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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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發生。 方君容轉頭對保鏢說道:“把他帶走吧,好歹救他一命。” 保鏢上前,將他給扛了起來,塞在車子的后座里。 方君容沒有把他帶回家里,而是帶到她名下一處距離這里比較近的房子。這過程中,江問魚始終昏迷不醒,眉頭緊緊皺著。 等到了以后,方君容給他喂了一顆解毒丹,然后讓保鏢看著他,自己則先去休息了。 …… 江問魚睜開眼時,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摸向自己脖子處的彌勒佛像——幸好還在。他這佛像從小就系在他的脖子上,最初是金黃色的。后來江問魚發現,每次他受傷了,這佛像便會治愈他。但每用過一次,顏色就變淡,現在已經淺得近乎白色了。 他環視周圍一圈,盡管這房間家具不多,只有一張床和一個書桌,但從裝潢來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他原本從學校里出來,準備寄點東西回老家給養母,誰知道就遭遇了襲擊,被迫吞下藥丸,被丟棄到天橋下,然后一點一點感受著自己的生命力被死神帶走的痛苦。 他的臉甚至潰爛,四肢乏力,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誰,對他下這種毒手。他努力記住自己吞服下去的那款毒藥里所蘊含的藥草。 在他意識模糊的時候,他聽到了一道悅耳雍容的聲音。 “把他帶走吧,好歹救他一命。” 所以是那個人救了他嗎?他現在感覺自己沒有昏迷前那么難受,似乎恢復了一點的力氣。在不遠處的保鏢看到他后,微微點頭,旋即離開。 過了一會兒,江問魚看到一個身著黑色裙子的女人走了過來,黑色和她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襯托得她不像真人。她容貌端麗,氣質高雅,淡淡掃來的眼神似乎含著笑意。 “謝謝。”江問魚聲音沙啞地道謝。他這次中毒太深,甚至沒有把握身上佛像能救他一命,很有可能會無知無覺地死在那骯臟的角落里,無人知曉。 方君容說道:“我也只是順手救你一下。”她詢問了一下江問魚的身份,畢竟明面上她不應該知道江問魚的。 出于對她的感謝,江問魚沒有隱瞞。方君容也因此知道他今年二十九,在大學里當老師。 方君容問道:“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江問魚楞了一下,搖搖頭,“現在先不用。”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顯然想要置他于死地。他要是沒查清楚就回去,等于是自尋死路。 方君容略一沉吟,雖然書上對于江問魚的描寫都是反派向,但縱觀江問魚做的事情,他可不曾牽連無辜過,炮火始終是對準張家打。而且他對于曾經幫助過他的人也挺仗義的。 她拿出一個天青色的瓷瓶,放到他床邊的柜子上,“這是你昨晚吃的藥,對你身上的毒有些效果,你可以試試。” “若是你能配制出來的話,那就幫了我的大忙。” 只是這解毒丹里用到的有兩款藥材,七星草和青霞花是這世界沒有的。她曾嘗試著將它們放現實世界里種植了,可惜沒兩天就種死了。若是江問魚能找到這世界取代這兩種藥材的草藥,就算效果沒原來的好,能拿出來給其他人用,也算得上功德無量了。 她隨手拿起一個本子,在上面寫上解毒丹的配方,當然了,她去除了七星草和青霞花。畢竟這兩東西不存在這世上。 江問魚咳嗽了一聲,眼睛像是點燃了火花,語氣篤定,“我會配制出來的。”他不知道對方為何如此信任他的能力,但他愿意去嘗試。 方君容十分滿意,補充了一句,“放心,我在工資上不會虧待你的。” 她打了電話給律師,讓律師過來,開個合同,工資底薪五萬起,每發表一篇世界級論文,便加薪10%。不過在簽合同之前,江問魚得先辭掉原來的工作。 方君容也不著急,她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來。 …… 另一邊,江雅歌正對著擺放在自己面前的仕女圖發呆,這幅畫是她剛來李家的時候,方君容送給她的見面禮。那時候江雅歌十分感激,覺得干媽對她真好,不,現在已經不能叫她干媽了。 沒想到,這些都是假的! 方君容居然送了她贗品,欺騙她的感情。還是說在她心中,她就只值這假貨?而她送給鐘宜的首飾卻是昂貴的珠寶。 