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日共攜手_分節閱讀_6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如果血硯要求自己為他紓解藥性,他該怎么辦,他會怎么辦。 他知道自己對血硯一直念念不忘,那是一種曖昧難言的牽掛,和欣賞絕不相同,倒有幾分類似傾慕。可是,那會是愛么?難道自己竟會愛上一個男人?一個自己曾經誓言要殺死的邪教大魔頭?不!絕不可能! 可是如果不是這樣,面對血硯的不舍、每次和他接近時的心動又該怎么解釋?方才被血硯緊緊摟住廝磨,他其實已經有些情動。想起少年時那一瞬間的心浮氣躁,想起那股獨特的清冷氣息,心又開始不受控制的怦怦亂跳,甚至感到一絲燥熱竄起,更加情難自禁。 他本是一個爽朗隨意的男子,似乎一遇到和血硯有關的事,就總是在矛盾和左右為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概是鴛夢所含的春藥成份著實霸道,即使被點住了xue道,即使被封住了意識,血硯仍是被那在體內一波波竄動的燥熱激得沖開了xue道。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只微微一用力便掙開了縛住手腳的布條,再次緊緊抱住了葉凌云。 他整個身軀都纏了上來,拼命地撕扯著葉凌云的衣物,想讓對方暴露出更多的肌膚,以使自己得到更多的涼意。黑色的發絲沾滿了汗水,在葉凌云的脖頸間摩擦。 葉凌云剛剛把冒頭的情欲壓制下去,哪里經得起血硯這么折騰,很快又起了反應,體內開始升起陣陣躁動,胯下也漸漸堅硬。 他知道不能這么下去,他如果還足夠理智,就應該推開血硯,否則一定會發生什么無可挽回的事情,讓他倆都不愿承受也無法承受。 可是血硯并沒有絲毫的自覺,還在他身上不停地點火。 血硯已經將葉凌云的上衣完全扯開,松松地掛在手肘上,胸膛裸露,腰帶也拉扯的歪歪斜斜。他將自己的整個臉都埋在葉凌云微涼的胸膛上,不斷吐出guntang的氣息。他的雙腿纏住葉凌云的雙腿,身體意義不明地上下磨蹭。他本能地想要得到更多,卻不知怎樣才能得到更多。 葉凌云一直在強自壓抑,想試著喚回血硯的理智,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不知何時也變得沙啞難聽:“血硯,不要再動了……快下來,否則你一定會后悔的……” 血硯給他的回應卻只是一用力,扯開了他的腰帶。 葉凌云再也無法忍耐,他深吸了一口氣,緊緊地摟住血硯,一個用力翻身,將血硯壓在了身下。望著血硯那張被情欲控制的絕麗面容,低低地嘆息出聲:“我給過你機會的,現在你已經不能反悔了——”抬手摘去面具,隨意丟棄在旁邊,然后俯身,深深地吻了下去。 ☆、第八章 鴛夢(下) (1958字) 葉凌云在血硯冰涼的薄唇上反復吸允,而后用舌尖試探著深入。被藥物控制的血硯沒有任何的拒絕就配合地輕啟薄唇,讓他順利探入。 唇齒交纏,冰涼中又帶著絲絲的甜蜜,就如同戰場中那個吻一樣,令葉凌云沉醉。直到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才放過他的薄唇,繼續向下侵略。 葉凌云將血硯早已凌亂不堪的衣物褪去,那本該是潔白如玉的肌膚因為藥物的關系,泛著淡淡的紅暈。他俯身下來,輕輕吻上他胸口的紅果,感覺到那嬌嫩的東西因為受到自己的舔舐啃咬而在自己口中漸漸挺立。 “啊――”血硯被這從未體驗過的快感激得呻吟出聲。 葉凌云的眼神變得更加深沉,他放過那顆已經腫脹不堪的紅果,沙啞地誘惑:“叫我,叫我的名字,凌云——” “凌云——啊!——” 聽到自己的名字被那么沙啞冷情的聲音吐出,葉凌云大受鼓舞,感到自己的胯下又堅硬脹痛了幾分,發泄般允上他另一邊胸膛,控制不住力道的啃咬起來,刺激得他尖叫失聲。 面對如此誘人的血硯,葉凌云的自制力瞬間消散,越來越失去耐性。 