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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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滾蛋。” 李景勝在門口站了半餉,煙盒里的煙都抽完了也不見歐陽姍姍開門, 只能開車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給她打電話, 滴滴滴的忙音,估計是被拉去了黑名單。 桌上的早飯沒什么胃口,腦子里都是歐陽姍姍白嫩的身子, 男人愛女人, 起于性,源于性, 終于性。 他又去翻相冊,昨天歐陽姍姍吃麻辣燙的時候, 他給她拍了幾張照片,他不會美顏,原生態的照片, 熱氣冒上來, 姑娘額頭上有汗被蒸出來。 李景勝又有些隱隱的沖動,想去找歐陽姍姍,昨天被人攆出家門,他真是一點都沒生氣。 昨天將姑娘壓在身下的時候,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歡, 小鼻子小眼的,愛不釋手,一年了,他壓抑的太久,摟進懷里的那一刻,他突然就明白了什么是幸福。 幸福就是跟愛人在一起。 幸福就是相愛的人擁有彼此。 幸福就是跟愛人做.愛。 忽然就釋懷了,什么失去和擁有,什么對與錯,他全都不想管了,他只想跟歐陽姍姍在一起。 而此時的歐陽姍姍,正在公司里忙得焦頭爛額,完全不知道李景勝的這些歪心思。 公司終于選定了新的辦公地址,只給了大家半天的收拾時間,下午搬家公司的車就要來拉東西。 辦公室里到處都是大紙板箱,文件紙和垃圾飛得到處都是,椅子都被推離了原位,人人自顧不暇,一片兵荒馬亂。 歐陽姍姍在公司年份挺久了,私人物品不少,公司物品更多,她去總經辦領了四五個紙箱,文件一疊一疊的碼進去,又把各種小物件一股腦的往里塞。 可總也塞不完,每個抽屜里都是雜物和資料,一直塞滿了整整六個紙板箱,才算完事。 中午在食堂隨便吃了口,搬家公司的大貨車就開到了樓下,整個公司的男員工都出動了,再加上搬家公司的幾個壯漢,很快就裝滿了兩輛貨車,樓上還有幾臺電腦塞不下,幾個女員工留下來看管,男員工都隨車走了。 都是老員工,知根知底的,各自刷了會兒手機,就聊開了。 “本來以為會搬到浦東去,還在考慮要不要辭職,誰知道就搬去徐匯區,離家還近了,真是走運。” 另一個同事接嘴道:“之前說是為了房租想搬去遠點的地方,現在搬去徐匯區,房租比這兒還貴,老板轉性子了?” 陳慧敏是王副總的助理,知道的內幕自然多些,“聽說新寫字樓是老板的一個朋友介紹的,房租直接給老板打了六折,老板這才搬去那邊的。” 歐陽姍姍聽了幾耳朵,她其實不太感興趣,搬去哪里上班對她一個孤家寡人來說,都一樣。 她摸出手機來看,沒有未接電話,李景勝被她拉去了黑名單。 又刷了會兒微博,搬家公司的大貨車就回來了。 整個公司都鬧哄哄的,她昨晚沒睡好,被自己的軟弱惱恨的失眠,一直到天蒙蒙亮才微微瞇了一小會兒,又加上忙了一上午,就有些耳鳴。 辦公室幾乎被搬空,一片狼藉,最后幾臺電腦被搬走,只剩下一地的垃圾和幾個七倒八歪的垃圾桶。 歐陽姍姍最后離開,她又環顧了一圈,這是她工作了將近六年的地方,說沒有感情是騙人的。 但再無奈,也得分開。 對事,是這樣,對人,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她開著自己的車,跟在大貨車屁股后面,新公司她一次都沒去過,就知道在徐匯區,其它的,她一概不知。 紅燈滅了,是綠燈,一路走走停停的,大上海的老城區,車不好開,二十分鐘的車程硬生生開了快一個小時才到。 