她眼眶微微發紅,自己為了找人鑒定這幅畫的價格,把她卡里剩余的錢都拿出來了。一開始得到這結果時,她還不相信,又去找了別的鑒定大師。每一位都言之鑿鑿地表示這畫絕對是假的,而且肯定是這五年內畫出來的。 一想到那些人看著她時鄙夷的眼神,江雅歌對方君容的恨意開始往外冒。她為什么要用這種手段來侮辱她? 她想要將這幅帶給她屈辱的畫直接撕得粉碎,又覺得不能這樣白白便宜了方君容。但她和方君容兩人差距那么大,而且她又是時澤的母親,一個沒處理好,可能就會影響到她和時澤的感情。 李時澤是江雅歌長這么大所遇到過的最優秀的人,而他也恰好對她有好感,尤其是在兩人無意中發生了那層關系以后,相處起來更是如膠似漆。在她的內心,已經將李時澤看做是自己未來的丈夫了,這也意味著方君容將是她以后的婆婆。 一時之間,江雅歌陷入了天人之戰。 她忍不住自憐自哀了起來,為什么她會遇到這樣的惡婆婆呢? “雅歌,怎么了?” 江雅歌回過神來,看到李忘津站在她面前,一臉關切。她擦了擦眼淚,忍氣吞聲說道:“沒什么,沒有人欺負我。” 李忘津這段時間有些流連不利,公司接連損失了好幾個大訂單,讓他忙得焦頭爛額,所以他還真沒有太多的閑工夫安慰江雅歌,只是松了松自己的領帶,“沒人欺負你就好。” 江雅歌忍了忍,還是忍無可忍,委委屈屈地說道:“干爹,干媽送我的這幅畫,好像是假的。” “她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她從一開始就討厭我嗎?”她越說越委屈,重新掉起了金豆豆。 李忘津身子僵住了,視線落在那副畫上,聲音都大了幾分,“怎么可能?君容才不是這種人,你是不是去找那種不靠譜的鑒定師了?那些人都是為了騙你的錢!你可別上當了!” “你沒事找人鑒定這畫做什么?你不信任我們嗎?”李忘津一想到事情拆穿后他的名聲,什么都顧不上了,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江雅歌被他這頓嚷給嚇到,有些懵。懵逼過后就是委屈,為什么干爹會沖她發火,她才是受害者啊。 只是她心里很清楚,自己能當大小姐都是因為干爹的關系。她抽了抽鼻子,露出了一貫脆弱的微笑,“嗯,我知道了,是我不好,我不該誤會干媽的。” 雖然她這么說,但李忘津心中的大石頭卻始終懸在半空中,他臉色嚴肅,“你也快開學了,有出去玩的時間,還不如在家好好學習。你之前說要學鋼琴,學得如何了?” “還有你的書法,繪畫呢?我干脆給你報幾個班吧。” 或許雅歌就是因為太閑了,才有時間搗鼓這些。那他還是多給她安排一些活,免得她整天胡思亂想。剛剛差點嚇得他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江雅歌仿佛被雷劈到一樣,結結巴巴道:“不、不用了,我得幫時澤,我現在是他的助理。”她連忙將李時澤給搬了出來。 李忘津可沒那么好糊弄,“得了,你又不是專業的。呆他身邊能干嘛?給他泡茶嗎?別給他添亂了!我明天就去給你請幾個家庭教師。” 明明提起讓江雅歌做助理的人是他,現在反口后悔的也是他。 接下來半小時,江雅歌的耳朵都被各種課程給包圍,整個人都要不好了。她最后渾渾噩噩地回到自己的房間,一臉迷茫,事情怎么就變成這樣了?所以還是方君容的錯! 她視線落在不知不覺中被她帶回來的書畫上,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念頭。最近似乎有個很火的鑒定文物的節目,她可以上那節目。 到時候這幅畫被專家鑒定是贗作,那就和她沒關系了。送贗品的人又不是她,是方君容! 就算她平時再好脾氣,也吞不下這口氣。是時候,給自己討回公道了!阿姨說的沒錯,人善被人欺,她不能再這樣下去。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方君容還不知道江雅歌在那邊暗戳戳地想要給她挖個坑, 她這些天忙著公司的事情, 閑暇之余還去關心了一下江問魚。 江問魚在服用了方君容給的解毒丹后,身上的毒很快就清理干凈, 也露出了清俊的面容。他的長相有點古典系, 俊美中透著幾分的羸弱, 隨意拿起一把折扇,活脫脫就是從書中走下來的士子。相貌也的確和他那位雙胞胎兄弟張壁有些相像,但張壁的輪廓更為硬朗,方君容猜測他們兩應該算是異卵雙胞胎。 他眼神很明亮, 用她女兒喜歡掛在嘴上的話來說, 就是眼底藏著銀河。 他原本是想回學校準備辭職, 誰知道卻已經有人替他辭職了, 原本這應該是本人親自過來辦的手續, 但不知道為何,學校那邊竟是通過了。 江問魚自然看出了這其中的貓膩,只怕十有八、九和害他的人有關系。