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覺和巴基游到湖邊被打撈起來，圍觀人群中出現了一個坐輪椅的人，“你們好，這里是澤維爾天才學校，我是校長，你們可以叫我查爾斯。”

    林覺舉起手瞇著眼打招呼，“嗨。”——嗯，反光有點強。

    查爾斯施展了他的心靈異能，然而在向林覺的時候似乎有些屏障，于是轉而向巴基，這一次沒有任何阻礙。

    他從巴基的記憶里看到了林覺變身僵尸的樣子，以及林覺諄諄教導巴基如何做一只守法好僵尸。成為僵尸之后，一旦吸了活人血，就是走上不歸路，開始了就沒有盡頭。兩人如何在戰亂年代，拉回死人尸體，林覺一邊捏著鼻子滿臉嫌棄，一邊喝血的樣子。以及后來巴基去醫院偷血包，林覺一臉欣慰說自己有后養老的樣子。

    有艱難的日子，也有漫長歲月中的一些小溫馨。兩人打打鬧鬧，彼此扶持走過幾十年的歲月。

    僵尸的身份并沒有過于震驚見識過各種不同能力和模樣變種人的查爾斯。相反，尤其在看到他們記憶中避開人類，小心翼翼隱藏身份的樣子格外引起他的共鳴。尤其是在創立了學院，建立了變種人庇護所之后。他可以不介意自己身份的暴露，然而這些還沒有能力自保的變種人，他還是勸告大家盡量隱藏身份。

    “歡迎你們，特殊的客人，或者應該說【僵尸】？”擅長無數語種的查爾斯，字正腔圓地說出了僵尸兩個字，讓林覺和巴基愣住。

    林覺擅長催眠，也是偏精神系的，雖然他催眠的能力因為他不吸活人血大打折扣，但是對精神系的cao作還是很敏感的。在查爾斯第一次試探的時候，他就有隱隱的感覺，不過查爾斯應該只是對他試探了些許沒有進入他的腦子，林覺估摸著對方后來換了巴基。

    “你們不需要緊張，”查爾斯笑著說，“這里本來就是為了特殊人群而建立的學校。你們的特別，并不會引起我們的敵意。”

    查爾斯在確認了林覺他們沒有危險時就立刻切斷了對巴基的讀心，并解釋。“知道你們的身份，也是因為我的一些特殊能力。那么首先讓我重新介紹一遍，這里是澤維爾天才學校——為變種人而設立的學院。很抱歉，我未取得你的同意，讀取了一些你的記憶，畢竟不是什么人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還一點事都沒有。此舉只是為了確認你們對學校里的變種人們沒有威脅。如果對你造成了冒犯，我表示深刻的歉意。”

    即使是特殊種族，和傳說中的吸血鬼很相似，但也是心地善良的個體。查爾斯第一時間對林覺他們建立了信任，為了讓林覺他們放下警惕心，查爾斯也坦白了他們的身份，作為建立信任邁出的第一步。

    查爾斯身后的學生們，顯然都十分信任查爾斯，哪怕查爾斯在第一次見面就告訴了兩個陌生人他們變種人的身份，但學生們都絲毫沒有意見。

    巴基對于查爾斯查看自己的記憶，雖然不喜，卻可以理解，尤其是站在守護者的角度上來看。對查爾斯點了點頭，表示此事翻篇不會再追究。

    “變種人？”林覺歪頭。

    查爾斯讓學生們繼續回去上課，不要找借口逃課，然后帶著林覺和巴基在湖邊散著步解釋變種人的淵源。

    “其實變種人中也不乏有不老不死能力的。”查爾斯開口。“變種人是人類基因突變，進而有了一些不同于人類的特征或是能力。有的人視這種基因變化是人類的進化。”

    “誒？那這種不死能力的很多么？”林覺好奇地問。

    “并不多，金剛狼是一個，如果你們待久一點說不定能碰到他。”查爾斯想到那個暴躁的老朋友，搖搖頭，“他應該跟你們多學學。善待自己。”

    介紹完了變種人為何物，查爾斯也順帶了介紹了變種人在人類社會的現狀。

    林覺并不意外變種人被人類排斥和恐懼，巴基對此也只有一句評價，“呵，人類。”

    “如果愿意的話，你們可以暫時住在這里。想什么時候離開都行。”查爾斯作為變種人的領袖，很大程度就是因為其特質中包容廣納的心胸。對于林覺和巴基，雖然不是同類，卻依舊給予了最大的善意。并予以力所能及的幫助。

    林覺也對變種人很感興趣，立刻就高興地答應在這里停留些日子。僵尸漫長的歲月，林覺教會巴基學會了一件事，就是隨遇而安，隨心而定。因為沒有什么事需要他趕著去做，他們無盡的生命，無論做什么遲早有一天總會做成的。如果能碰到感興趣的事情，那就放心大膽地去做好了。

    在變種人學校里，林覺似是找到了樂園，每天圍觀不同變種人的能力，樂不思蜀。不過見識到大家的不同后，巴基也算比較放心，雖然他們不同類，但至少都是人類這個大種族里面分出來的【異類】，對彼此還算比較有認同感。