大貨車停下的時候,歐陽姍姍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身后的私家車鳴笛示意,她才驚醒,忙把車開去停車位停好。 新寫字樓十分氣派,外立面是最新款的反光玻璃,深藍色的涂層,彰顯著上海人的講究。 可歐陽姍姍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她抬頭仰視,六十六層的高度,對她造成了壓迫,她有一瞬間的恍惚,不知身在何處的恍惚。 因為,這幢寫字樓,她來過很多次。 因為,李景勝也在這幢樓里辦公,他的公司就在三十樓。 她開始懷疑這種巧合的可能性,但又很快自我否定,李景勝還不至于為了她,勞師動眾到這個地步。 搬了新地方之后,歐陽姍姍擁有了一個獨立辦公室,辦公桌的右面是整面的落地玻璃窗,可以俯瞰徐家匯的街景,也可以欣賞落日的余暉。 一直在新辦公室里收拾到下班,歐陽姍姍整個人都累癱,她直接開車去了陳金芝那兒,蹭頓晚飯吃。 今天挺幸運,馬東那老頭不在,不用看著他的禿腦門下飯,食欲也好了不少,老娘就是老娘,多年練就的一身廚藝,可以化腐朽為神奇。 一碗紅燒rou,一個水煮蛋,一盤炒菜心,一碟蘑菇rou片,色香味俱全,歐陽姍姍吃完了一大碗飯,直接把之前下定決心的減肥方案拋在了腦后。 吃飽喝足,歐陽姍姍收拾了碗筷去廚房洗刷,陳金芝靠在她身后的墻上,有些欲言又止。 歐陽姍姍沖她老娘笑笑,難得見她一回為難的模樣,“說吧,啥事?” 陳金芝正在盤算如何開口,被歐陽姍姍拋了話題過來,自然趕緊接住,“我昨天見了李景勝和他爸,他們態度都挺誠懇的。” “然后呢?”歐陽姍姍聳聳肩,不置可否。 “你真沒考慮過跟李景勝復合的事?” “真沒考慮過。” 陳金芝碰了個軟釘子,臉上有些掛不住,歐陽姍姍這些年,是越來越不好拿捏了,但俗話說,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那天吃完飯,李復塞了她一張卡,她早上去銀行刷了刷余額,整整十萬人民幣,陳金芝立馬就覺得自己的立場不堅定了。 她這棵墻頭草,風一吹,是注定要亂搖的。 “儂個死腦筋,李景勝條件這么好,你要是跟他離婚,我跟你保證,一堆堆的小姑娘沖上去,他不要太吃香哦。” 看歐陽姍姍不搭理她,陳金芝用手指頭去戳她的脊梁骨,“儂曉得伐啦?” 歐陽姍姍不耐煩起來,“曉得啦,曉得啦,儂出去儂出去。” 陳金芝還想再說什么,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她以為是馬東,高高興興去開門,誰知,防盜門外,站著的是李景勝。 左右手都提了東西,水果補品之類的,看見陳金芝,點頭示意,“媽,姍姍在這兒嗎?” 陳金芝拉開防盜門,放人進來,一邊接過李景勝手上的東西,一邊對著廚房大聲喊人,“歐陽姍姍…你老公來了。” 歐陽姍姍在廚房里聽到,差點沒氣得把碟子給摔了,她覺得自己的老娘是真心的靠不住,下次要是想躲,還是得躲到同事家里去。 把洗干凈的碗碟碼放整齊,擦干凈手,冷著臉走出廚房,一臉的不耐煩,“李景勝你真是陰魂不散,你怎么又上這兒來了?你就說你煩不煩吧。” 李景勝在丈母娘面前一向還是端著點架子的,這會兒被歐陽姍姍直接懟到眼跟前,他也不動氣,只是問她,“我來接你回去,你什么時候走?” “回去?回哪兒去啊?你有你的家,我有我的,我倆井水不犯河水,你來接我做什么?” “以后我們不分開住了,你見過哪對夫妻像我們這樣分開住的,我下午回家收拾了一下東西,等會兒搬去你那兒住。” 歐陽姍姍直接給氣笑了,“你是不是有病?你是不是早上沒吃藥?” 