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夢蝶——緣、豪門寵文極品婆婆重生了、僵尸[綜英美]、[穿書]我的師父有病啊、逼王的自我修養(yǎng)[綜]、王爺五行缺我、和離前夫君失憶了、我在恐怖世界里做花瓶[快穿]、重生回大佬發(fā)達前、復(fù)刻少年期[重生]
=========== 書名:二婚 作者:無閑和有閑 文案: 歐陽姍姍嫁了個二婚,她老娘告訴她,“只要沒生娃,二婚跟一婚有什么區(qū)別?” 歐陽姍姍想想也對,收拾收拾就嫁了。 等她發(fā)現(xiàn)原來丈夫的前妻是她公公續(xù)弦?guī)У睦^女時,歐陽姍姍的第一反應(yīng)是,“哎呀媽,這么繞?” 婚后文,he。 狗血,不慢熱。 后期不一定帶球。 排雷:男主渣。 內(nèi)容標簽:破鏡重圓 婚戀 主角:歐陽姍姍,李景勝 ┃ 配角:王雪柔,陳金芝 ┃ 其它:婚后文 一句話簡介:一場相親,一世婚姻。 ============== 第1章 楔子 歐陽姍姍覺著自己確實老大不小了,二十六歲的年紀,再過兩年都奔三了,女人一到三十就只剩被人挑選的命了,所以陳金芝給她再安排相親對象的時候,她便不再拒絕。 歐陽姍姍其實人長得不差,杏仁眼,柳葉眉,櫻桃小口鵝蛋臉,身材也挺有料,前凸后翹,細腰豐臀,這兩年追求的人著實不少,可她都看不上眼,也不算是看不上眼,細說起來,應(yīng)該叫做戀愛恐懼癥。 歐陽姍姍二十出頭那會兒交過一個男朋友,長得有點像吳彥祖,跟歐陽姍姍站一塊兒,絕配。 可人長得太帥也挺麻煩,蜜蜂蝴蝶的輪番往上撲,歐陽姍姍趕著趕著就有點心生厭煩,人談個戀愛都是甜甜蜜蜜的,怎么到她這兒就成了孫悟空和唐僧了? 誰知唐僧也有被女兒國國王勾動心的一天,歐陽姍姍有一次搞突然襲擊,在吳彥祖租的公寓里把他給捉了個正著,她沒吵沒鬧,斷得干脆利落。 可那之后,卻落下了一個毛病,書面語言叫做戀愛恐懼癥,實際就是沒有安全感,總覺得男人不可靠,生怕又被傷害去了感情,這便一直拖著,一拖就拖到了二十六歲。 歐陽姍姍這人其實挺傳統(tǒng),她沒想過做什么單身貴族,女人到了年紀就該結(jié)婚生子,老祖宗幾千年的智慧傳下來的經(jīng)驗,錯不了。 第2章 結(jié)婚 歐陽姍姍結(jié)婚的喜宴擺在了本市最大的開元大酒店,席開一百單八桌,將酒店的二樓整個包了下來。 賓客還未到齊,歐陽姍姍在休息室補妝,身上穿著的是定制的大紅色手工嫁衣,做嫁衣的裁縫據(jù)說祖父輩給周璇做過旗袍,是家傳的手藝。 歐陽珊珊發(fā)髻上別著碩大的龍鳳釵,金光燦燦的,可總覺著心中忐忑,忍不住向陳金芝抱怨起來,“媽,我怎么總覺著心里不踏實呢,你說這到底靠不靠譜???這才認識多久,剛滿三個月吧,就急急忙忙的領(lǐng)證結(jié)婚,人到底長什么樣我都沒瞧清楚呢。” 陳金芝一臉的上海市井潑辣相,“怎么就沒瞧清楚了?你說說看。你是眼神不好使還是腦子不好使,???就你這條件,咱家這條件,能嫁到這種人家,這都算祖墳冒青煙了?!闭f完倆眼珠來回轉(zhuǎn)了轉(zhuǎn),緩和了些語氣,“我說你該不會是嫌棄人是二婚吧?二婚怎么了?人又沒生孩子,跟頭婚有什么區(qū)別?我可跟你說清楚了,你腦子甭給我想些亂七八糟的,老老實實地給我嫁過去,讓你媽也跟著享兩年福。”說完還裝模作樣地抹起了眼淚。 歐陽姍姍?quán)街彀?,心中煩悶,卻再不敢吭聲,想著反正都被趕鴨子上架到這一步了,也沒法回頭了,索性就閉著眼睛往前沖吧。 歐陽姍姍正胡思亂想著,休息室的大門被推開,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今晚的主角之一,新郎李景勝。 歐陽姍姍與李景勝算是在相親局上認識的,介紹人說李景勝三十出頭,從事房地產(chǎn)行業(yè),家族產(chǎn)業(yè),不算大但也絕對不小,算是個中產(chǎn),離過婚,沒娃。 