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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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口本放在大衣柜的抽屜里,具體哪個抽屜,歐陽姍姍自己也記得不大清楚了,不然剛剛就告訴李景勝放得地方,讓他自己回來拿了。 歐陽姍姍在大衣柜里翻箱倒柜,主臥的,次臥的,一個個抽屜翻開來看,沒有,沒有,哪兒都沒有。 又墊著腳去看擱被子的隔間,也沒有。 放下身子,去拉另一扇門,里面都是衣架,應該不會在那里,可歐陽姍姍哪兒都找過了,卻怎么都找不到,只能抱著一線希望看看這里。 覆在門把上的手,被另外一只手蓋住,那只手掌很大,比歐陽姍姍的手黑好幾個色度,就這么握著她,并不用勁。 身子也貼上來,一片guntang。 歐陽姍姍被嚇到,她往前彈開,身后的男人又貼上來幾分。 嚴絲合縫,無聲的依偎在一起。 可能過了一小會兒,也可能過了很久。 李景勝把歐陽姍姍的身子掰過來,又重新摟進懷里,小小的身子像是為他而存在的,完整的契合在他胸膛中。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李景勝的呼吸灑在歐陽姍姍耳邊,有點癢,有點熱,她動了動身子。 卻一發不可收拾。 男人的吻落下來,耳垂、眉心、鼻尖、臉側、唇上。 吸吮、撕咬、糾纏、欲望。 男人的喘氣聲越來越重,歐陽姍姍融化在他懷里。 像春天綻放的鮮花,又像初夏綻放的花蕾,美麗的讓人目眩,李景勝沉淪下去,眼眸越來越黑,欲望越來越深。 這一刻,他們眼中只有彼此。 一件件衣服滑落,黑色的毛衣外套,白色的針織衫,牛仔褲。 黑色的襯衫,深褐色的褲子。 最后的那一刻,歐陽姍姍掉了眼淚,晶瑩剔透,滑落在枕畔。 她抱住李景勝的脖子,在水霧里看他,輕輕的喚他,“老公。” 男人像猛獸一般,顛簸在欲海里。 一樣漆黑的眸子,一樣倒映著彼此的影子。 李景勝溫柔的吻去歐陽姍姍的眼淚,唇齒相纏,這一刻,她是他的,他是她的。 第45章 買房 李景勝一個多月沒好好睡過覺, 自家的大床,對他來說, 甚至都有了恐懼感,躺上去就了無睡意。 他一個人在這張大床上睡過了一夜又一夜,睜著雙眼,迎接了一個又一個的日出。 不過今天, 他把歐陽姍姍摟在懷里, 很快就睡熟了過去,呼吸間氣息安穩,沒有夢, 也沒有恨, 只有微微上揚的唇角。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懷里卻是空空的, 他閉著眼睛,伸長胳膊, 去撈人。 歐陽姍姍不在身邊。 他瞬間醒了。 睜開眼睛,去看臥室。 天已經全黑,不知道幾點, 昏暗的光線里, 只有他自己。 他把內褲穿上,推門出去。 廚房看了,沒人。 衛生間看了,也沒人。tiempo viejo 甚至次臥和書房都推門進去看了眼,空落落的, 一個人都沒有。 還是不死心,去兩個陽臺上又瞅了眼,只有歐陽姍姍之前種的迎春花和吊蘭,郁郁蔥蔥的,在風里亂晃。 又回去臥室,床單和被褥凌亂著,全是壓痕,提醒著他,這里剛剛發生過什么。 拉開衣柜的門,歐陽姍姍的衣服少了一套,他又去看垃圾桶,果然看見歐陽姍姍白天穿的那身衣服,被揉成團,塞在里面。 他一件件挑出來,針織衫,毛衣外套,牛仔褲,淡粉色的內衣褲。 去衛生間拿了一個臉盆裝著,打開水龍頭,用水打濕,揉了肥皂,不熟練的搓洗起來。 一件件洗干凈,又用水沖盡泡沫,再拿去陽臺,用衣架撐起來,掛在自己的衣服邊上。 都掛完了,這才退后幾步,陽臺的桌子上有煙,他抖出一根,含在嘴上,打火機扣在手里,又怕煙味染到衣服上,便又沒點著。 抱著胸,去看歐陽姍姍的那幾件衣服,他特意掛在自己的衣服中間,看上去,感覺兩個人還是好好的在過日子。 在陽臺呆了一會兒,這才回房。 快十點了,胃里灼得難受,冰箱拉開,沒什么吃的,只有歐陽姍姍愛喝的那款牛奶,李景勝前幾天去超市買了幾十盒,把冰箱塞得滿滿當當的。 他捏出一盒,懶得熱,開了蓋子,直接倒進嘴里。 腸胃一起發出抗議,胃本來就不舒服,更是被冰得一陣痙攣。 