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王爺寶貝_分節閱讀_392
“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去處了,與其到處躲藏,冒著隨時會死的可能,還不如冒險一試。” 青兒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半句反駁。 而平昱和蕭主聽了,卻出乎意料的沉默。慕容雨塵本還想著說服二人答應,可沒有想到兩人沉默片刻皆無聲掉轉方向,朝著離國京都而去。 慕容雨塵會心一笑,看著窗外黑壓壓的云層,心中呼喚著:離、列……我來了。 卷七 第八十三章u圕稥門第u 控蟲術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此刻,歐陽列與正站在離國皇宮最高處的宮房之上。 硝煙滾滾,殺心四起。 無數喪尸上竄下跳,為了躲避地上、墻上的白色蟲子,本還詭異多變的氣氛因為多出的這些蟲子而熱鬧頗多。 不遠處,一白色人影穿過重重阻撓躍了過來。 “怎么樣?”鐘離搖著鐵扇,對來人問道。 “東西已經派人分散到各處,而云國、雪國、炎國兵馬也已回防,只是……這人手都走完了,接下來我們就難了?!卑滓渍f完,偏頭瞧了一眼不吭聲的歐陽列。 目前為止,慕容千與軒王慕容雨帶領云國三千兵馬已回云國支援,而龍嘯和雪月則是帶著醉迷樓各部人手趕往雪國,如今就剩下炎國還不曾有動靜。 雖說無殺人手眾多,可也為了配合其他三國,皆派出幾百名好手前去支援各小國,所以,面對比任何一國還要混亂的離國,單靠無殺樓是有一定困難的,更何況還要對付一個終極魔頭夕方月。最重要的一點是,無殺一半的人手全被鐘離派出辦事,至于是什么事就連白易也不得而知,只知鐘離派出人手時還嫌人數少了。 鐘離沒有遺漏白易這個眼神,更是了解白易心中所想。但,自己的恩怨自己了,他可不要家仇還要他人插手干預。 “歐陽兄該上路了,晚了,炎國怕是會損失頗多的。” 白易一聽,這個氣??! 這妖孽逞什么能,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強大的幫手,這下還想把人趕走。不過人家怎么說也是一國之主,怎么可能棄國不顧而在此幫敵國呢!而且還是情敵。 白易想到這,長嘆了一口氣退到鐘離身旁站著,不再說話。反正鐘離要如何,他白易是跟定了。 歐陽列橫抱長劍,黑色劍鞘在日光下散著強烈寒氣,一如劍的主人般,冷冽鋒芒。 淡淡掃了一眼下方戰況,歐陽列直視鐘離。 “你的恩怨與本座無關,本座在此只為殺一人,一個本座自稱表哥的人。”說完,手中多出一張面具。 一張銀色帶著死亡氣息的面具。 他是以夕華語之子的身份留下,并不是以一國國主的身份。 炎國有東日、北辰和西星照看,不會有事,他回去與否無關緊要。他之所以留下為的就是讓夕方月這個名義上的表哥付出該有的代價,他既然動了不該動的人,想了不該想的心思,那么就應該做好準備接下自己的沖天怒火。 絕色的面容被面具一遮,沒了。鐘離見了先是一愣,而后才似笑非笑的看著歐陽列。 “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闭f著,走到歐陽列面前,曖昧的貼近歐陽列耳邊小聲道“按照輩分,我還得稱你一聲表弟。” 夕華語乃是上任離王鐘離與夕方月父皇的親meimei,一母同胞,感情深厚,只是夕華語當年任性不受約束便脫離皇族出外闖蕩。 歐陽列聞言寒眸一冷,微瞇著眼睛看著鐘離。 “聽母親說過,本座出生時,你還沒見天日!”歐陽列說完,鐘離咬牙哼了一聲。 “隨便你,要走要留是你的事,別礙著我就可?!闭f完轉身抽出腰間早已準備好的笛子,桃花眼往宮內一掃,一抹嗜血的笑容占據嘴角。 “白易,叫所有人準備吧!” “……”白易見歐陽列也抽出笛子拿在手里,沒有要走的意思,當下心里松了一口氣,趕緊應了一聲朝著遠處躍去。 白色的蟲子爬得滿地都是,大小各異像極了吸血螞蝗,只是個頭比其大得多,它們本是尸蟲,是白老頭用辦法從亂葬崗弄回來的,尸蟲最愛之物便是腐爛的尸rou,因此,對于它們來說,沒有什么食物比喪尸來得更美味。 喪尸有毒,而且是劇毒,一般尸蟲莫說吃它,就算是靠近一點也會被毒氣給瞬間抹殺。為此,就需以毒飼養尸蟲,有了和喪尸相對應的毒后就能將其同化。 慕容雨塵曾在影族手札里看過有關記載喪尸的敘述“相物以克,陰陽顛倒,脈流為下,息以萬耗,當與同歸。”慕容雨塵本以為是讓除尸之人和其同歸于盡,可細想之下卻是想到了陰陽相克之理。 死亡之氣懼怕強大的生存之力,尸蟲就有強大的生存之力,他不僅以死尸為食,而且還能依靠微薄的生命力大量繁殖。若說喪尸是活人的克星,無論如何攻擊也不曾對其有半點損傷,可要是對于專吃死物的尸蟲來說,喪尸的攻擊力無效。 所謂陰陽顛倒之說便是如此,只要以毒配合再加控制,那么毀了喪尸只是耗費時間長短而已。 半月泉水加之三毒之心將原本幼小的尸蟲變異成了比原先大出數倍的白色蠕蟲來。 鐘離手指繞著笛身旋轉數次,高舉單手對著天空打出一個手勢,雙眼帶笑看著下方被尸蟲不斷啃噬的喪尸。 “消失吧!” 話落間,長笛在手,一首蠱惑心志的尖銳曲子就這般從四面八方蕩漾而開。 牽心蠱,一種至死不渝的蠱,這蠱本是用在戀人身上,為的就是能讓對方永不背棄??扇缃駞s種在了尸蟲體內。 笛音四起,猶如催命利劍,看似溫順的尸蟲,在笛音的蠱惑之下,突然烈如猛虎,直撲喪尸而去。 只是瞬間,黑壓壓的喪尸被白色所取代,整個離國皇宮頓時成了人間煉獄。 笛音一遍一遍的吹奏著,白骨也一堆一堆的鋪滿成路。 漆黑的腐rou被一口一口吞進肚腹,惡臭的血水染黑了白色,時間慢慢走著,皇宮里的白漸漸讓黑所取代。 森森白骨之上全是攀爬不斷的黑色胖蟲,無數張尖牙小嘴快速的尋找著食物,隨著笛音似乎變得越發暴怒瘋狂。 天色漸漸暗下,笛音仍舊繼續。晚霞漂移,點點折射在了銀色的面具之上。 殷紅的點滴順著銀色的面具逐流而下,像極了一滴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