歐陽姍姍當(dāng)時就不想去,她無法控制的在自己腦海中描畫出一個半禿的腦門,一張油膩的臉,還有微凸的啤酒肚,她就算再恨嫁,也絕不會屈尊至此。 可理想是豐滿的,現(xiàn)實總是殘酷的,歐陽姍姍腰板挺得再直,也架不住陳金芝鬧,陳金芝一聽介紹人開出的條件,腿都邁不動了,甚至當(dāng)著介紹人的面咽了咽口水,就差拿刀架在歐陽姍姍的脖子上,給她押去這場相親鴻門宴了。 歐陽姍姍雖然一千一萬個不愿意,可真到了約著見面的飯店,還別說,有種中彩票的眩暈感。 既沒有禿頭啤酒肚,也沒有油膩膩的猥瑣長相,甚至可以說長得還不錯,也不能說是有多俊,但比歐陽姍姍想象中好太多,這人啊就是這樣,以為是條草魚,見了面發(fā)現(xiàn)是條錦鯉,就有點上趕著了。 男方自我介紹叫李景勝,本地人,三十有二,在家里的公司上班,離異無孩,歐陽姍姍當(dāng)時覺著人這么公式化的一板一眼,也不熱情,八成是沒戲了,誰知第二天,就接到了李景勝的電話,約她晚上去聽歌劇。 歐陽姍姍是個大俗大雅之人,一聽到歌劇兩個字頭皮都麻了,可架不住對人有好感,硬著頭皮就去了,還特地穿了個羊毛連衣裙,黑色打底衫,小羊皮靴子,中規(guī)中矩地坐了整整一晚上。 等看完歌劇回到家,陳金芝用萬金油給她揉了半小時的腰才算緩過來。 就這么一來二去的,關(guān)系一直是模棱兩可,誰都沒挑明??烧l知不到三個月男方父母突然就上門拜訪,開門見山求娶歐陽姍姍,歐陽姍姍彼時太過吃驚,沒端穩(wěn)架子,嘴巴張得能吞下一整枚雞蛋。 歐陽姍姍每每回想起那天的場景,都有一種恨母不成鋼的咬牙切齒感,一點都不帶猶豫和客套的,張嘴就給答應(yīng)了下來,歐陽姍姍在桌子底下猛踹她母后大人的小腿肚子,可陳金芝就有這能耐,管你是西北風(fēng)還是東南風(fēng),她自巋然不動,還一臉喜氣洋洋,仿佛歐陽姍姍是個將要過期的產(chǎn)品,今時今日終于給脫了手。 歐陽姍姍還在胡思亂想,李景勝已經(jīng)走到了她跟前,歐陽姍姍有些微怔,平日里見他總是一件灰色或白色襯衣,外面隨隨便便套個商務(wù)外套,他商務(wù)外套挺多,各種深色系的幾乎全了,但款式都差不多,牌子更是統(tǒng)一,除了armani再無其他。 今日卻穿了一身剪裁合體,量身定制的黑色西裝,不明顯的收腰設(shè)計,十分的瀟灑挺括,胸口別著一朵大紅的絹花,上面寫著“新郎”二字,與自己胸前寫著“新娘”的絹花相映成趣,歐陽姍姍終于有了些將要為人婦的羞澀感,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微微地低了眼眸,紅暈漫上了一張俏臉。 李景勝一手插在褲子口袋里,另一只手向著歐陽姍姍伸過來,“新娘子,走吧,儀式開始了?!?/br> 歐陽姍姍好不容易找到點感覺,正含羞帶怯的自我陶醉,一句“新娘子”又給她狠狠拽了下來,她心中微微有些惱怒,難不成她沒有名字?叫聲“姍姍”多親熱,叫什么“新娘子”呀。 歐陽姍姍心中雖然不快,但也知道今天這日子置不得氣,將一雙芊芊素手放入李景勝的胳膊肘里,任他挽著出了休息室,走上禮臺。 禮臺上的司儀也是上海本地人,是陳金芝找來的,一張嘴皮子,上下翻飛,堪比東北二人轉(zhuǎn),一會兒上海話,一會兒普通話,一會兒英語,轉(zhuǎn)換自如,毫無違和感。 等他看到新郎牽著新娘上了臺,舉著話筒又邀請了雙方的家長,歐陽姍姍的父親早亡,只有寡母陳金芝一個,李景勝的父親李復(fù)兩鬢斑白,一張臉雖然滿是皺紋,卻眉骨分明,看得出來是大戶人家的當(dāng)家,李景勝的親生母親早逝,李復(fù)后來又娶了一位續(xù)弦,就是這會兒站上臺來的這位,王英姿。 這位王英姿王女士人如其名,十分的英姿颯爽,穿著一身改良版的墨綠色旗袍,挽著老上海的發(fā)髻,牽著李復(fù)的手,氣質(zhì)極佳。 主持人將話筒遞給李復(fù),示意他講兩句,李復(fù)接過話筒,聲音沉穩(wěn),“尊敬的親家,尊敬的各位來賓,大家好。