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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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兩個男孩,已經成型,歐陽姍姍沒有去看他們,誕下他們的那一刻,她再無回頭路可走。 她穿上衣服,甚至鎮定的喝完了帶來的紅糖水,還吃了半個雞蛋,剩下的卻再也無法下咽。 她跟同學禮貌的道別,去車庫取車,往陳金芝住的地方開去。 一路的跌跌撞撞,身邊不時有司機從她身邊罵罵咧咧的開過,她的耳膜被什么東西封住了,只能看見那些張張合合的嘴唇,卻沒有任何聲音。 雨還在下,只是跟先前比,小了少許,歐陽姍姍沒有關車窗,任風雨在她車中穿堂,仿佛只有這樣,她還能感覺到自己的體溫,知道自己還算是個活人。 陳金芝不在家,廚房里有半只吃剩的甲魚,用咸rou蒸過的,應該是昨晚沒吃完的剩菜,歐陽姍姍把煤氣爐打著,用蒸鍋把甲魚熱了熱,又熬了碗粥。 做好飯,她沒端出去,靠著碗柜,就這么站著吃。 不知為什么,從躺上產床的那一刻,她就再沒哭過。 或許,哀莫大于心死,就是這樣吧。 手機叮叮咚咚的響起來,屏幕上跳動著“李景勝”的名字,歐陽姍姍用手指一點點的去撫摸這三個字,卻沒有按下接通鍵,只是笑著輕聲道,“老公,緣分盡了,你對不住我的,我今天一并還你了,現在我們,兩清了。” 她把手機的電池摳出來,扔進廚房的垃圾桶里,手機外殼卻并不裝回去,散的七零八落的,想了想,也一起塞進垃圾桶。 陳金芝的廚房朝向不好,傍晚西曬十分厲害,落日的余暉散著金光,從窗戶透進來,一室斑駁。 歐陽姍姍再也支撐不住,她去浴室把自己清洗干凈,換上陳金芝的睡衣,又把今天穿得所有衣服扔進垃圾袋裝好,放去門口。 收拾完一切,這才倒入棉被里,放任自己昏厥過去。 第39章 出差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不到上海, 不知道樓高。 不到深圳,不知道錢少。 不到北京, 不知道官小。 李景勝這次來北京,主要就是來拜碼頭的,他自己招投標來的這塊地皮,說大不大, 說小也不小, 一旦開工,上面得有人罩著,地方政府官再大也不管用, 要是再碰上職位調動, 換出省去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他跟王總商量了下,還是得往上找。 王總全名叫做王富貴, 他自己嫌難聽,幾乎不讓別人喊他名字, 他沒涉足實業,手上產業也幾乎都是不動產,但他在圈子里挺吃得開, 主要還是因為他人脈廣, 頗有手腕,吃得開。 李景勝這些年跟他合伙投資了幾個項目,慢慢的就被利益鏈條捆綁在了一起,這生意伙伴吧,說起來也挺玄妙, 有些人志同道合,一起做生意后反而最終分道揚鑣。 而李景勝和這王富貴卻恰恰相反,合伙前各懷鬼胎,合伙后反而越走越近,歸其原因,可能還是因為原生家庭的關系,都是衣食不愁的出生,做起生意來就十分大氣,不會斤斤計較,睚眥必報。 王富貴也是臨時接到的通知,上邊今天有空,倆人急急忙忙坐飛機趕過去,拜上了山頭。 從警備區出來,心情都十分舒坦,已經拿了一手好牌,叫了地主,誰知道下面還拿上來一對王炸。 李景勝拿出手機給歐陽姍姍打電話,響了幾聲就被掛斷,他春風得意,多余的念頭一個都沒有,只是轉頭去看王富貴,“估計在開會,她下班前偶爾會開個會。” 王富貴腦滿腸肥的笑起來,“李總,你那么扣嗦干什么?老婆懷孕了,就趕緊辭職回家好好養著,你又不差那幾個錢。” “話是這么說,可也得人愿意啊。”李景勝無可奈何的皺皺眉。 