他自詡只是個普通人,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得罪了誰,非要這樣處心積慮害他。 無權無勢的他,只能尋求方君容的幫助。 方君容當然猜到是張家下的手, 畢竟她見到江問魚時,對方身上中的毒,按照書里的描述, 是張家特有的一種毒藥, 配制所需要的步驟極其復雜。她只是不明白, 如果張家這時候已經知道江問魚的存在了,那不是應該趕緊將他請回去嗎?畢竟江問魚和那張壁是雙胞胎,張壁從小在張家長大,在張家地位哪里是江問魚能威脅得了的。 這張家籠罩著一層她看不清的霧氣,或許前世江問魚便是發現了什么,所以才處心積慮對付張家吧。 她一口應下了這事,又砸錢給江問魚建了一個實驗室,手一松,幾千萬就這樣投資了進去。她之所以這么做,也是因為信任江問魚的本事,也不想埋沒了他。然而在外界人眼中,江問魚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教授,還未有實績在身的他看不出除了臉以外的閃光點。 方君容這一舉動,落在旁人眼中,不免覺得她是被小白臉迷暈了頭,才會做出一擲千金這種行為。 徐微微都親自跑來看了一回江問魚,看完以后,仿佛松了口氣的模樣。 方君容不明所以,感到莫名其妙,“怎么了?” 徐微微躊躇了一下,說道:“我還以為你是轉了性跑去包養個小白臉。等見了江問魚以后,才發現自己判斷錯誤了,對方可不像是那種人。” 他看著實驗室那些瓶瓶罐罐的眼神都比看女人熱情。 方君容反應了過來,不由啞然失笑,他們可真是…… 徐微微說道:“咱們的美顏丸都做的差不多了,再幾天就可以開預售了,等九月八號正式上市。” “好,第一批就賣五萬好了。” 徐微微提起了另一件事,“對了,江雅歌還真有幾分本事。” 方君容聽到這名字臉色冷了幾分,“她又做了什么?” 她可是知道,李忘津最近的情況有些不好,連帶著江雅歌這位新上任的大小姐生活得也有些艱難。不過這個艱難,也只是對比她前段時間,可比她以前要好得多。李忘津再沒錢,也不可能真的一毛錢都不給。她那叉燒兒子,這些天給她打電話的頻率也增加了,方君容頭一次還接,后面就直接掛掉順便拉黑。 她可不會傻乎乎到跑去當李時澤的提款機。 因為她和李忘津離婚的緣故,有不少認識的人給她透露消息,表示李忘津這回是鐵了心要把王嘯按在牢房里,一直不斷地跑關系,錢也大把大把地往外撒。 徐微微說道:“周楊你還記得不?她最近主持了一檔文物鑒定節目,好像叫做《古董奇緣》,熱度還挺高的。她跟我說,江雅歌跑去報名了,而且鑒定的是許放翁的作品。我記得你曾經把李忘津送你的畫作轉送給她當見面禮。” “周楊問說,需要將她刷下來嗎?”作為主持人,江雅歌又沒什么靠山,周楊要是真想刷下她,也就是提一嘴的功夫。 方君容直接樂了,唇角揚起愉悅的弧度,“阻止她做什么?直接送她上節目。” 她神態漫不經心,“如果她上節目的話,大概什么時候播出來?” “一周,差不多是六號吧。” “這不挺好的嗎?正好免費幫我們宣傳,還省了咱們的廣告費了。她做這件事肯定是瞞著李忘津的,李忘津要是知道,說什么都會攔著她。” 到時候事情鬧大了,李忘津的名聲可就精彩了。想到那場景,她都迫不及待地期待起節目上映后的情況。 徐微微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關卡,點點頭,“行,那我和周楊說一下,保準讓她能夠c位出道。” 徐微微現在是副總,方君容將大部分的事情交給她,所以她平時也十分忙碌,和她說完這些后,又得趕回公司了。不過她本人也十分享受這種狀態。 在她走后沒多久,方君容的女兒李心筠也回來了。她皺著眉,一副不高興的模樣。 方君容問她,“誰招惹你了?” 她記得這丫頭這幾天跑去學溜冰去了,每天一大早就出門。 李心筠坐在她旁邊,靠著她,依賴她的姿態和小時候一模一樣,“哥哥今天打電話給我了。” 方君容立刻猜到了,“他找你借錢了?” 李心筠直起身子,眼珠瞪得大大的,顯得更圓了,“mama怎么猜到的?” 方君容語氣淡然,聽不出喜惡,“之前離婚的時候,他沒打電話給我問一聲,這幾天打得很勤快,話里話外都是自己要創業,需要創業基金,所以我直接不接他電話了。” 只是她沒想到,叉燒兒子居然將主意打到女兒身上。不過心筠的確是不缺錢。她每個月都能從方君容這里拿到零花錢,平時收到的紅包,方君容也都幫她收了起來,教她做一些投資。這些年下來,她卡里就算沒幾億,最少也有幾千萬。 李心筠手指撓了撓臉,“他也是這樣跟我說的,說他的團隊開發了一個軟件,只是要上市的話,需要資金,所以想找我投資,到時候給我分紅。他還表示自己不會虧待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