首先,我僅代表新郎、新娘及其我們?nèi)蚁虼蠹野倜χ汹s來參加李景勝和歐陽姍姍的結(jié)婚典禮表示衷心的感謝和熱烈的歡迎!今天是小兒李景勝和歐陽姍姍小姐結(jié)為夫妻的好日子,很榮幸能得到各位的見證和祝福,作為長輩,自然無比激動,緣分讓他們相識,也希望在今后的日子里,他們能相知相守,用自己的聰明才智和勤勞的雙手創(chuàng)造自己美好的未來,也祝愿二位新人白頭到老,恩愛一生。” 李復(fù)的一番話說得十分漂亮,主持人本以為他已說完,正要伸手去接他的話筒,誰知老頭想了想,又十分迫切的接了一句,“也希望小夫妻早生貴子,婚后能讓我們早點抱上孫子。” 第3章 初夜 第二天早上,歐陽姍姍是被王英姿的電話吵醒的,因為前一天的婚宴太過疲憊,李景勝和歐陽姍姍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被持續(xù)不斷,韌性十足的手機鈴聲吵醒。 王英姿打得是李景勝的手機,沒把李景勝吵醒,倒是把歐陽姍姍給鬧了起來,歐陽姍姍揉了揉眼睛,接起電話,聲音里依然睡意十足,“喂?” 電話那頭的王英姿明顯愣了愣,十分尷尬的清了清喉嚨,“哦,是姍姍???你們怎么還不過來呀?等著你們開飯呢?” 歐陽姍姍瞬間清醒了,她仔細想了想,應(yīng)該沒有人告訴過她,今天要去婆家吃中飯,但她還是客氣的詢問了一下,“媽,今天中午是來您這邊吃中飯嗎?” 那邊嗓音高了幾度,“對啊,你不知道嗎?結(jié)婚第二天要到婆家吃飯的?!?/br> 歐陽姍姍一臉的不情不愿,但依然客氣的回答,“好的,媽,我們這就過來?!?/br> 歐陽姍姍掛了電話,那頭李景勝已經(jīng)被吵醒,他抹了把臉,去衣柜里找了套比較正式的西裝,一邊穿一邊回頭跟歐陽姍姍吩咐,“快去換衣服,我昨天忘記跟你說了,你看這都幾點了,睡過頭了。” 歐陽姍姍也不接話,她去洗手間洗漱干凈,化了個淡妝,然后換了一身粉紅色的小洋裝,跟著李景勝就出門去了王英姿那里。 李復(fù)和王英姿住得是一棟比較復(fù)古的小洋樓,三層結(jié)構(gòu),獨門獨戶,院子不大,種了幾棵低矮的柚子樹,李景勝把車停進車庫,拉著歐陽姍姍的手進了屋。 李復(fù)正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看電視,看見李景勝和歐陽姍姍走進來,便起身沖著廚房喊了一聲,“開飯了”,歐陽姍姍連忙把手提包遞給李景勝拿著,跑去廚房幫忙。 李復(fù)家的廚房特別大,都趕上普通人家的客廳面積了,各種廚房設(shè)備一應(yīng)俱全,烤箱是鑲嵌在墻內(nèi)的,冰箱也很奪人眼球,三開門的日本產(chǎn),幾乎可以裝下一整頭牛。 此時的廚房有三個女人正在忙碌,王英姿和她女兒王雪柔,還有家里的阿姨劉姐。 王雪柔是王英姿跟前夫生的女兒,離婚后判給了王英姿,王英姿再婚之后,就將這個女兒也一并帶了過來。 王雪柔昨天也去參加婚宴了,坐在王英姿那一桌,穿一件純白色羊絨大衣,里面是同樣質(zhì)地的連衣裙,歐陽姍姍對她的第一感覺不錯,穩(wěn)重大方,氣質(zhì)典雅。 王英姿見歐陽姍姍進來,趕忙招呼她,“哎呀呀,姍姍,你進來干什么?快去外面歇會兒,我們把菜端出去,就能開飯了。”說完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歐陽姍姍,“成了家就是不一樣,不像之前的小姑娘模樣了。” 王英姿可能沒那方面的意思,歐陽姍姍卻想歪了,她嘟了嘟嘴,心里有些委屈,昨天晚上李景勝回到他們婚房的時候,已經(jīng)神志不清,嘴里嘟嘟囔囔了幾句,就翻身睡著了。歐陽姍姍給他脫了新郎服,換上睡衣,又給他擦了手腳,用熱水敷了臉,這才蓋上被子與他一同睡去。 說沒有委屈是不可能的,畢竟是新婚之夜,倆人蓋棉被純睡覺,誰是那個新娘子都會覺得不舒服,但是要說多委屈吧,歐陽姍姍也沒有,畢竟李景勝喝醉了,沒有必要跟一個喝醉的人上綱上線。 