倆人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早就聽說北京三里屯酒吧一條街的大名,來都來了,肯定得去見識見識。 七拐八彎的,一會兒就到了,他們在附近隨便找了個飯館吃晚飯,都說城隍根的北京人拿架子,真見著了倒也沒有,還挺隨和,說話做事也講究分寸,尺度拿捏的挺好。 兩人開了瓶啤酒,邊喝邊聊,王富貴最近跟夏蓉蓉攪和在了一起,坐下還沒吃上幾口菜,就拿起手機給夏蓉蓉打電話。 也就那些膩歪話,處于熱戀中的情侶估計翻來覆去都是那幾句,電話里不知夏蓉蓉怎么說的,結束通話后,王富貴給夏蓉蓉支付寶轉了兩萬,轉完帳,放下手機沖李景勝不尷不尬地笑,“她看中個包。” 李景勝見怪不怪,到他們這個階層,錢也就是個數字,給了多少,給了誰,都不會太計較。 王富貴倒是突然想起來個事,“你還在每個月給你前妻贍養費嗎?” 李景勝挑眉看看他,有些不高興他的突然越界,“給啊,怎么不給?” 王富貴有些訕訕,“你還真是有情有義,不過男人么,都一個德行,得不到的才會惦記著,時間久了膩味了,自然而然就放下了。” 李景勝笑起來,“那是你好吧,你以為都跟你一個德行?”想了想又問他,“你現在這個夏蓉蓉,估計不好糊弄,你自個留點心眼。” “哥們明白,心里有數著呢。”王富貴沖他拱拱手,“說起來,倒是你老哥不錯啊,大老婆不吵不鬧,小老婆又懷了倆。” 李景勝皺起眉頭,“你胡說些什么,什么大老婆小老婆的?” “夏蓉蓉都跟我說了,你心里放不下前任嫂子,眼下這個,只是娶來傳宗接代的。” 李景勝扶著額頭,有些無語,這都哪兒跟哪兒,怎么有種無力解釋,蒼白詞窮的感覺? 娶歐陽姍姍那會兒,他真是沒對她存什么特別重的心思,自個到年紀了,家里的老頭子也著急,身邊鶯鶯燕燕倒是挺多,但是那種女人,心思都在他的錢上,都不是過日子的人。 后來由著李復張羅著給他相親,李復盡給他挑些小門小戶但學歷還不錯的姑娘,李景勝有些明白他的打算,家庭條件太好的女孩子,脾氣大不好處,整天花枝招展的打扮,不顧家,不是做老婆的料。 第一次見歐陽姍姍,他倒是對她挺有好感的,姑娘小鼻子小嘴巴的,還有兩個淺淺的梨渦,挺討人喜歡。 對著他,不往跟前湊,也不故作清高,處著特別舒服。 后來他確實留了些心思,李復問起最近相親的幾個姑娘,有沒有他中意的,他就點了歐陽姍姍的名。 再加上李復管陳金芝要了歐陽姍姍的八字之后,更是覺得這姑娘簡直是為他們家量身定制的,這才一拍即合,閃婚了。 那會兒他對王雪柔,是真沒放下。 可是后來,什么時候放下的,他還真不知道。 后來對著歐陽姍姍,是真喜歡了。 至于什么時候喜歡上的,他也不知道。 或許蜜月那會兒?也或許日常相處的點點滴滴。 李景勝晃了晃腦袋,他是真不清楚,只知道這會兒自個的心思,就想在她身邊呆著。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即便不說話,他心里也是鼓得滿滿的,有什么東西,經年累月的,把他的心給填滿了。 心里跟千百只螞蟻抓心撓肺似的,想的慌,摸出手機又給歐陽姍姍撥電話。 竟然關機! 李景勝罵了聲娘,把手機甩在桌子上,心情瞬時就不好了。 王富貴察言觀色的本事是祖傳的,“怎么了?王雪柔不接你電話?” “誰?”李景勝不可思議的掏了掏耳朵。 王富貴不吱聲了,知道自己會錯意思了。 李景勝瞅瞅他,確實有些生氣,“王富貴,你這腦子里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 “你要瞎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我也管不著你,但有一點,你可得記好了,在我老婆面前,你可不能表現出來,嘴巴也得管住了,她對我本來就有些誤會,你要是再去她跟前瞎叨叨,她肯定得鬧。” 