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人妨礙我的攻略_分節(jié)閱讀_203
“阿冥,說好這個月是我控制呢?”小人神色淡淡,只是望著cao控巨浪的人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殺意。 那人,也就是小人口中的阿冥冷笑道:“憑什么給你控制?阿天,你要清楚,明明我才是先誕生的,魔界也是我奪下來,你憑什么占據(jù)身體?” 小人,也就是阿天道:“奪下魔界確實需要你的狠厲與強勁,但是想要守住魔界甚至謀奪修真界,沒有我的智慧是不行的。”阿天閉了閉眼,然后直言道,“即使是最初始的斂天冥,也比你更適合掌控身體。” “他?那個膽小鬼?”阿冥嗤笑一聲,“連殺了他父親謀奪魔皇之位都不敢,他還能掌控身體?你以為我們?yōu)槭裁粗两裰荒芾г谀ё鸬奈恢蒙希 ?/br> 阿天垂眸:“總之我不同意你現(xiàn)在就換,說了每人一個月,不可以改變。” “哼,我看你根本就是想包庇你那個男寵!”阿冥說著手捏一個訣,血色巨浪的攻勢進一步加大,“承認吧,你看上他了不是?” 阿天卻只是皺眉:“胡說。” “要我遵守一個月的諾言也不是不可以。”眼睛一轉(zhuǎn),像是想到了什么極有趣的事情,阿冥忽然笑了,“若是你帶他去接受血河的洗禮,我非但不會在這一個月內(nèi)與你搶奪身體,甚至下一個月我也可以繼續(xù)保住他。” “不行。”阿天立刻反駁道,“他是正道修士,被血河洗禮的話……” “我當(dāng)然知道他被血河洗禮會怎么樣。”阿冥威脅道,“你也可以不同意,只是你或許這一回能鎮(zhèn)壓我,但你不可能永遠抱住他,只要我出來,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殺了他!” 阿天聞言垂眸,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好,我答應(yīng)你。” 阿冥這才滿意地退了下去,卻沒有看到阿天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又或者是熟悉了對方的殺意而沒有在意。 即使系統(tǒng)作弊,宛枷也看不到對方識海里面發(fā)生的事,只能看著魔皇殿內(nèi)斂天冥打坐了一段時間之后,忽然恢復(fù)了正常,站起身來,然后對他傳音道:“進來。” 宛枷依言進去,卻見斂天冥一臉復(fù)雜地望著自己,氣氛詭異了好一會兒才道:“可以隨本尊去一個地方么?” 宛枷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卻也不可能拒絕,便垂眸一臉恭順道:“自是可以。” 斂天冥卻挑眉:“你不問本尊去什么地方?” “去哪里都一樣。”宛枷平靜道,“我現(xiàn)在不是應(yīng)該都聽您的么?” 斂天冥不知此刻心中泛上的是一種什么樣的情緒,只是有著淡淡的喜悅,淡淡的滿足,卻因為想到自己即將做的事情而將這些情緒全部沖掉。 只剩下懊惱。 于是他一揮袖子,只留了一個背影給宛枷:“自是應(yīng)當(dāng)如此。” 而落到宛枷的耳朵里,卻是系統(tǒng)提示好感度上升。 作者有話要說: 發(fā)現(xiàn)最近寫這篇文,新坑那邊反倒不太好寫了,兩邊情緒不太切換得起來,存稿一直在卡,昨天對著電腦一天新坑也沒能寫出個什么玩意兒,最后時間實在不夠了才過來這邊,一下子就寫了半章,然后就熄燈了→→ 想想最近還是主更這邊吧,新坑先放一放,等這邊寫番外的時候再開始寫新坑。 快到boss戰(zhàn)了,提前說一句:前方高能預(yù)警。 第148章 深淵模式 從遠處望血河,仿佛是從魔界陰暗的天空之上突兀出現(xiàn)一般,仿佛要將那天空撕成兩半的腥紅,平靜得仿佛一條赤色長練,平靜地流淌在天際。 但走近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完全是兩種情況。 血河是魔界之人也不愿前來的地方,相傳血河連接冥界,在不知名的地方與冥河相交,凡是踏入其中的人只能迎接死亡。 