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王爺寶貝、將四個巨佬寫進耽美文后、舟而復始、穿成圣母文中女配、主角攻略日常 完結+番外、男孩子的裙底有什么 完結+番外、他吻了那個男孩、[綜]播主每天都在改造世界、表弟總犯規(guī) 完結+番外、史上第一妃
阮風說:“我看你吃飯沒有,盒飯是紅燒魚,我知道你不吃。” 瞿燕庭吃過飯了,自那次之后,小張給他單獨訂餐。阮風放了心:“任導把挑子撂給你,雖然就兩三天,但也夠累人的,別人不心疼我心疼。” 瞿燕庭回一下頭,想起另一位纏人的大小伙子。 阮風奇怪道:“你老瞅什么呢,有人要過來嗎?” 瞿燕庭避而不答:“你來嘮嗑的?” 阮風是來問一聲,他之前答應今天請b組聚餐,正好下午瞿燕庭跟b組拍攝,他想問瞿燕庭要不要參加。 瞿燕庭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人多他嫌煩,尤其是聚餐這種一大幫人交際的場合。 阮風說:“可是片場人也多啊。” “不一樣,這是工作。”瞿燕庭摩挲工作臺本,神情很安然。這份代職工作對他來說,享受的遠遠大于忍受的。 阮風沒辦法:“那好吧,要不我今晚去找你?” 瞿燕庭了解這種聚餐,不過凌晨不會結束,他可沒精力等到那么晚開門,于是又拒絕了。 阮風倒是聽話,瞿燕庭說什么是什么。不方便待太久,他要回房車去,走之前道:“如果有人不服管,給你添堵,告訴我,我?guī)湍闶帐八!?/br> 瞿燕庭不屑得很:“別裝逼了,還記得你小時候每次被人欺負,回家只會哭么?” 阮風臉一紅:“不跟你說了,走了!” 湖邊只余微風,有些冷,瞿燕庭忍著,怕離開拿一趟外套,會令某個遲到的人撲了空。 他傍在長椅扶手上,覺得很累。今天接觸了太多人,所有神經(jīng)緊緊地擰扯著,需要一條條放松,就像湖面散開的漣漪。 分針在表盤上走了大半圈,鴨子在湖邊喝飽了水。 瞿燕庭一直坐到兩點半,快開工了,再等下去會耽誤拍攝。他沿著湖邊往回走,生氣又好笑,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小演員放鴿子。 下午的拍攝任務不重,劇組和醫(yī)院有協(xié)議,七點前必須結束。陸文在a組,瞿燕庭換b組,兩個人一下午沒有見到面。 傍晚收工,回酒店的路上,陸文靠著車窗一聲不吭,帽檐壓得遮住一雙眼睛。 孫小劍滿腹疑惑,大中午吃飽了撐得不睡覺,跑出去亂晃,晃一圈回來就耷拉個臭臉,不明白陸文遭遇了什么。 “你中午去哪了?” “湖邊。” 湖邊挨著小樹林,孫小劍直覺不尋常:“去湖邊干嗎?約了人?” 陸文的臉更臭:“約了小鴨子,我游泳!” 孫小劍愈發(fā)好奇:“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了?” 陸文冷哼:“我就不該去。” “誰知道你為什么去,還捧個柿子,個傻逼。”孫小劍感覺挖不出八卦,改成分享八卦,“聽說阮風今晚請b組聚餐。” 陸文倏地抬頭,沖司機嚷道:“掉頭,我要請a組,去江北嘴國金中心!” 孫小劍不懂為什么突然爭強好勝,給他一拳:“去你個嘴,該拍全劇的重頭戲了,回去乖乖地看劇本。” 提到劇本,想起編劇。 陸文“啪”地扣下棒球帽:“看個屁,咱們去逛渣滓洞。” “你到底抽什么風?”孫小劍忍住臟話,“我看你是大姨夫來了,有勁沒處使,躁動。中午去湖邊游泳是吧?沒游爽?行,你回酒店去泳池補上,游二十圈游完回房間睡覺。” 陸文一下午沒見到瞿燕庭,對方跟b組,這會兒阮風請客聚餐,那倆人肯定當著大伙的面暗送秋波、暗度陳倉。 他說:“老子游五十圈。” 回到酒店,陸文收拾東西去54層的泳池。 極簡風格的門廊進去,左邊通向水吧,右邊走廊通往更衣室和化妝間。陸文徑自右拐,被服務生攔住。 “先生不好意思,泳池今晚不對外開放,您可以去水吧放松。” 陸文問:“為什么?” 服務生:“有位客人下午預定,今晚包場到十一點,非常抱歉給您帶來不便。” 怎么諸事不順,陸文隨口問了句:“開派對啊?” 服務生:“不是的,那位客人只是游泳。” 陸文震驚道:“一個人游泳有必要包場嗎?!” 服務生臉色尷尬。 “這泳池幾百平,他非要霸占著自己游?”陸文吐槽,“不孤單啊?不無聊啊?” 正說著,更衣室里閃出一道熟悉的人影。 