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人妨礙我的攻略_分節閱讀_51
——原來他所修煉的竟是那樣一個功法啊…… ——死了也好,現在的他實在沒有顏面去見宛枷…… ——對不起……沒能再見你一面……沒想到他存留在這世間的最后一絲念想竟是如此。 “攻略對象死亡,玩家可選擇脫離此世界。”系統的聲音在宛枷耳邊響起,竟是讓他的劍抖了一抖,差點被攻來的人砍到。 宛枷沒有說話,只是速度卻比先前快了,很快,待宛枷清了面前的所有的敵人,才獨自一人去了后山的溫泉,脫下了沾血的衣服,躺了進去。 “是誰?”宛枷沒有具體問,但系統畢竟與他相伴多年,自是明白宛枷的意思。 “不過是修真界一個野雞門派的長老,沒什么名號,我這里只有那里的坐標。” “把坐標發給我。” “你過不了登天門。” “無妨。”宛枷閉上雙眼,不再與系統交流,這些年他一直在減少自己對系統的依賴,只是當得知陸棲死時,他竟是久違地尋求了系統的幫助。 只是為了報仇。 或者說……是宣泄心中一種莫名的情緒。 泡了沒多久,宛枷便起身擦了身子,換上了干凈的衣服,不聲不響地離開了迷霧山莊,走時無人送行。 陸棲的小白行已被祁杰送回,宛枷沒選其他馬匹,直接牽走了白行。 白行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跑得飛快。 到了登天門,先前守門的仙人也不知去了哪里,宛枷也不想哪里奇怪,只一意孤行想要穿過這五大絕地之首的登天門。 “你不能去。”忽然,一個白衣男子擋在了他的面前,男子有著出眾的氣質,卻仿佛摻雜了什么奇怪的氣息,顯得有些妖異。 注意到氣質之后才是面容,男子長相不差,只是比起這氣質略有遜色,但每個五官都是美的,卻仿佛人工般讓這臉顯得不那么出眾,讓人略感復雜。 “與你何干?” 聞言,男子一抖,仿佛聽到了什么讓他極為難受之語,又仿佛熟悉了這場景一般,露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我是這里的守門人,你不能進去的。” 宛枷感覺有些難受,面上卻依舊無動于衷:“我見過這里的守門人。” “這里守門的人十年一輪換,現在輪到我了,我不允許你過去。” “這守門人幾年一輪換,這點情報,我還是知道的。” 男子沉默了,許久才言:“……你一定要過去嗎?” 宛枷沒有說話,只點了點頭。 “……那我送你過去好了。”宛枷猛然抬頭,卻只見到一個背影,隱約覺得有些熟悉,卻不知這熟悉自何而來。 登天門被稱作五大絕地之首乃是因為這里只有仙人能用一種秘法過去,凡人都抵擋不過兩道門間的恐怖風暴,但此刻身為凡人的宛枷卻不知道,這風暴防的不僅是凡人,還有魔修與妖修,防止他們進出為害凡人界。 他只覺得風暴忽然變大,幾乎要將他的存在抹去了,忽然又感到一陣溫暖,牢牢地護著他,很久,幾乎能聞到一股血腥味之時,宛枷到了門的另一邊。 此處一片碧綠,遍地是充滿勃勃生機的草木,宛如人間仙境,但宛枷卻注意到,那個說要送他過來的人不見了。 “你曾與我說過。”耳邊回響著在風暴之中那男子說的話,“我母家姓甄,你毛色如那皚皚白雪,便喚你甄皚吧。” “我雖知你本不該記住,卻心中抱有僥幸,如今得以再見,我想問你一句。”男子的聲音帶著哭腔,“數萬年的情感,你是如何狠下心來丟棄的?” 宛枷不知該如何回復,只循著系統給的坐標前行。 他只帶著一把劍,殺了那整個門派。宛枷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強,憑他原本的實力是做不到如此的,這門派雖是個野雞門派,卻也不是他一個凡人能滅掉的,可他卻如有神助。 但這神力很快便消失了,宛枷感到自己的生命在一點點流失,他不在意,原本他就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能帶走那么多人是他賺了。 他倚著自己插到地面的劍,望著似血的殘陽,腦子里卻在想著那男子的話。 終于,在夕陽的最后一絲光芒消失之前他得到了答案。 ——不管前世如何,這一世的他不會放開他所擁有的情感。 然后閉上了雙眼。 作者有話要說: 這里be看上去可能有些趕了,主要確實沒什么好寫的,很多東西一開始就注定了結局,就像玩游戲,選錯了一個分支后面怎樣都玩不出完美結局,這里就相當于一個短結局吧。 這一卷應該不會短,在我的大綱里,這應該算是一個承上啟下的一卷,一開始寫的時候,在我心里主角就是一個成長型的人物,前一卷我讓他明白了任務的意義,給任務對象的he做出一個答復,這一卷我想讓他去認知自我,雖然未知的還有很多,但我希望他去了解自己身上缺乏的屬于人的一面。 同時雖然寫了大綱,但我自己現在也還不能給出答復,我腦海中有劇情的雛形,但劇情會引起主角怎樣的改變是我不知道的,可能會向好的方面,也有可能會向壞的方面,不過也正因為是成長,這種不確定性才有意思。 感覺像我這樣完全不會劇透呢→_→ 最近在玩游戲的我今天發文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的存稿瘦了好害怕gt;lt; 第37章 地獄模式 “任務失敗,請宿主選擇讀檔時間。”白茫茫的世界之中,系統的聲音回響著,但宛枷卻沒有立刻給出回復。 他在思考著,或者說,在回味著剛剛那一場死亡,以及內心的疑惑。 白衣男子——或者說可以直接叫他甄皚,不得不說,這個名字讓他想起了他每一世都能遇到的小狐貍皚,那確實是他會起的名字,而甄皚復述出來的話也與他曾與小狐貍說的相差無幾。 說來他與這小狐貍的緣分便是是自恢復的那部分記憶開始的,想來最后的答案便在他剩下的記憶中吧。 只是……他們之間究竟有什么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