而在宛枷看來,頂多是血河之中含有的一些能量過于暴烈,尋常修士一旦靠近就會被這能量侵襲,而對于高階修士而言,這能量倒算不上什么,只是需要動用修為來抵抗而已。 因為宛枷的修為被封,斂天冥便分出一些神來護住他,而令宛枷側(cè)目的是,斂天冥自身并沒有抵擋,他的氣息反而與這血河隱隱相合,莫非是修行的功法問題? 靠近了血河,宛枷才發(fā)現(xiàn)這血河與遠看的寂靜完全不同,那血水仿佛沸騰一般,不斷地在冒著泡,可他卻并沒有感覺到熱量,只是隱約感覺到一絲生死間的大恐怖在這血河之中孕育著。 他左右環(huán)顧,想要尋找系統(tǒng)所言的映界石,卻怎么也找不著所謂的巨石,畢竟系統(tǒng)都用了一個“巨”字來形容,應(yīng)該很好找才是,然而事實卻是血河旁邊一片腐朽。 無論是樹木,還是石頭,都呈現(xiàn)出一種衰敗的場景,這讓宛枷心中不由一顫。 血河的這種腐蝕是自古已有的,還是孕育了系統(tǒng)所言的“某種東西”之后才有的?以及……這種腐蝕對映界石是否會產(chǎn)生作用? “你在想什么?”注意到宛枷出現(xiàn)的一瞬間的慌亂,斂天冥難得起了些興趣,這個面對師兄生死未明,自己永生不得出魔界這種絕境依舊平淡的男人,此刻究竟是想到了什么,才會打破他一直以來的淡然? 然而宛枷沒有回答他,只搖了搖頭:“沒什么。” 斂天冥瞇了瞇眼,忽然伸手抓住了宛枷的下巴,倒不是什么凡間男人輕佻地調(diào)戲女子的那種抓,而是用力地將對方抓近自己,動作間已然沒了先前的客氣:“你可知道,你現(xiàn)在是屬于本尊的。” “無論是你的身體要停留在魔界,還是你的心理,都必須在本尊的掌控之下。”斂天冥的聲音很低,好似情人間的呢喃,話語間卻是威脅,“你要知道,本尊并不是不能親自駕臨修真界……你明白你的處境了嗎?” 此刻宛枷原本有些空洞的眼睛才像回過了神一般,產(chǎn)生了些許波瀾,然后道:“不過是……對這血河早有聽聞。” “哦?”斂天冥見他回復(fù),這才松開了手,“你聽聞過關(guān)于血河的什么?” “傳聞,魔界的血河與冥界的冥河相交,一旦踏入血河,便相當(dāng)于是半只腳踏入了冥河。而凡是死于魔界之人,一身氣血都會回歸血河,神魂也會困在其中,永世不得超生。”宛枷垂眸,“只是有些奇怪,冥界掌管生死輪回之路,既然永世不得超生,又如何算是入了冥界呢?想來這些傳聞也是有真有假的吧。” “僅是如此?”僅是如此可不會令你產(chǎn)生慌亂,修士,你在隱瞞什么? 斂天冥的眼中閃過一絲探究,但他卻沒有說出,只是沉沉地望著宛枷,等待著他的回答。 “不管傳聞之中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至少有一點是一致的,那就是這血河是與死亡聯(lián)系在一起的,而來到這里之后,我更加確信了這一點。”宛枷望著斂天冥道,“生死之間有大恐怖,我輩修士修行所為的長生,不過是為了逃離死亡罷了,即使魔尊大人再怎么欣賞我,我也不過是一個尋常修士,對生死應(yīng)有的敬畏還是不會少的。” 斂天冥深深地望了宛枷一眼,不再追問,像是接受了宛枷的這番說辭,令宛枷不由在心底里松了一口氣。 可別忘了,不談前世修為,也不談現(xiàn)在修為被封印,此刻的他不過是一個金丹期的小修士,如何能看出血河底下孕育的東西?便是以宛青的眼界,也看不出具體情況,便是系統(tǒng)也沒有提供有關(guān)的信息,恐怕最后他還是得下去一趟,而想要安全地下去,離不開斂天冥的保護,在此之前,他可必須得穩(wěn)住斂天冥。 就在宛枷心中思緒萬千的時候,斂天冥忽然來了一句:“所以……你是在懼怕這條血河嗎?” 他該怎么回答?問出這樣的問題,顯然斂天冥希望獲得的答案是不怕,可若是不怕,他先前的解釋就完全不成立,可若是說怕,也保不準(zhǔn)斂天冥會不會因此嫌惡了他,這問題問得可實在是…… “怕啊。”宛枷忽然笑了,“世人皆怕死,可有的時候卻能為了某些事情去赴死,何況魔尊既帶我來此,想必不是為了讓我去死這樣無趣的事情,我應(yīng)當(dāng)信任魔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