他一邊攬住血硯,繼續在他胸腹間吸允啃咬,另一只手則慢慢向下,握住了血硯最脆弱的地方。那里如同主人的身軀一樣,早已既堅硬又guntang。 平生第一次為別人作這樣的事,葉凌云小心翼翼地握住,細細地taonong。血硯隨著他的動作發出更加混亂的囈語,難耐地將脖頸向后仰去,展現出美麗的頸部曲線,令葉凌云心神蕩漾,情不自禁地吻上去。 直到血硯的前端已滲出細細的汁液,葉凌云才收回手,尋到血硯身后那處隱秘之處。 那里未經人事,本應是緊緊密閉的,此刻卻因為藥物的關系變得柔軟而敏感,使葉凌云不費吹灰之力便探入了一根手指。擔心血硯不適,他并沒有急著探入更多,只是不斷的屈伸指節,盡量輕柔地做著按摩擴張的工作。直到血硯難耐地拱了拱身子,對他發出無言的催促,才探入了更多的手指。 一根、兩根、三根。 感受到自己的手指被血硯的內部溫柔地包裹著、吸允著,看到血硯臉上深陷情欲痛苦迷醉的神情,葉凌云再也無法多忍耐一刻,迅速甚至是有些粗暴的扯去二人之間最后的束縛,撤出了手指,用力一挺,深深地進入了那個柔軟火熱的身體。 “啊!——” 進入的那一刻,兩人不禁同時低吼出聲。 進入血硯的那一刻,葉凌云腦海中有條一直緊緊繃住的線繩應聲而斷——此刻他不得不承認,他愛血硯,已經愛了很久很久,從17歲的那個夏天,二人偶然的相遇。自再次重逢的那一刻起,他就總是在猶豫要不要救他,要怎么救他,不過是潛意識里害怕與血硯再發生更多的牽絆,更加難以割舍、無法抽身而已。 即使再想逃避,再想隱瞞,從抱住血硯的這一刻起,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 望著血硯那深陷于情欲中不能自己的模樣,聽到血硯口中夾雜著自己名字的斷斷續續的呻吟,葉凌云卻絲毫也高興不起來。他明白這一切只不過是因為藥物的關系,待到明日血硯恢復了理智,別說是這樣讓自己撫摸擁抱了,恐怕會立刻殺了自己也不一定。可是即便如此,即便會被殺死,如果讓他重新選擇一次,他也絕不后悔。無論如何,他都做不到放著血硯不管。至少這一刻,就讓他盡情地擁抱心愛的人,這也許是今生唯一一次的擁抱。 在被進入的那一刻,從未被如此侵入的血硯感到一陣強烈的不適,那地方突然被巨物強行撐開,帶來一陣難言的脹痛,他猛地扣緊了葉凌云的雙肩,大口大口的喘氣。 葉凌云不敢妄動,直到看到血硯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主動向自己挺起身子,才放下心,一個用力將自己全部送入。 那粗長的巨物在血硯的后xue中進進出出,如火一般的guntang熱辣,與主人清涼的體溫完全相反,卻奇跡般地緩和了在血硯體內奔竄游走的燥熱。初時的脹痛逐漸消散,陣陣酸麻的快感涌上,還帶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充實感。血硯在一陣陣強烈的刺激下呻吟不止。 葉凌云捧起血硯布滿了汗水的面容,憐惜地吻去他眼角不知是痛苦還是歡愉的淚水,動情地喚著:“血硯、血硯——” 血硯卻把臉躲向旁邊,喃喃地說:“不是血硯,不要叫那個名字。。。。。。我是沈硯涵,叫我沈硯涵——” ——沈硯涵。 葉凌云愣了一下,覺得這個名字似曾相識,好像曾在哪里聽到過。不過此情此景他實在做不到分心太久,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便立刻被拋到腦后,他再次吻上血硯形狀誘人的鎖骨,口中模模糊糊地說:“好,不是血硯,你是硯涵、是我的硯涵——”身下則是一刻不停地入侵著血硯,讓他隨著自己的動作不斷地呻吟晃動,為自己綻放。 春夜苦短。 一個情念已動,一個受到藥物的控制。 這一夜,葉凌云不知要了血硯幾次,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疲憊不堪,才相擁著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