續說道。 舒怡想了想,“身高180-185,條件優渥,有房有車,家里應該有地下室,年齡在30歲左右,離異,職業應該也是醫生一類。” 眾人看著舒怡,“這是我對兇手的推測。” “為什么?”周白不解。 “首先,李家已經打點好了梁家,那么梁家找他們的可能就不大,當然不排除.......對了,清清之前的許愿網站還找的到么?”舒怡問道。 “有的,有的。”陳清清趕緊說道。 舒怡點了點頭,“去查那么網站,看下這個許愿網站有沒有什么反社會或者打擊報復的留言。” “如果梁家被這100萬收買,沒有做出打擊報復的事情,什么樣的人才會這樣做呢,自以為正義的使者,掃清李文慶,而且沒有自己動手殺人,動手的是死者自己。”舒怡說道。 徐立顯然是認可舒怡的猜測,“這樣,明天我們去梁家走訪,季琛,周白,你們去叁院和兒童醫院,清清和周白繼續調查李文慶的下落。”安排好一切之后,眾人才離開警局。 回去的路上,楚晨看著舒怡,“有什么想法?” “沒,李父李母如果知道兒子被綁架,為什么不報警,而是被兇手威脅自殺?”舒怡對此一直無法理解。 “被威脅了,或者兇手手上有李文慶的什么把柄,讓他們不敢報警。”楚晨說道。 “但是他們應該知道,就算自己死了,也不一定能救回李文慶。”舒怡繼續說道。 “你真的覺得他們沒有被控制?”楚晨問道。 “你說的是哪種?催眠?不會,他們都很清醒,李父和李母再往兇手捅刀子的時候明顯有猶豫,如果真的是被控制,不會這樣,李父讓李文慶認罪,李母讓人救他,說明李文慶還活著,認罪說不定就可以活下去,兩人都覺得他還或者,還有救。”舒怡說道。 “我覺得和梁艷的死脫不了干系。”楚晨說道。 “梁艷的家庭我看了,家里還有一個弟弟,重男輕女的父母,那100萬給她弟弟買了房。”舒怡說道。 “明天去他們家了解一下,說不定就能知道什么了。”楚晨繼續說道,舒怡點了點頭,“但是我肯定,這個兇手沒這么好抓。” 兩人走在回去的路上,路邊得燈依舊忽明忽暗,地上的枯葉很多,一腳踩上去“咯吱咯吱”的,時間還不是太晚,路上還有人在走著,楚晨回頭,“怎么了?”舒怡問道。 “沒什么,應該是我太敏感了。”楚晨說道。兩人并肩走到路上,誰都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路燈下,一個人影跑過............... “回來了?”許暖暖坐在沙發上,看著門口的徐立,“嗯,在做什么?”徐立問道。 “在整理之前的采訪呀。”許暖暖抱著電腦說道,徐立進了廚房,給自己下了碗面,“在寫采訪心得?”徐立端著面問道。 許暖暖猛地點頭,“嗯嗯嗯,雖然只有小部分醫患關系很緊張,但是放大看也是很可怕的,比如上次新聞上報道的那個被捅死的護士。” “你去那家醫院采訪了?”徐立問道。 “去了呀,他們說那個護士也是新來沒多久的,本來是去辦公室找醫生的,剛出門就被捅死了,之后那個醫生出來也嚇了一跳,沒多久那么醫生就去兒童醫院了,我那時候想采訪他的的,但是說他請了假,所以沒采訪到。”許暖暖說道。 兩人聊了會兒,徐立放下了碗,“那個醫生叫李文慶是么?” “你怎么知道?”許暖暖驚訝。 “因為他是死者的兒子。” 入夜,李文慶看著眼前的手機,點開了錄像,“我叫李文慶,今天已經是第叁天,我已經叁天沒有吃飯,沒有喝水,我不知道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是誰把我帶來這里,他說我有罪........現在我認罪.......我殺了梁艷..........對不起............我該死...........我的父母也因我而死。” 李文慶頓了頓,“那天是我在手術中失誤,害患者命喪手術臺,之后隱瞞醫院,在家屬找來的時候,將梁艷推了出去,害得她被捅死,我的父母也是因為我........... 現在,我要讓所有人看到,我是如何死去的,梁艷,對不起。爸,媽,我來了。”鮮血噴涌而出,手機屏幕上沾滿鮮血。 一輛面包車在路上飛馳,很快就到了一處拆遷處,一個高大的男人下車,找到一處土坑,將人扔了進去,之后埋上土,還放了條死狗的尸體,才驅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