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人妨礙我的攻略_分節閱讀_90
紀天瑯深深望了他一眼,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 他不是老好人,不過是因為宛枷給他找了個天賦不錯,又肯努力的好弟子,才會這般關心,既然對方不領情,他也沒必要深究,大不了將來在別的地方還了這人情。 “我去見見那孩子。”紀天瑯開口。 宛枷給他指了個方向,自己卻沒有跟著去。這些天他早已把事情和陸棲說清,陸棲也同意了宛枷的建議。陸棲的配合沒有出乎宛枷的意料,他一直都明白陸棲對于變強的渴望,他也清楚,他為陸棲鋪下的這條路,會是最適合他的一條路。 此刻時間尚早,擱在往日,當是宛枷練劍的時間,只是知曉紀天瑯今日要來,他便停了練劍,在門口等待,沒曾想紀天瑯會來得這么快。 紀天瑯的話他都清楚,他這一世所練的功法乃是迷霧山莊的家傳功法,與迷霧劍法是相配的,只是這功法卻極少有人修煉,這也是迷霧劍法失傳的原因,因為想要練好迷霧劍法,這功法是必不可少的。 宛枷本就有系統給的劍法的底子,練迷霧劍法本就沒什么難度,但要練好練精卻離不開那功法所修來的內力。 只是這功法沒什么人練是有理由的,因為這功法會減壽。 具體會減多少沒有人清楚,因為壽命本就不是一個很好計算的東西,而在宛枷之前的數任迷霧山莊莊主之中,只有寥寥幾人練成,而這幾人之中,年紀最大的,不過二十而亡。 如此算來,前世的宛枷倒是活得最久的一個,只是他自己也清楚,那時的自己其實離大限也不遠了,因此在知曉陸棲已死之后才會屠了那一個門派,反正無論如何他也活不了了不是?還不如拼一拼,即使不能報仇,也無所謂。 只是雖然這功法減壽,但依舊有人練還是有原因的,這功法帶來的內力精純,還有迷霧的特性,配合上迷霧劍法,這才是迷霧山莊在江湖中經久不衰的原因。 宛枷站了一會兒,見天色還早,里面的人不知何時出來,便取了無往劍,在院子里隨意舞了起來。 他舞得隨意,畢竟這里不是竹林,他也沒有破壞自家院子的打算,倒沒用內力,只練了基礎的劍法。 舞著舞著,他便仿佛沉浸其中了一般,劍法奧妙,即使書中招式不多,但許多招式本就是由基礎演變而來的,每一次練習都會有新的發現,新的進展,這便是宛枷喜愛劍法的原因。 停手,收劍,宛枷轉過身去,正是紀天瑯,陸棲則站在紀天瑯的身后。 “你的劍法很好。”紀天瑯望著他,眼神有些復雜,剛剛的劍舞讓他明白,即使沒有迷霧劍法,宛枷也可以打敗他,可宛枷卻偏偏選了這樣一條路,他猜不透。 宛枷笑笑:“多謝夸獎。”然后望向陸棲,“決定好了嗎?” 紀天瑯也明白宛枷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打算,便不再接話。 “表哥,我會變強,將來我會站在表哥的身前,而不是身后。”陸棲認真道,“我還太過弱小,我也明白表哥的考量,所以我不會再任性,但是!” 陸棲深吸了一口氣,大聲道:“將來再見,我一定先打你一拳!” 場面瞬間安靜了,許久才傳來宛枷的笑聲:“哈哈哈!好啊,如果你打得到的話。”他望著陸棲,眼中是滿滿的笑意,“我等著你。” 陸棲跟著紀天瑯很快就離開了,沒有人過問紀銘的下落,或許他被送回了紀家,或許他還在紀天瑯手下做一個不聽話的弟子,但想要繼承紀天瑯的衣缽,卻是不可能的了,因為陸棲,遠比他要有天賦,也遠比他要努力,陸棲缺少的本就只有時間,而跟著紀天瑯,這點缺少的地方,很快就會被補上。 宛枷一個人在院子里站了很久,許久才嘆息了一聲:“終于……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啊。” 冬日已至,此時的院中沒什么落葉,先前的落葉已被陸棲打掃干凈,而樹枝上則一片干凈,最后一片落葉也已經掉完。 宛枷沒有繼續發愣,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一個龐大的計劃在他的腦中慢慢形成,送走了陸棲,他有足夠的時間去完成這個計劃,只要在陸棲長成之前完善好便好,而在做這些之前,他還有別的在意的事需要調查。 比如,甄皚這個人,究竟是什么來歷。 有了莫明瀾這個合作伙伴,他相信調查一些東西還是很容易的。 在陸棲走后沒幾天,宛枷便入了一次宮,與莫明瀾商討了事情之后便回了迷霧山莊。 第二年開春,宛枷開始了對江湖的滲透。 第三年春節,似月帶著凝霜回到了迷霧山莊過年,待了沒幾日,又離開了。 第四年,似月與凝霜兩位女俠的名字逐漸傳開,她們在江湖中的名聲也越來越響。 第五年,暗魘城動蕩,暗魘城石非然在動蕩之中成了最大獲益者,繼任了新的城主。 第六年…… 第九年,陸棲出師。 中秋之時,宛枷難得偷閑,倚在自家樹下,品著手中從地窖中取出的桃花酒,望著天空明月,悠悠嘆道:“明年就是第十年了,你再不回來,我可要等不下去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陸棲小朋友立下了一堆flag。 抱歉這章來得有些晚,昨天實在是沒寫完QAQ 第63章 地獄模式 三月,草長鶯飛,錦城如它的名字一般,花團錦簇,風景煞是好看。 正是桃花盛開的季節,一朵粉色的桃花自枝頭落下,飄到了一個牌匾之上,上書“有間客棧”。 “老板娘,這酒不錯啊?是用什么釀的?”木桌邊上坐著個俊俏的青年,眉間帶笑,動作卻充滿了武林人的豪爽。 “棲小弟,這是新釀的桃花酒,你可喜歡?”老板娘是個年紀不大的寡婦,幾年前嫁來沒多久,客棧的老板就去世了,留下她獨自一人cao持這客棧,只是她一個女子,畢竟經營不易,還差點丟了客棧,好在陸棲幫了她一把,才保下了這客棧。 青年,也就是陸棲沉思了一下,道:“沒有我表哥家的好喝。” “呿呿呿,一天到晚表哥表哥的,既然不喜歡,我這酒你也別喝了!”老板娘一臉不滿,作勢就要去取那酒。 陸棲,從桌上搶過了酒,笑道:“表哥的酒我早喝完了,今年也沒給我寄,只能仰仗老板娘您的酒啦!” 老板娘生氣地扭過身子:“合著喝我的酒還是將就了?你小子給我記住了,以后不送你酒喝了!” “沒事,我自己掏錢喝不就是了?我說老板娘你也真不會做生意,怎么能隨便送酒呢?你釀酒也是要花錢的呀,要不是我一直來光顧,你這客棧早倒了。” “你小子欠抽呢是吧?”老板娘聞言,氣得轉過身來,作勢要打人,陸棲趕忙用手擋著,大呼“好疼”,但誰都知道,老板娘根本就沒有打到他身上。 當年陸棲的恩情,老板娘可一直沒有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