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恐怖世界里做花瓶[快穿]_分節閱讀_94
系統第一次沒有去回答戚安的話,因為它有些愣住了,不僅是因為它家宿主第一次會主動地說這么多的話,更是因為它想到了它和戚安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戚安死去的時候剛成年。 [可是,為什么本來前世的事情我已經快要忘得差不多了的時候,就有那樣的一個人出來來喚醒我的記憶呢。] 如果只是親吻,還不足以讓剛才的戚安臉上會出現那樣明顯的變化。 重要的是,他在剛剛感受到了自己的陰氣被壓抑住了。這個吻很熟悉,當即把他帶到了當初結陰婚的時刻。戚安和他名義上的那位婚約者其實從來都沒有真正見到過,他們的交集就只是那一紙婚書和他們成親那一天的那個吻。 他當時閉著眼睛,他名義上的婚約者吻上了他。 當時的感覺,和剛剛的感覺是一模一樣的。 [我其實很不明白,為什么在我已經開起嶄新篇章的時候,他又會那么的執著于我呢。]過了片刻,系統聽到自家宿主有些感慨地說了一句。 站在司茂面前的少年輕輕地抬起了頭,他的臉頰微微泛紅,但這種嬌艷的氣色并沒有減輕戚安似乎與生俱來的虛弱感,反而讓這兩者矛盾的感覺融合在了一起。 他的眼睛依舊是怯弱的,如同驚弓之鳥一般,似乎只要稍微地出現風吹草動,就會讓他的眼睛染上恐懼。 單從他的表現來看,任誰都看不出來,眼前的這個人剛剛親眼目睹了自己被另一個人親吻。 “你要來到我們組織嗎?”司茂原本準備好的說辭一變,他有些鬼使神差地說。 說完之后,不止戚安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就連司茂自己也是一怔,沒有想到自己會說出來這樣的話。 司茂的眼神一暗,他又想到了剛才看到的一幕。 眼前的少年剛才突然表現出來的表情帶著滿滿的色氣,看起來嬌艷欲滴。可他的眼睛卻是一片清冷,和表現出來的外觀完全不一樣的高冷,這種矛盾給司茂帶來了巨大的沖擊力,雖然這樣一幕好像只是他的一個錯覺。可是司茂的腦海里卻在不停地回想著。他壓抑著聲音對瞪圓了眼睛的戚安說,“不要跟著張昭棋了,他護不住你的。” “什么?”戚安的眼神變得有些迷茫。 “每個來到這個世界的穿越者的上個世界,都和這個世界有著隱隱的關聯。比如我們,上個世界就得到了一個線索。”司茂低頭區看了看戚安所穿的拖鞋,把后者看得往后退了一小步后,才施施然地開了口,“獸者為同類。” “那些拖鞋可不是我們準備的,而是這個別墅自帶的。我們第一隊來了11個人,那里也就準備了11雙拖鞋,因為這個提示,我們組織的人都選擇了印有動物圖案的拖鞋。”司茂指了指自己腳下的拖鞋,上面果然如他說的那樣印有一只老虎。 “你可能不知道,不管是昨天死去的那個人還是今天死去的那個人,他們腳上穿著的拖鞋都不是印有動物的。”司茂的聲音繼續響起,“這不是一個巧合,我們為了檢驗這個線索,昨天還去做了一個實驗。事實證明,這種拖鞋之中確實有著某種神奇的力量,讓那些鬼物的目光不會放在我們的身上。” “……你為什么把這么重要的事情告訴我?”戚安的眼神一瞇,說出來的話卻還是帶著些失措的。 “因為你沒有穿印有動物的拖鞋。”司茂停頓了一下,聲音變得有些玩味,他沒有告訴戚安,其實來找他要說的話根本就不是這些,只是臨時改變了一個念頭,“你要面對的危險不僅僅是別墅里的鬼物,更有同樣是穿越者的其他人。” “我說過,這個別墅有著這個別墅的規則。”司茂冷冷地看了眼天花板。 “我們昨天晚上10點的時候,碰到了一個類似管家的人物,他告訴了我們,他希望我們可以陪別墅里無聊的鬼物們玩一個游戲” “什么游戲?”戚安似乎因為害怕而咽了咽口水。 “他跟我們說,我們腳上穿著的每一個拖鞋其實背后都代表著一個身份,這些身份有高有低,高級可以隨便地向下級下達命令,身份低的沒有辦法拒絕,必須執行。如果身份低的對身份高的不敬,身份低的就會當場死亡。” “聽起來是不是特別具有階級性?很靠運氣?”司茂又冷冷地笑了一下,戚安發現他眼前的這個少年似乎很容易就冷笑,把薄唇抿得緊緊的。 “對……”戚安低下了頭,司茂也不惱,只是看著他 “不過所幸的是,哪個拖鞋代表著什么身份管家還沒有說明,所以大家都還維持著表面上的和平。”司茂突然有些不懷好意地看了眼戚安腳下的拖鞋,“你知道嗎?昨天死去的那個人穿著的拖鞋跟你現在穿著的這個很像,除了顏色不同,完全是一個款式的。一樣的印有兩朵精美的畫,一樣得看似做工精致,可是它的主人卻是第一個死去的。” “你覺得身份高的人會最先被鬼殺死的嗎?也就是說……”司茂似是而非地一字一頓地說,“你的身份可能是最低的,第一隊的人應該都已經這么判斷了,等到今天晚上過后,應該會有人將這件事傳播出去,你的處境會變得特別不妙。” “最低……?”少年似乎被這句話嚇住了,蒼白著臉頰去看笑著的司茂。 “沒錯,我說過,這個古堡有著自己的規則。盡量不要亂碰古堡的東西,遵循上下級的游戲規則,必須完成管家下達的命令,以及……每天最多只有1個人死亡。” 司茂似乎皺了皺眉,但是他的語氣還是淡淡的,似乎只是在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每天最多只有一個人死亡。 也就是說,每天只要死去一個人后,其余的人就不會再有人喪失掉生命。 戚安總算明白了為什么在玩請筆仙的時候,那個女孩死去后,第一隊的人全部都松了一口氣。 因為,其他人的人都安全了。 所以,在看到少女死去的時候,他們不像第二隊的人一樣那么的慌亂,反而在……竊喜。 “人心難測,你的身份已經被判定成了最低,其余人的身份高低還是未知,就算你們同為穿越者,為了能夠活下去,他們會最先對你下手。”司茂的目光漸漸地從戚安的腳上移到了他的臉上,雖然少年的瞳孔緊縮,臉色發白,但是他依舊擁有著一種無法讓人忽視的美感,司茂的聲音溫柔了幾分,“張昭棋保不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