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人妨礙我的攻略_分節閱讀_177
宛枷也拔劍冷笑:“我師尊的名義還淪不到你來借用!”說完便灌輸全身靈氣奮力一擊。 宛枷清楚自己修為不足,持久戰是萬萬不可的,他只能速戰速決,趁著對方小瞧他,盡全力攻擊! “哼。”然而當兩劍相交,宛枷才發現王嚴嘴角一抹怪異的笑,此刻他才有所警覺卻已是來不及,一道大力傳來,他被猛地擊退,直直撞上了自己的小屋,留下一個人形的空洞。 王嚴望著他,隨意揮了揮劍:“呵,跳梁小丑。”面上雖是一派不在意的模樣,心中卻是撞響了警鈴,方才那一擊,便是他都感到手腕發疼,若是他沒有聽那個人的話盡了全力,恐怕此刻倒飛出去的就是他了。 倒是王嚴身后的弟子沒有看出里面的門道,一個個附和道:“不過是個嗑藥才到金丹的廢物罷了,哪還用得著長老您親自出手?” 另一邊,宛枷咳出一口血,將身體從破敗的建筑中□□,下來的時候不少灰塵還嗆得他直咳嗽,他沉了沉眸子,眼前的情況實在是不妙。 此時此刻他的想法已經與先前完全不同了,王嚴敢使出全力,要么是知道他的實力,要么是根本不在意他的生死,說是不一樣,但這兩種情況的結果卻是一樣的。若他不能逃出去,被他們抓住了就是死路一條,根本等不到映秋山回來,而他一死,不談罪名,映秋山第一個會受不了。 不論攻略,為人弟子,他還是不希望自己師尊有事的,他雖并不認為自己上一次的自殺行為有什么過錯,對斐儀也沒什么特別的感情,但對映秋山,終究還是自己欠了他。 因此即使這次攻略失敗,他也不希望這一個時間線上的映秋山受到傷害,無論如何,他都要拼出一個尚可的結局。 宛枷瞇了瞇眼,在如此緊急的情況下,他竟比往常還要冷靜些。宛枷在心中盤算著,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來一招狠的,打他個措手不及。 他在腦中思索著可用的方案,修真界等級壓制很是可怕,何況他和王嚴之間隔的可不止是一個大境界,而那些過于強大的術又大多會損耗很多,若只是拖住對方的話,他肯定還是逃不掉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一擊必殺,而殺了凌天宗的人,還是一名長老,除非真相大白,或者是修真界發生了更大的動蕩,不然他是不可能再回來的。 如此想來,留下來是死,出手不夠狠是死,擺在他面前的分明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殺死王嚴,叛出宗門! 宛枷皺眉,這種做事方式讓他察覺到了一絲熟悉,這樣光明正大而又讓人無路可選的陽謀最是惡心,可他卻不得不跳進去,只是因為他有必須要做的事,因為他有了弱點。 若他不在意映秋山的感受,那唯一的一條路也不會讓他有多少遲疑,然而現在他卻猶豫了,他清楚映秋山的狀態不好,此事一出,他恐怕會撐不下去。 宛枷倒不在乎自己的狀態,入魔又如何?撐不下去又如何?終究不過是一死,也省得他現在為了一個目標活得那么累,反倒是死了更加輕松。 可映秋山不一樣,若不是因為他的存在,映秋山的心不會出現那么大的罅隙,也不會被心魔入侵,成了現在這般模樣,若這個映秋山不是經歷他自殺的那個還好,若真是,他最對不起的恐怕就是映秋山了。 甄皚還好,若他能成功,兩人重新在一起自然是他最渴求的,若他不能成功,那便死了,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也不會有掛念。可是映秋山不一樣,他本該有很好的未來,卻因為他的介入而扭曲成這個樣子,他如何也放不下心。 這是一種責任感,他應該為自己招惹了的人負責。 宛枷眼中閃過一絲明悟,他想起了自己以前一直停留的初衷。 因為自己不會付出真心,因為自己攪入了別人的生活,讓不該死的人死了,讓不該失去的人失去了,這些因果都該由他來承擔,這就是他的初心。 宛枷垂眸,路只有一條,與其在這里猶豫,不如事后再補救,他相信自己,也應該相信映秋山。 “好了,把他綁去地牢吧。”王嚴見里面半天沒有動靜,以為宛枷承受不住自己一擊,心中自是得意,想那人還不斷跟自己強調要小心,看來對方也不怎么樣嘛。 他只說一句話,綁人這種事他卻是不會去做,何況只是一個小輩,便遣了兩個弟子取了特質的繩子去綁。 然而等了很久,那兩個弟子也沒有回來。 王嚴察覺到一絲不對,往前走了兩步,卻聽到“砰”的一聲,宛枷的小屋塌了。 灰塵遮掩了視線,王嚴皺眉,隨手施了一個法訣,喚來一陣風,吹散了灰塵,露出一個有些狼狽的身影。 待那個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時,在場的女弟子忍不住尖叫起來,只見宛枷手中抓著兩具干尸,正緩緩走來。 便是王嚴,看到這樣的場景也忍不住眉頭跳動,心中無端生出一絲涼意,嘴上卻道:“好你個清河,和魔修合作也就算了,還用魔修的功法,當真是辱沒了我凌天宗!” “魔修的功法?呵。”宛枷輕笑一聲,一顆珠子從他眉心中顯出,“以封魔珠驅動的力量,你說這是魔修的功法?” “封魔珠?你是什么人!”王嚴聞言頓覺不好,封魔珠乃是數千年前宛青留下的東西,分給了當時的七大家族,每一個家族都有驅使封魔珠相應的一種術法,而每種術法都異常可怕,雖然施術人的下場也不會多好,但終究是違背了修真界的等級壓制,縱使是他也不敢托大,只是他不明白,這清河究竟是哪家的人?怎么會持有封魔珠? 宛枷沒有回答,只是伸出了右手,輕聲道:“你不需要知道。” 一瞬間,整個央禾山的草木全部凋零,所有的生機都聚集到宛枷身上,他的氣息也變得極為可怕,卻是帶著一股死氣,他抬眼望向王嚴,眼中一片漠然:“草木枯榮,生死輪轉,一切……皆為自然。”他右手一點,像是隨意地給一幅畫點上一滴墨一般,無數的死氣沖向王嚴,而王嚴竟是一點反抗之力皆無,整個人瞬間在這死氣之下衰老至死。 他不知道宛枷用的是顧家的封魔珠,也不知道七大家族使用封魔珠的副作用只有死亡,更不知道宛枷用的術法是宛青沒有留下的副作用最小的一種,他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告訴他小心宛枷的那個人根本就沒有告訴他真正應該小心的是什么。 然而即使是副作用最小的一種,這種秘法也不是輕易可以施展的,王嚴一死,宛枷就幾乎支撐不住要倒下,他滿頭的青絲竟是在瞬間變作了白發,好在那些弟子見到這種場景紛紛嚇得逃走,此刻倒沒什么人可以傷害到他。 他喘了口氣,剛想抬腳離開,一道黑氣猛地向他襲來,宛枷有些狼狽的滾開,然后抬起頭,第一個注意到的就是那個熟悉的笑。 那一瞬間,先前被他下意識遺忘的記憶涌現,一個名字脫口而出。 “聞遠。” 這是他最為恐懼的一段記憶,人類對于自己恐懼的東西總是下意識會去選擇遺忘,宛枷也是。這段記憶出自于攻略陸棲之后獲得的那部分記憶,按系統的說法是飽含了懼的記憶,而他為什么會恐懼,只不過是因為疼痛罷了。 來自友人的背后一劍,穿透的不只是身體,更是信任,那一瞬,宛枷從身到心都記住了這股痛楚,痛到深處,便是恐懼,不是畏懼特定的一個人,而是畏懼背叛。 “啊,看來你記得呢。”聞遠俯視著狼狽的宛枷,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劍,“那就更不能讓你活著去阻擋我主的降臨呢。” 然后,猛地揮下。 作者有話要說: #王佰萬的采訪小劇場# 主持人:王佰萬同學,請問你對你的表演有什么感想嗎? 王佰萬:首先我要感謝我的阿媽,是她給我起了這樣一個好聽的名字,讓我有了一個遠大的夢想。 主持人:啊,我并不想問你名字的由來,我的問題是…… 王佰萬:我希望自己有一天能成為一個百萬富翁,但這對我老王家來說太簡單了,我希望通過我自己的實力掙得這么多錢。 主持人:不,王同學…… 王佰萬:請不要這樣喊我,我是一個有理想的人! 主持人:……那請問該怎么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