李景勝捂著腹部蹲下去,眼眶酸脹,發出低不可聞的聲音,“老婆,我胃不舒服。” “你去哪兒了?” ……………… 歐陽姍姍沒再給李景勝打電話說去拿離婚證的事。 李景勝也很有默契的沒有打電話來催。 兩個人心照不宣的都沒有提,仿佛是不相干的人,并無人生的交集。 日子就這么一成不變的滑了過去。 歐陽姍姍想,或許,他們之間還缺少一個契機。 等哪天李景勝外面有了人,或者她自己遇到了對的人,他們之間,就會需要一個徹底的了斷了。 太陽升起又落下,月亮落下又升起,塵世中的人,各有各的悲喜和哀傷,誰又不是揣著滿滿的心事和委屈,一天天的往前走呢。 我們不能選擇是否出生在這個世界上,因為彼時的父母,沒有辦法征求我們的意見。 但我們可以選擇活法,為了心愛的人,忍辱負重,也是一種活法,并不值得苛責。 為了自己而活,不委屈自己,同樣也是一種活法。 沒有對錯,只是選擇。 天氣熱起來,春裝脫了,換上夏裝,歐陽姍姍沒去李景勝那兒拿衣服,她拿出一個月的工資,整身整身的買新的。 陳金芝再看不過眼,有天晚上,老頭沒來,估計她整宿沒合眼,第二天早上,就黑著眼眶,去李景勝公司找茬去了。 歐陽姍姍懶得管她,她沒那精力,也沒那閑工夫。 陳金芝年輕的時候沒少遭罪,上了歲數之后,越發愛胡思亂想,誰誰誰欠了她幾百塊,她都能念叨半天,更何況李景勝這樣的冤家。 上午去得,直到吃完中飯都沒回來,歐陽姍姍打開電視,追了幾集電視劇,這才聽到門鎖響。 陳金芝進了門,把換下來的涼鞋放進鞋柜,又穿上拖鞋,這才去歐陽姍姍身邊坐下。 喜氣洋洋的笑,歐陽姍姍便也跟著笑了,估計是撈著好處了。 “他答應給你買套小公寓,地方隨你挑,挑好了喊他去付錢就行。” 歐陽姍姍朝著陳金芝豎起大拇指,她老娘真不是蓋的,要么不出手,出手就是大招。 “你都是怎么跟他談的?地段隨我挑的話,價錢真是不好說呢。” 陳金芝拿起歐陽姍姍的茶杯,喝了口水,這才開口,“也沒怎么說,去了他一直在開會,后來開會中間見了我一面。我說你現在身體也不好,跟我擠在一處,上下班又遠。我本來想著先來軟的,說好話,他要是不肯買賬,我再來硬的,拍桌子講狠話,我都想好了。” 咽了口唾沫,繼續說,“誰知道,他二話沒說就答應了,說是讓你去挑房子,挑完讓他去付錢就行。” “女兒啊,你真不考慮考慮跟他復合?這么大個金龜婿,你真舍得放手啊?” “要不你跟他撒個嬌,賠個不是,看看能不能挽回?” 歐陽姍姍差點被口水嗆到,她一只手扶額,無力感蔓延,“媽,這都什么時候了,您就別說這種話了,我跟李景勝,已經沒可能了。” “是他要分,還是你?” 歐陽姍姍當了陳金芝二十幾年的女兒,這點小機靈還是有的,這話里有埋伏,可不能隨便說實話往下跳。 “自然是李景勝要分啊,我把他孩子打了,他這輩子都不會再理我了。” 話說到這份上,饒是陳金芝也沒轍了,她起身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又去臥室換了件絲綢短袖,就來扯歐陽姍姍往外走。 歐陽姍姍喂喂喂的喊陳金芝,“媽,你干嘛,這是要拉我去哪兒啊?” “去中介看房子啊。” “這么著急啊?現在就要去看啊?你不先歇歇,明天再說?” “夜長夢多這個成語聽過伐啦,虧你還念過大學呢,還不如我一個老太婆懂得多。” 歐陽姍姍再懶得跟陳金芝廢話,她拉上鞋跟,與陳金芝一起開門出去。 反正不需要娘倆掏一分錢,自然哪兒地段貴,哪兒有升值潛力,就往哪兒挑。 歐陽姍姍考慮到上班的路途,挑了個離公司近的,地段也很不錯,在南京路商圈覆蓋范圍內。 八十九個平方米,兩室兩廳,精裝修,加上各種稅費,雜七雜八算下來,六百萬出頭,陳金芝和歐陽姍姍都有些心虛,相互推諉,誰都不肯給李景勝打電話。 最后還是陳金芝熬不住,拿了自己手機撥給李景勝。 李景勝在電話里問了地址,沒一會兒,就開著車過來了。 比歐陽姍姍上回見他,倒是胖了些,李景勝容易曬黑,前些日子看著挺白的,這回又黑了下來,眼睛也不混沌了,眼白分明,眼窩凹進去,雖然清瘦,身板還是一如既往的結實有型。 到底價錢還是高了,陳金芝再潑辣刁蠻,此時也不太敢說話。 歐陽姍姍倒是沒所謂,李景勝要是看了覺得貴,大不了不買,走人就是了。 李景勝走進售樓處,直奔出納室,頗有些目不斜視的味道,既不去看陳金芝,更不用說歐陽姍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