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關(guān)系/非典型人設(shè)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
誰成想,他這靈感枯竭得徹底,一卡就是小半年。 空氣里溢著墨香,韓驟手執(zhí)狼毫,筆尖在硯臺上蘸了又蘸,卻怎么也找不回被韓冬“附身”那個勁兒,一時不察倆小時就白白過去了,直到今墅安來敲門送水果,他才終于大吼一聲,負氣似的甩下毛筆,哐當一聲坐到椅子上。 “我剛有個特別牛逼的靈感,真的,就那一瞬,結(jié)果讓你腳步聲給打沒了。”韓驟兩□□叉搭在桌邊兒,雙手抱胸假裝埋怨。 今墅安瞅著墻上幾個新鮮的黑墨點子,冷哼一聲:“不好意思了唄?” 韓驟這會兒眼睛也瞥見那墨點兒了,麻利作乖把腳從桌上拿下來,嬉皮笑臉從果盤里撿了個情人果,扔進口中咬出一聲“嘎嘣”:“老今你感沒感覺咱家越來越有生活氣了?” “感覺到了。”今墅安往他雜亂的畫臺上瞅了眼,“不但有生活氣,還有腳氣。” 過年那天大掃除,阿姨從臥室客廳的沙發(fā)底下各掏出一只襪子,他們家沙發(fā)不高,底下緊貼地面,今墅安至今沒弄明白韓驟是怎么把襪子掉進去的。 其實韓驟自己也不知道,他就是這種有多大房子造多大狗窩的貨色,這家本來有個小畫室,今墅安嫌麻煩一直沒怎么用過,想畫畫時候基本都在書房了,但韓驟嫌小不肯將就,記憶恢復后,讓今墅安火急火燎給小客廳改造設(shè)計了,左邊畫國畫,右邊畫油畫,門口屏風遮面,中間用軟隔斷分開,雖然把家里格局弄亂了,單看倒很有排面,足夠大師擺譜。 可或許韓大師的藝術(shù)細菌只能發(fā)酵于孤凄冷寂,所以在十萬火急裝完畫室后,頭半年就只照著倆人的臉,憋出了幾張銷魂蝕骨的水墨交*媾圖,還厚顏無恥選了其中兩組,署了“韓冬”之名,蓋了紅章,裱了密閉玻璃罩,一幅掛到浴室,一幅掛進臨江的汗蒸房。 “我感覺這畫要是拿出去賣,肯定能賣個好價錢,搞不好比我現(xiàn)在的都貴。”晚上韓驟坐在汗蒸房里,勾肩搭背的對今墅安吹牛逼。 今墅安高冷的選擇了默然,但看畫上自己那色若芙蓉的碩物,心中卻暗暗贊同了韓驟。 汗蒸房是單向投視玻璃,外頭看不著里頭,里頭能見外面,今墅安對著墻上靡靡之畫欣賞了一會兒,看著看著就跟畫里兩人的動作想入非非了,最后還是韓驟拍了他一把,手指隔著浴巾在他那兒捏了捏:“你是不是想跟我探討點什么?” 今墅安心如鹿撞,忙把大毛巾往腿上一堆,蓋住不雅,紅著臉硬說:“我是在想,咱倆都在一起這么久了,是不是得見見兩方父母?” 今墅安復生后常穿回去跟爸媽見面,老兩口對他的能力也都很清楚了,雖然他們不喜歡兒子跟男人在一起,但畢竟壽數(shù)有限,也管不了太遠的事。至于韓爸媽那邊,如今韓驟對家里的事也看開了,既然有能力穿回去與親人團聚,他也自然樂得,自己默默回去打遠兒瞧了好幾回。 但剛剛,韓驟本來是想與他就著那畫討論一陣的,討論激烈了就順理成章在這江景之上火拼一場,沒想到突然聽見這人畫風轉(zhuǎn)向,他精神當即緊繃起來,瞅著今墅安半晌才擠出個:“我捏你也正是為了討論這事兒呢!” “是吧,想一塊去了。”今墅安瞅著他滿脹的那處,弱聲說。 穿回過去本不需要特地挑時間,但架不住倆人都緊張,就把這事給定到了周末,又經(jīng)幾個夜中輾轉(zhuǎn)辯論,最終決定就先去拜見韓家二老。 他們選在了□□年的初夏傍晚,這時候文化運動還沒開始,日子還算悠閑,加上韓驟的姥爺住進了家里,長輩也齊全,更重要的是,韓家兄弟那幾天去了外地,這樣韓驟回家也不至于撞上過去的自己。 倆人兜里揣著古董票子,在供銷社換了糧rou和糕點,街巷中人來人往,小兩口卻越走話越少,步子越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