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關系/非典型人設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2
陸冶接過毛毯的同時又看了眼今墅安,鼻腔中“嗯”了聲。人家一個兩個都這么說了,他要再推辭就矯情了,他想著今晚就先這樣,等明天他就去找個便宜地方。 韓驟給陸冶安排在客房,他們家三個臥室,除了他們住這個,還一個被改成情|趣房了,所以只能把那個不帶衛生間的給陸冶住。 晚上陸冶出去上廁所,開關門聲微微傳過來,韓驟翻了個身,腿蹬出來搭在今墅安身上,胳膊連被一起抱著他說:“睡不著?” “你怎么也不睡?”今墅安抓著韓驟的手,拇指在他虎口摩挲著。 韓驟腦袋在枕頭上拱了兩下,聲音有些發軟:“我怕你睡不著,想說話又沒人跟你說,怪可憐的?!?/br> 今墅安忍俊不禁,轉過來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困了就趕緊睡。” “不怎么困,想嘮五塊錢的。”韓驟往前湊了湊,跟他頂著鼻尖說:“謝謝你?!?/br> “說什么呢?”今墅安語調低落,“我是你什么人啊跟我謝謝?這不是你家嗎!招呼個朋友而已?!?/br> “不是。”韓驟眼眶有些濕潤,“不光為今天的事,一直以來都想說這句話,很想謝謝你,很感謝你遇見我,靠近我,還為我做了那么多?!?/br> 韓驟從不妄自菲薄,他知道自己是很好的,帶給了今墅安很多快樂和溫暖,但也清楚今墅安一直都在遷就他,生活上無微不至的照顧他。 如果不是因為他,今墅安即便與陸冶有交集,也注定會因為三觀不同而背道而馳,就更談不上帶回家來住。他想起之前寫生那次,在鄉下四人同屋的兩天晚上,今墅安也該是睜著眼到天亮的。 韓驟有時候會想象今墅安受迫害時情景,在那種被人當做動物對待的環境中,在那些漆黑的夜里,病房內外的每一點異動,每一聲腳步都會使人無比心驚,他會生怕那些涂著紅唇的護士,或者神叨叨的教徒幽幽走進來,在他身上做那種叫人生不能生,死不能死的實驗。 每每想到這里,韓驟就會不由自主的摒棄呼吸,心尖像被人揪著一般抽著疼。 今墅安用食指指,背在他微濕的眼角抹了下,這夜太黑了,兩個人都只能影影乎乎看見對方的輪廓,今墅安攆著手上的一點水漬,想起小玉離開之前的失望眼神,心里不免有點自責。他說:“你的感謝我收下了,但以后不許再說?!?/br> “嗯,不說?!表n驟眨眨眼,他今天想到了今墅安的過去,心里便久久無法平靜,他在黑暗中凝視對面,過了會兒才說:“我記得你說可以回到過去,那你有沒有想過回去改變一些東西,比如幫家人避難,或者,幫自己躲開危險?” 今墅安在對韓驟坦白身世時就說過,他是意識形態的實體化,所謂意識,就是一股獨立于現實世界外的客觀精神。而在唯心論中,精神在何處世界即在何處……簡而言之,今墅安可以在他精神客觀存在的時空中,任意穿行。 “不是我不想改變過去,而是我做不到?!苯袷差D了下才說,“我記得以前有個廣告,說人生就像一場旅行,這其實一點不假?!?/br> 人生就像坐著火車去旅行,你或許不知道終點在哪里,但終點早已既定,你所過的每一段路,看見與將要看見的每一頁風景,都是注定的。造物主不會因為你掌握了回到前幾站的方式,就為你變更軌道,更不會讓誰煽動一場蝴蝶效應。而且今墅安如果不經歷那些災難,他的心智就得不到磨練,他不以那樣的方式死去,就不會復生,那就沒有后來穿回去改變過去一說,所以一些皆有定數。 其實最初今墅安不是沒有嘗試改變過去,他曾試圖救下遇難的親人,也阻止過自己與費因斯相遇,但結果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