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恐怖世界里做花瓶[快穿]_分節閱讀_166
杜寧當初就是碰到了一位這樣經歷情劫的人,也就是空越。在兩者沒有碰出來什么火花之后,系統又施展了一個手段,它給它家宿主下了一個心里暗示。 戚安“愛”上了空越。 在讓自家宿主無意間發現失蹤了的空越是修真界的修士之后,這個淳樸善良的少年踏上了修煉一途。他去了玄天盟,一個給予了少年人修行的機會,一個空越所在的宗門。 它看到了杜寧為了能夠通過試煉而經歷的痛苦。 它看到了空越對少年的不假辭色和厭惡。空越完全忘了杜寧,只認為他是一個想要靠他上位的人。 “和我在一起的人只能是配得上我的人,你不配。” 它看著它家宿主,一個沒有絲毫修煉資質的人在修煉一途上走得越來越遠。 玄天盟的人因為他死纏爛打賴著空越而覺得不齒,修真界的人覺得他的溫和是別有用心。靈獸因為他身上為了變強的血腥味而不敢靠近它,就連他最后成為了暗樓的少主,暗樓的人也覺得他沒有實力和資格去當他們的少主。 “你這樣惡毒的人,你不配。” 誤解和冷嘲伴隨了杜寧的一生。按理來說,像杜寧這樣的人是在修真界活不長久的,但是默默觀察著這一切的系統卻一直暗搓搓地幫助它的宿主,它給他宿主找來了很多的天材地寶,為他安排了很多次的偶遇。所以,杜寧以很幸運的方式成為了修真界的第一人。 只是,真正善良的人,怎么可以在沒有任何背景的情況下走到這一步。所以事情并沒有按照系統以為會慢慢變好的預想而推進,修煉者的人嫉妒他,厭惡他,誤解他。 沒有前世的記憶,沒有快穿局的經歷,它家宿主的精神越來越崩潰。 杜寧死了。 以一種自殺的方式,將自己所有的靈力都灌輸進入了修真界突如其來的靈力黑洞之中。 也拯救了整個世界。 系統第一次發現自家宿主會那么的絕望和悲傷,所以它在任務完成之后就立馬恢復了宿主的記憶。它看到,那個看起來柔弱不堪絕望至極的少年像是微怔了一下,然后所有的表情都褪去了。幾乎只是剎那,少年的臉上就出現了他熟悉的漫不經心的笑容。 它聽到少年輕笑著用和往常別無二致的聲音說,“……原來,像我這樣為了活著不擇手段的人也會因為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而……自殺啊。” 那一瞬間,系統開始把宿主歸到了自家的行列。 明明沒有心,它突然有了一種叫做……心疼的情緒。 “所以,這個世界的發生的轉變都是因為我死了嗎?”戚安將自己的手從張昭棋的身上抽了出來。 一個人只要死了,所有人的態度就會發生微妙的轉變。 “讓我想一想發生這些轉變的原因,空越瘋了,應該是想起了那段記憶,所以我死后,他會有內疚,他的情劫并沒有真正度過,便在這個契機下如同隱藏很久的火山一樣爆發了。靈獸之所以會突然變得親近我,是因為我的靈力和這個世界的本源靈力融合在了一起,它們親近靈力,以靈力構成,所以也會因此而親近我。” “暗樓之前一向崇尚真善美,他們厭惡我,嫌棄我。完全沒有會想到竟然是我這個被所有人責備的人會去拯救這個世界,他們之前所追尋的理念破滅了。所以,他們會墮落成魔,現在之所以會這樣對我,也只是因為我在某種意義上代替了他們之前的信仰。”戚安的聲音冷冷淡淡的,似乎沒有任何的情緒。 “修真界會崇拜我,是因為那次靈力黑洞造成了巨大的毀滅,修真界人心惶惶,他們需要有那么一個可以穩定人心的代表。所以,他們選擇了我,并在傳播我的事跡之中,將我不斷地神化。”戚安似乎皺了下眉頭,“在每一代的傳播之后,杜寧便變成了一個很令人敬佩的人。” “至于連若昱……”戚安的話突然頓住了,連若昱是前世里面僅有的幾個對他表達過善意的人,在他成為修真界的第一人之前,這個稱號是屬于連若昱的。 他向連若昱發起了挑戰,可他們卻沒有真正交過手。連若昱在那場比賽時認輸了,在眾目睽睽之下,面無表情地宣布了認輸。 “我不會和你交手的。”戚安還記得,當時那個一臉冷漠的人用一種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我認輸。” 即使他這種不戰而退的態度會引起別人對他的輕視和質疑,那個人還是認了輸。 想到剛才宗主說的他修為無法在進一步的事情,戚安的眉頭自己都沒有察覺地皺了一下。 “總之,有一個很關鍵的一點就是,這一切發生轉變的前提都是我……死了。”戚安的睫毛顫了顫,“如果我真的死了,如果我并沒有再次來到這個世界。我就根本不會發現這些事情,那么……這些對我來說就毫無用處,杜寧已經……死了,你不覺得這些轉變發生的都太遲了。” 張昭棋的手又抬了起來,似乎想要再去牽少年的手,可是卻被拒絕了,“就跟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一樣,我們的婚約是前世的事情,如果我沒有進入快穿局,如果我真的死了,你現在所做的事情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所以……” [安安!]就在戚安要將接下來的話說出來的時候,他的腦海里突然響起了系統提得很高的聲音,這句話生生地讓正在說話的少年給停頓了下來,[你再思考一下下,你要聽從你的內心啊!] [你其實是喜歡他的啊!]雖然內心很不愿,系統還是說出來了這句話。 “安安,你討厭這個世界嗎?”張昭棋臉上并沒有流露出失望,反而仍舊用著出乎意料的極其溫柔的聲音問。 “我……當然討厭。” “我說過,你現在沒有責任去拯救這個世界了。如果你真的討厭它,那便就讓它毀滅吧。”張昭棋笑了笑,笑得有些寵溺,“如果你最后還是拯救了它,那便請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怔怔地看著張昭棋,戚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