李景勝嘴唇磕巴了下,很細微的動作。 可惜沒逃過李景勝的眼睛,李景勝視力1.5,看得一清二楚。 他探過身去,伸手把王富貴肩膀捏住,往自己身前帶了帶,“我說王總,你已經在我老婆跟前瞎叨叨過了是吧?我就知道,就你這性子,肯定管不住自個嘴巴。” “說吧,都跟我老婆嘴碎了些什么。” 王富貴把李景勝的手從身上拉開,“呦,沒看出來啊,對這任還挺在乎。” “自個老婆,肯定在乎。你以為都像你。” 王富貴樂了,“嗨,怎么說話呢你?我怎么我老婆了?我好吃好穿的供著她,還嫌不夠啊。” “你要真對你老婆好,就把你外面那些野花野草的給斷干凈了,你也不嫌臟。”李景勝頭一回跟他說自己的真實想法,“其實吧,男人在外面玩,是有錢有權的象征。但男人要是有錢有權卻不在外面瞎搞,那才有點意思,算個男人。” 王富貴顯然沒聽懂,不過他對李景勝和歐陽姍姍的感情,倒是突然起了好奇心。 “說說,怎么就突然喜歡上現在這個了。” 李景勝看眼他,“想知道?” “對,說說。” 李景勝樂了,“其實我也不清楚。” 王富貴剛想拍桌子,李景勝趕緊拉住他,“真不知道,突然就離不開了,感覺在一塊兒的時候特別有安全感,不在一塊兒的時候就會想。” 王富貴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得得得,當我沒問,您可別再說了,把我給膩味的,真沒看出來,情圣啊你。” 倆人又調笑了幾句,李景勝去結了賬,出了門,往三里屯方向走。 北京的天氣挺干燥,再加上開春,更是躁得慌。 天剛黑透,身邊經過的姑娘都頂個大濃妝,露個胳膊露個腿的,王富貴拿胳膊捅捅李景勝,“嘿嘿嘿,看那個,挺不錯。哎,這個也挺不錯,哎呦…” 李景勝被他給煩得不行,隨便找了個酒吧,把他扯進去,“坐著喝會兒酒,咱們就回去,自個的地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這別人地盤,你別亂來。” 李景勝讓調酒師給一人調了杯雞尾酒,他淺斟慢飲,王富貴東張西望,倒也相安無事。 入了夜,酒吧里熱鬧起來,門口不時有三三兩兩的男女結伴進來,空氣都潮濕了起來,午夜一向是玩咖的天堂。 有人搖起了香檳,驟然打開,泡沫噴的到處都是,有人尖叫,氣氛被推向高潮。 光影迷離,燈紅酒綠,探照燈一圈一圈的打在各色人的臉上、身上,有人醉生夢死,有人玩樂人生。 身邊有香味擦過,一個妖冶的女人,紅唇雪膚,大波浪,綠色絲綢緊身裙,v字領,開口低到腹部,前凸后翹,身材無可挑剔。 涂著大紅色指甲油,手指頭勾上來,順著李景勝的臉部勾勒輪廓,吐氣如蘭,“先生貴姓?” 李景勝玩世不恭的笑起來,抓住女人不安分的手指,說出口的話卻是拒人千里, “我有老婆了。” 第40章 代價 李景勝是第二天上午的飛機回得上海, 下午一點多到得浦東機場,他把行李放在后備箱里, 直接回了公司。 前一天晚上跟王總喝得挺盡興,生活和生意都順遂,又多喝了幾杯,就有些微醺, 回了酒店倒頭就睡, 中間被尿憋醒過一次,去上廁所的時候順手給歐陽姍姍撥了個電話,還是關機, 他倒也沒放在心上, 她懷孕以后怕輻射,睡覺都是關機睡的。 王總本來打算叫個小姐, 被李景勝攔下了。 李景勝倒不是愛管閑事,主要是覺得天下沒不透風的墻, 萬一傳出去,他怕歐陽姍姍誤會,畢竟是他倆一塊兒出來的。 到了公司, 周秘書給他泡了杯咖啡, 順便告訴他,王雪柔昨天來過公司,說是有很重要的事,讓他盡快給她回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