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爾馬賭場篇】魔紋赫伯特
巴奈特說得深意非常,但對魔力的追求從來就是常人常態,演變到病態也并非無跡可尋。 維緹想到那個關于金錢的故事,虛假的謊話以訛傳訛多了,變成一個死循環,空洞浮華的表面后,誰也不會深想什么才是真正的事實。 但事實從來如此,到底不會被掩蓋。 三顆小小的藥片一下將整個展廳的氣氛炒到一個頂點,底價拋出后,下一秒就開始此起彼伏地喊價。 “拿出來。”他的手越發肆無忌憚,幸好布料厚實,維緹感覺下裙都濡濕了一片。 他輕嘆一聲,似乎也感覺自己撐不住了。 臨走前還不忘撥弄上面細軟的幼發,他摸出一條手絹,把手上透明的粘液擦掉,然后把手帕折成整齊的四方形,鄭重地放在上衣的口袋里。 右手大掌重新握住她的小指。 左手下意識要覆上抬頭的某物,可旁邊坐著她,這興奮度恐怕越是撩撥越降不下去,她臉皮薄,嚇到她可不好,只能忍耐著收回來。 前方一抹桃紅色吸引了維緹的注意,那個女孩是她初到‘星期九’時,遇到的三個女孩子中的一個。 眼見價格越叫越高,她口里焦急地對身旁的男子說著什么。 她身旁的男子喊了幾次價,他起先還在悠哉地逗她,看她急切的樣子,但漸漸面色不佳,最后只是靠在軟椅上,不再聽她的請求。 女孩的臉一下子白了,合掌作懇求狀,眼泛淚光。 男人似乎是覺得丟人,小心地看一眼一旁的人,按下她的手掌,在她耳邊說了什么,女孩眼里的光一點點地黯淡下去,肩膀微微顫抖。 禁藥的價格被炒到了九千萬,還是繼續飆升,每次升價都以百萬為階格。 競價越來越高,激烈的角逐后,最終落在一個男子手上,他的身邊也依偎著一個年輕美貌的女人,笑面如花。 在場不少人都眼露失望和惱意。 這次競價的時間之久,大戰般落下序幕。 休息片刻后,倒數第二件商品被兩個人小心翼翼地抬上展臺,一塊魔石躺在黃色羽絨上,閃著藍色暗光。 魔石自然不用解說,人群爆發出驚呼聲,這么大的魔石更是絕世少有,有幾個人甚至不由自主地站起身。 不同于剛剛緊繃的氣氛,現在更多的是驚奇和唏噓。 “天啊,開采者是誰?” “果然還是梵爾馬,其他賭場不可能拿出這么大的魔石!” 魔石法力強大,只是尚且還沒有開發完全,目前或是打造成魔法飾品,或是作為隱藏能源,都是極好的。 “怎么了,對這個有興趣?”他看到她一眨不眨地看著那塊藍色石頭。 “沒有。”她低頭,只是想到了奎恩。 確認了她眼里確實沒有渴望的欲色,他抬眼看向展臺,“這種石頭作為冶煉材料也不錯,你要是感興趣,我” “不用。”她好像有點生氣了。 維緹很忌諱談到魔石,因為奎恩的緣故,即使克白魯有能力得到足量的魔石供她把玩,她也從來沒有用魔石作為‘材料’。 巴奈特沒有說話,但手指松開了她的小指,扣在她手腕上。 她合上眼睛,默默等待這一場結束。 魔石最后被誰得到,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光線漸漸暗了下來,四座皆黑,只有臺上還亮著光。 最后一件壓軸商品。 只是大多數人都是沖著禁藥來的,對這最后的壓軸要么是興致不足,要么是對于有能夠壓過魔石和禁藥兩物的好奇和期待。 “各位請看,這是從” 黑色綢布拉開后,冷冽的寒光后,維緹還沒來得及看清里面的東西,眼前倏然閃過白光。 空間被扭曲成雜亂的波紋狀,四周的人恍若未見,還在觀望展臺,直至消失在維緹眼前,這是一個新的空間,周身是溫暖的柔光。 “巴奈特?” “巴奈特?” 沒有人回應她,維緹站在原地轉了一圈,四周空白一片,她慢慢向前走。 她能感受到阿爾瓦的雀躍,熱源和曙光越來越近,她預感到了什么,揚起笑容。 半人半獸形態的魔物,馬身人首,它被巨大的冰塊鎖住,雙眼上的額間有第三只眼睛,和下面兩只黑色的不同,第三只眼睛是璀璨的金色。 腳下是青色焰火還在燃燒,它手中拿著一個弓箭,蓄勢待發,肩頭長發半束半攏。 眼底是無棱無波的平靜,蘊含著更深的冰山雪嶺。 能看出它在在被困住的最后一刻是什么樣的姿態。 隨著維緹的靠近,它身上冰雪消融,消融的不止是身上的枷鎖,還有它眼里的堅冰。 全部消融后,淌下的冰水也都消失無蹤。 “我是赫伯特,主人。”它屈膝,馬身下彎,這是一道非常溫和的聲音。 空間重新恢復,如潮水般涌來的聲音,白光消泯后,她坐正身子,發現她的左手腕還被巴奈特緊緊扣著。 右手背慢慢浮現黑霧,上面描繪出一塊圖案。 現下的時間并沒有流逝,拍賣師還在介紹,“這是從無淵之地運送來的,和上一個商品魔石開采點一樣,無淵之地是” 話未說完,他似乎在凝神細聽什么,眼神在展廳環繞了一圈。 “不好意思,本次拍賣會到此結束。”拍賣師略一鞠躬,帶著歉意,突然宣告這次拍賣的結束。 競拍者們面面相覷,壓軸商品只是一塊白冰,雖然不知道其中的奧妙,不過也似乎沒有利用和收藏價值,既然說不拍賣,他們也遵守這里的規則。 維緹轉頭看巴奈特。 “等等會送到你這兒。”里面的東西一定會讓她驚喜。 看到她左手上的暗紋,他蹙眉,“這家伙這么快?” 維緹本以為也會來一場激烈的爭逐,沒想到他沒有按常理 看小説請到主站:ìSёX.sρāてё出牌,不過能夠截下拍賣品,說明他在賭場的地位不低。 “與其拉鋸折磨,倒不如一開始就不要給人希望,白白讓人傷心。”他挑眉補充,“我可沒有那種惡趣味。” 想到剛剛那些女孩,維緹深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