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關系/非典型人設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7
他記得今墅安說這管鋼筆買得比較早,以至于還沒有很多款式可供挑選,當時韓驟下意識以為“買的早”是指十幾年,甚至往前二十多年前,畢竟一管鋼筆保存十年二十年這再常見不過了,何況八|九十年代尋常人能見到的款式的確不多。 但現在結合蛇君的話再看,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這支筆不是在十幾二十年前買的,而是在七|八十年前買的? 這怎么可能! 韓驟用胳膊肘墊著腦袋,思考了半天才恍然大悟。 今墅安口中“買的早”,大約是在解釋這支筆舊了的原因,這可能確實是很多年前買的,而且總是隨身攜帶著,當然很容易就用舊了。而“當時款式少”,則是在說制造這支筆的那個年代款式不多,所以他在淘古董的時候就沒法有太多選擇。 一定是這樣了,這是最合理的解釋,畢竟今墅安也不可能真的是在七|八十年前買的筆,這說出去都不像話。 這疑問只是個小插曲,韓驟并沒太當個事兒,他很快就抱著枕頭重新陷入了之前的尷尬中。 這一宿他又夢見了大火,但索性精神沒像之那樣充滿恐懼,因為有一曲悠揚清涼的旋律在安撫他,那是口琴演奏的《雪絨花》,他父親以前就經常吹奏,他母親偶爾也會從旁伴唱幾句。 不過事實其實是韓冬在半夜擺弄了那只MK口琴,早上韓驟知道后略有無奈,拿著羽絨服一只腳站在門外說:“咱還是盡量白天吹,省得鄰居找過來說擾民。” “知道。”韓冬把圍脖掛他脖子上,“我就是看你最近做事沒譜,我上火,借琴消愁。” 韓驟彎起眼睛,走進來抱住韓冬,拍著他的背說:“什么都不用擔心,我會好好的,真的。” 那天到了畫室,韓驟就把之前答應“賣給”今墅安的畫包了起來,因為畫得厚,所以油彩還尚未干透,他包的時候很仔細,用了專門的包裝箱防止運送途中發生刮擦。 對于繪畫而言,初學者是用rou眼對著世界拍照的過程,資深練習者是用大腦對事物本質拍照的過程,藝術家是用畫筆對著靈魂拍照的過程。 這副油畫“雪”,是韓驟有生以來最棒的作品,整幅圖上雖然單調的只有雪,但他畫畫時的心境,那夜與今墅安在一塊的歡樂瀟灑甚至幼稚,統統都灌進了筆觸中,就像梵高的《星夜》那樣,浪漫奔涌,永動不息。 他在這幅畫上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從前對印象派的諸多疑惑,在落筆的剎那福至心靈。 這幅畫中有今墅安的影子,韓驟在畫的時候就想把它送給他,就掛在他工作室的墻上,和那些設計稿挨在一起,或者擺在他床頭,每天起來就能看到,看到就會想起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 韓驟打著包裝,感覺自己又犯病了,人家愛掛哪掛哪,關他什么事。 但今墅安收到之后還真就掛在了床頭,他是喜歡韓驟的,每天晨起晚睡都能回味與他的過往自然是種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