瞿燕庭走出來,身穿一件長及小腿的真絲浴袍,鴉青色,在壁燈下泛著溢彩的光。領口微微敞著,鎖骨半掩。絲帶束緊一把細腰,身體顯得更修長,也更單薄。 他聽見有人吵吵,有些耳熟,所以出來看看。 陸文傻了眼:“……你怎么會在這兒?!” 瞿燕庭踩著人字拖走過來,反問:“那我應該在哪兒?” 應該在b組聚餐吧…… 陸文嗆了一口空氣,把話咽了下去。 第24章 湖水的漣漪太輕柔, 惹得瞿燕庭想要沉入水中, 放松一下身心。他不喜歡和陌生人一起,也不方便, 于是提前包了場。 他又問:“你在嚷什么?” 陸文沒想到包場的人是瞿燕庭, 頓時有些蔫兒:“我也想游泳。” 中午白吹那么久冷風, 瞿燕庭簡直想把陸文一腳踹水里去,也想知道陸文有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道:“換衣服去吧。” 泳池里面, 挑高的穹頂上綴滿射燈。三面落地窗, 一池深藍色的水,水面波動蕩漾, 盈著碎銀似的光輝。 瞿燕庭先進來, 沿著池邊不疾不徐地走, 一邊走一邊抽開腰間的絲帶,睡袍松散滑落,被他揚手丟在休息床上。 陸文換上一條泳褲,不怕冷, 渾身上下沒其余的衣物, 拖鞋也不穿, 赤足走進來,一眼瞥見那件鴉青色的真絲浴袍。 瞿燕庭已經(jīng)下水了,在一片湛藍里穿梭。 踩上大理石池岸,陸文將偌大的泳池盡收眼底。透過水面看見瞿燕庭,幾十米遠,半潛在水中, 一抹似輕煙似薄紗的白色。 陸文單臂撐著池岸跳下水,水溫微涼,漫至胸腹間。他撩幾捧水潑濕肩頸,適應后,舒展身體向前游去。 巨大的空間里僅余水聲。 陸文和瞿燕庭相隔很遠很遠,兩個人各游各的,沿兩條直線來回往返,仿佛永遠也不會交匯。 半小時后,陸文記不清游了幾圈,游到一頭停下來,在水中站穩(wěn)。他抹把臉,犬類一般狂甩短發(fā)上的水滴。雙肘向后搭住池岸,懶洋洋地靠著。 脧視一圈,他服了瞿燕庭。 這包場未免太徹底,連個供使喚的服務生都沒留。 遠處,看不清人,只見一汪水花漸漸游過來。陸文不轉眼地盯著,手指一下一下叩在大理石面上,悄悄計時,九秒鐘后水花游到了這頭。 速度不錯,他默默點評。 和陸文橫向相隔五六米,瞿燕庭“嘩啦”鉆出水面。 他的身體在水中微微浮動,出水的一頃,揚起頭來,墨色的發(fā)絲被一把攏向腦后,下巴尖到喉結連成一道漂亮的弧線。 瞿燕庭哪里都水淋淋的,額角、雙鬢、凹陷的鎖骨,冷白的肌膚上水珠流淌,折射燈光,像在銀河里游過。 陸文的手掌扣著池岸邊緣,將冰涼的大理石焐熱了,他猛地移開手,咣當一聲,碰到了池岸上的飲料托盤。 瞿燕庭聞聲,終于頷首,一雙濕漉漉的眉眼朝陸文覷來,輕慢而水潤。 陸文不知所措,生硬地別開臉。他去望玻璃窗,佯裝欣賞窗外的城市夜幕,卻望見他們投在窗上的倒影。 瞿燕庭咳嗽起來,捂住嘴,聲音悶悶的。 托盤里有礦泉水,陸文拿了一瓶,半游半走地向瞿燕庭接近,距半米遠停下,擰松瓶蓋遞過去。 瞿燕庭接住抿了一口,止住咳嗽。四周連水花聲也沒有了,安靜又空曠,他無聲地看著陸文。 不出三秒,陸文心里發(fā)毛:“干什么?” 言語間有淡淡的回音,瞿燕庭道:“你不想說點什么?” 陸文挑一下眉毛,別人挑是為了耍帥,他是打心底里迷惑。瞿燕庭什么意思?他應該說點什么嗎? 琢磨片刻,他找了個應景的話題:“看你蛙泳不錯,會蝶泳么?” 瞿燕庭道:“會。” 陸文試圖調動氣氛:“要比一圈么?” 瞿燕庭說:“不要。” 陸文訕訕地“哦”一聲,兩句話把游泳的話題聊到了頭。他不想再琢磨新的,何況,他有真正好奇的問題。 “你……”他開口,“怎么沒去b組聚餐啊?” 瞿燕庭回答:“嫌人多。” 陸文被簡單的三個字打發(fā)了,他不知真假,又問:“為什么要包場游泳?” 瞿燕庭回答:“同上。” 陸文說:“那為什么讓我進來了?” 瞿燕庭無奈地呼口氣,他已經(jīng)后悔讓陸文進來了。礦泉水仍在手里,他便回道:“嗓子不舒服的時候,有個遞水的也不錯。” 這真的沒法聊了,陸文說:“行行行,你喝,你多喝點。” 瞿燕庭擰緊瓶蓋,將礦泉水放上池岸:“我不想喝礦泉水,你去水吧給我要一杯烏龍茶。” 怎么還得寸進尺了,陸文皺了皺眉。為了還瞿燕庭講戲的情,他點頭答應,但為了面子,他嘴上說:“正好我想喝火龍果汁,就順便給你帶一杯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