李復(fù)和王英姿都是上海人,飯桌上的幾道菜都是上海本幫菜,涼菜有三道,醉雞、涼拌海蜇頭和糯米藕,熱菜有四道,八寶鴨、鹵糟豬腳、蝦子大烏參和青魚下巴甩水,小炒分別是香菇菜心和四鮮白菜墩,湯有兩道,口蘑鍋巴湯和腌篤鮮,此外還有十二只紅彤彤排列整齊的陽澄湖大閘蟹,蘸螃蟹的醋也頗有講究,正宗的山西老醋,加入一點白糖和剛上市的嫩姜切成的碎末。 李復(fù)去地下酒庫拿了一瓶茅臺和一瓶紅酒,遞給李景勝,一邊示意他打開,一邊示意其他人就座,他是發(fā)言慣了的人,總?cè)滩蛔韨€開場,“今天大家都在,我十分高興,這頓家常飯沒有外人,都是家里人,大家敞開肚子吃,吃好喝好,盡興就好?!?/br> 李景勝給李復(fù)滿上杯子,又按順序依次給王英姿,王雪柔和歐陽姍姍倒了半杯紅酒,大家一起舉杯,這才開吃。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歐陽姍姍雖然為了保持身材,每道菜都淺嘗即止,但還是忍不住發(fā)自內(nèi)心的夸獎起王英姿來,“媽,您這手藝真是太好了,比起五星級酒店的大廚來都絲毫不差呢?!?/br> 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王英姿極為受用,笑著客氣道,“姍姍真是嘴甜,劉姐也幫了大忙的,不全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哈哈哈哈?!?/br> 說話間,劉姐又端上來幾碗燕窩,歐陽姍姍已經(jīng)很飽,但還是勉強拿起勺子嘗了幾口。 劉姐也遞了一碗給王雪柔,她接過碗,卻只是擱在桌上,“我吃飽了,爸媽,姍姍,我先上去了。”說完也不等人回答,推開椅子便上了樓。 歐陽姍姍幫著劉姐收拾了桌子,就跟著李景勝告辭出門。 李景勝開得路虎是剛換的新車,還有些味兒,歐陽姍姍把副駕駛的窗戶打開通風(fēng),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李景勝扭頭瞅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怎么了?剛沒吃飽?” “沒啊?!?/br> “沒是吃飽了還是沒吃飽的意思?” 歐陽姍姍翻了個白眼,扭頭去看窗外,懶得搭理他。 李景勝是生意場上見慣了臉色的人,哪有不明白的道理,他昨晚實在是醉暈了過去,有心無力,一覺便睡到了天亮。 可這話讓他赤/裸裸說出來跟歐陽姍姍解釋,他一個男人,也實在說不出口,掙扎了半天,只是伸手摸了摸歐陽姍姍的頭頂,“要是沒吃飽,我?guī)闳ジS洺钥救?。?/br> 歐陽姍姍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肥死了,我可不去吃。” 李景勝見人笑了,趁著紅燈的功夫又去捏了捏歐陽姍姍的臉,湊過去聞了聞,“怎么這么香?抹了什么?”說完又一臉十分誠懇的歉意,“我最近公司有幾個大單子要續(xù)簽,等我忙完了這陣,一定給你補上蜜月旅行。” 歐陽姍姍對著窗外的光線,欣賞了會兒自己新做的指甲,這才扭頭去看李景勝,“你說得話,我可給你記著呢?!?/br> 李景勝瞅著她笑笑,“放心吧,媳婦兒。” 歐陽姍姍這才笑了起來,歐陽姍姍是標準的東方美人的臉胚,眼睛時時刻刻都是水汪汪的,有時候眨眨眼睫毛,就能把男人的心勾走,更何況她笑起來還有一對淺淺的梨渦,仿佛盛了蜜,誘著李景勝去喝。 李景勝俯身啄了一下歐陽姍姍的嘴唇,淺嘗即止,他回身繼續(xù)開車,歐陽姍姍卻縮著身子有些害羞了起來,這算是倆人的第一次親吻, 李景勝先送了歐陽姍姍回家,歐陽姍姍跟公司請了三天年假,婚假她沒舍得請,想攢著度蜜月用,她一直想去英國,雖然她出生于一個上海市井小民之家,但不知為什么,骨子里卻存著一股對有濃厚歷史積淀的城市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