    ……

    “詹姆斯，我可以這么稱呼你么？”這天查爾斯找到了巴基。

    “嗯，有點不習慣，但也可以。”在知道了史蒂夫這個人后，再聽別人叫自己史蒂夫也有點怪怪的，巴基也就暫時認領回了自己原來的名字。

    “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可以帶你恢復原來的記憶。通過我的能力。”說著查爾斯點了點自己的腦袋。“也算是我之前冒犯的一個小小的賠禮。”

    巴基思考了半晌，最后還是決定答應了，因為想起了自己面對史蒂夫那種熟悉感，時不時想起史蒂夫而后帶來抓心撓肺的對往事的好奇。

    “請不要抗拒我的存在，我會帶你回到你的記憶深處，只需要盡量保持平靜就好。”說著查爾斯閉上眼。

    巴基也一起閉上了腦海里出現了幾十年前布魯克林的街道，一個瘦弱的身影，一次又一次被打趴下又倔強地站起來。自己上前揍跑打人的大個子，扶起瘦弱的男子。

    那個叫史蒂夫的小個子，雖然羸弱卻有著保護別人的志向。兩人一起長大，后來自己去了軍營，被成功錄取，而比自己更渴望成為一名軍人保家衛國的史蒂夫，卻因為身體問題被刷下了。倔強的史蒂夫并沒有因此放棄，輾轉無數個城市，一次又一次的嘗試最后，成功被納入了一個超級士兵的實驗。最后通過血清，變成了大個子，大胸肌，強健的體格和敏銳的反應能力和運動神經，成為名副其實的超級士兵。兩人后來一起攜手并肩作戰，最后自己從雪山列車上落下懸崖重傷……

    巴基陡然睜眼，嘴里呢喃著，“史蒂夫……”

    第4章 禮物

    巴基恢復記憶后消化了幾天，整個人的氣質也有了些許的變化，比之之前開朗幾分。

    林覺看在眼里，卻并沒有說出口，依舊沉迷和變種人玩耍。畢竟在這里，大多數人都長得奇形怪狀，十分好辨認！

    林覺見識過各種各樣的能力后，最感興趣的其中之一是小淘氣，可以通過接觸吸取別人的生命力，林覺在第一時間就好奇的詢問過小淘氣后跟她握手。小淘氣一開始有些擔心，然而在接觸林覺微涼的手后，后者沒有任何不良反應，很是開心。至此小淘氣也愛找林覺玩耍。

    第二個就是快銀，林覺拉著巴基和快銀來了異常賽跑，他當裁判，繞著整個學校跑十圈，最后快銀獲勝，不過快銀拍著黑著臉的巴基道，“沒關系，你已經是我遇到過的最快的男人了。雖然比不過我。”

    巴基對這句怎么聽都不像好話的安慰不予置評，后來快銀聽說林覺更快，找上了林覺想要單挑，然而林覺表示，他對全世界最快的男人這個稱號并不感興趣而拒絕。

    第三個就是漢克了，對于漢克，倒不是對他的變種人能力感興趣，而是漢克的科研精神讓他想對僵尸的體質有一個科學的探索。林覺監視過了母艦上的各種，深刻意識到人類科技的發展，他也很想看看科學角度是如何解釋僵尸這種生物。

    “從生物角度上來講，你們其實已經是死人了，而且你們的DNA和人類的相比完全不同，這和變種人不同，你們基因變異得復雜，序列非常優美甚至可以說完美！以及你們的血液卻很特殊。”漢克指著屏幕里各項數據，對巴基和林覺道。“你們血液里有很強的能量，并且有一種類似病毒一樣的能量，可以在活細胞內寄生并復制，從而同化其他生物的血液。而這種血液會消滅生物的生命力。”

    “并且，通過加入不同生物的血液，你們的血液能量有不同的變化。最低的是不如動物的血液，其次是過期的人類血液，然后是活人的鮮血。動物的血液對能量的影響不大，過期人類的血液也只能面前保持這種血液的基本需求。但是新鮮人血卻能讓它的能量有所增長。”

    林覺點點頭，這個他依稀是知道的。他在原來的世界見識說過吸人血的同等級的僵尸，動輒就搞出大動靜比起來，自己確實弱雞很多。

    “嗯，僵尸一旦吸了活人血，就再也回不到可以吸過期血包的日子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林覺捧著下巴嘆氣道。

    “不過我很好奇那你當初是如何轉化詹姆斯的呢？”漢克推著眼鏡問道，“如果你吸過了他的血，你又怎么保持繼續不吸活人血呢？”

    “因為我根本沒有吸他的血啊，我只是咬了他，然后通過僵尸牙，釋放尸毒。不過確實要很強的意志才能咬破了他的脖子還一滴血不吸。”

    漢克一聽，立刻來了精神，求林覺給他一些唾液，最好是能給尸毒的毒液。

    林覺也很配合的任漢克采集，后者一拿到樣本又興奮地重回了實驗室。

    林覺摸摸下巴，“嗯，聽了這么久也沒有什么特別新鮮的。希望這一次有什么新的發現吧。小李子，你打算下一步去哪兒啊？”

    巴基似乎在思考什么突然被林覺叫到，“啊，唔，我想，我想去一趟紐約。”

    “去紐約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