李景勝一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模樣,“你今晚不回去住也行,我現在就去把東西搬上來,陪你一起住在娘家。” 第55章 拒絕 歐陽姍姍皺著一張臉, 死活不肯跟李景勝走,她知道出了這個門, 她就是綿羊入虎口,準沒好事。 可看李景勝這架勢,估計是鐵了心跟她耗上了。 陳金芝她是指望不上了,她老娘這會兒正在滿客廳找茶葉罐, 要給李景勝泡茶。 一瞬間, 滿腹的委屈就堵在了嗓子口,眼淚自個就下來了,剛開始是一滴兩滴的掉, 后來就收不住了, 像漲了潮的小溪,抹也抹不完。 李景勝也不管陳金芝就在身邊, 上去扯著胳膊就把人摟進了懷里,用手掌給她把眼淚抹干凈, 這才躬下身,把人抱起來,放在沙發上哄。 “別哭了, 我等會兒就走還不成嗎?” 歐陽姍姍壓根不想理睬他, 只管自己平復情緒,李景勝想她開口說話,繼續低聲下氣的哄她。 “我就想來看看你,我都十幾個小時沒見著你了。” “媳婦兒,別哭了。” 歐陽姍姍終于有了動靜, “誰是你媳婦,你別瞎叫,你別以為耗著我,我就能當什么事都沒發生過,我告訴你,這個婚,我離定了,我倆已經分居一年了,我就再熬一年,等到了時間,你不離也得離。” 李景勝被歐陽姍姍斬釘截鐵的口氣悶的胸口痛,他去啄歐陽姍姍的嘴唇,被她躲了開去,他追著親,兩個人在沙發上混亂成一團。 歐陽姍姍被逼得沒辦法,終于發了狠,一巴掌扇過去,“啪”的一聲脆響,李景勝停了所有的動作。 兩個人目瞪口呆的互望著,說實話,這是歐陽姍姍第一次動手打人。 良久,唇上還是又被啄了一下,歐陽姍姍有些氣結,“李景勝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今天去公司,開了一整天的會,可說實話,會上那些人都說了些什么,討論了些什么,我一點都進不到腦子里去,糊里糊涂就過去了,我從來沒這樣過,姍姍,我滿腦子都是你,就是想親你,再給我親一下?我保證,再親一下就好。” “你無恥不無恥?”歐陽姍姍拿腳去蹬他,被他拽住,整個人被帶進男人懷里,動彈不得。 門鎖突然有鑰匙轉動的聲音,歐陽姍姍厲聲去吼李景勝,“你松手,是那個禿…,馬叔叔,你快松手。” 李景勝不知道馬叔叔是誰,只能松開了歐陽姍姍。 歐陽姍姍從李景勝懷里狼狽不堪的掙脫出來,坐到沙發的另一側,離李景勝遠遠的,抬手整理頭發,又把衣服扯了扯,門就被推開了。 果然是馬東,老頭今天挺洋氣,戴了個紳士帽,一件灰色的呢大衣,豎著衣領,還挺紳士的。 歐陽姍姍站起來,看李景勝坐著沒動,暗落落踹了他一腳,沒收勁,男人吃痛,“唔”了一聲,這才隨著她站起來。 “馬叔叔,你好,你飯吃過了沒?” “吃過了吃過了,姍姍,這位是?” “是我前夫。” 屁股上被輕輕拍了一下,歐陽姍姍沒回頭,她真是懶得搭理這男人了。 可下一秒,身前橫過來一只手臂,她被往后拽,李景勝自個沖著老頭解釋,“馬叔叔是嗎?您別聽姍姍瞎胡謅,我倆是正正經經的夫妻,領過證,受法律保護的。” 馬東剛想開口回句話,陳金芝從臥室里迎了出來,她明里暗里幫著李景勝,剛剛看李景勝想跟歐陽姍姍親熱,她就識趣地躲到里屋去了。 這會兒聽著外面有她老相好的說話聲響起,便忙不迭的開了門迎出來。 馬東今天其實是去了兒子家看孫子的,孫子今天過生日,他過去送了個紅包。 媳婦也在,離婚的夫妻總是別扭,更何況媳婦跟兒子離婚的時候是撕破了臉的。 老頭是又尷尬又唏噓,草草吃了兩口晚飯,就借故先走了。 他早就在陳金芝這兒長住下了,陳金芝給他配了鑰匙,方便他進出。 四個人大眼對小眼的,也確實挺尷尬,歐陽姍姍管自己回了臥室,順手還把臥室門給反鎖了。 有外人在,李景勝也只能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