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人妨礙我的攻略_分節(jié)閱讀_44
“你來了。”注意到陸棲的到來,宛枷放下了手中的筆,略略抬頭,“你知道醉花樓嗎?” “醉花樓???”陸棲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明明昨日說好了要去找問天,結(jié)果今天早上練武不談,現(xiàn)在還要去醉花樓那種……那種煙花之地嗎? “看來你是知道了,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蓖鸺先〕隽艘粡堊謼l,“云州城內(nèi)最大的青樓醉花樓,問天就在那里?!?/br> 陸棲愣在原地,他沒有想到宛枷居然真的履行了他之前所言,也是,他哪次沒有履行自己的話的,反倒是自己,竟然還懷疑他…… 見陸棲不說話,宛枷也不在意,抬頭望了眼窗外:“天色還早,你是要再睡會兒還是來看會兒書?” “……。” “這里有一本修內(nèi)力的心法,比較基礎(chǔ),但勝在中正平和,你可以先看看,有什么疑惑就問我?!蓖鸺蠌淖郎先〕鲆槐颈”〉膬宰舆f給陸棲,見他接下便繼續(xù)干自己的事了。 而一邊陸棲見宛枷不再說話,心中也感謝他沒有繼續(xù)說話,剛剛自己的反應(yīng)實(shí)在太過丟人,還是安靜地看書較好。 于是時間便在這樣安寧的氣氛中過去了,沒多久,天色漸暗,正是華燈初上之時。 宛枷放下了手中的毛筆,似月也適時地推開門進(jìn)來,手中端著一盆熱水。 宛枷用熱水洗了洗手,便對著陸棲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br> 而陸棲看見似月進(jìn)來,心中又一番懊悔,說好了要來此當(dāng)仆人報答的,自己卻什么也沒做,還讓表哥照顧自己…… 這么一想,竟是沒攔住嘴,將這話說了出口,見對面兩人望著自己,陸棲感到一陣尷尬。 “棲弟乃是我的表弟,這武功不教你我該教何人?況且……”宛枷揚(yáng)起嘴角,“況且,我怎么舍得你去做我的仆人呢?” “……”陸棲覺得眼前這人簡直是犯規(guī),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 “不是說時間差不多了嗎?快走吧?!表斨鴥扇说难凵?,陸棲有些落荒而逃地說道。 “哦呀?棲弟這么期待去啊?”宛枷笑了,見陸棲的臉越發(fā)紅了,便見好就收,收起了笑,“棲弟說得對,是該走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防止更新遲了,特地上課前放好存稿→_→ 如今撒的糖都是為了將來……不說了我去上課了→_→ 第32章 地獄模式 夜晚是醉花樓最為熱鬧的時候,里面的女子各個打扮得花枝招展,一面無望地活著,一面奢望著有朝一日能碰上真愛贖出自己。 流鳶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她看得比這醉花樓中的任何一個女子都透徹。 身為頭牌的她曾也有心愛的男子,她也清楚那個男子是愛她的,她更知道那個男子有能力贖了她,因?yàn)槟莻€男人可是名聞天下的問天啊,可即使如此,他也沒有贖出她。 于是她明白了,像她這樣的女子被人贖出不過是話本中描摹的美好幻想罷了,屬于她的現(xiàn)實(shí)是這無法更改的命運(yùn),自她的母親將她賣入這青樓之時便注定了的命運(yùn)。 她依然會對著前來的客人微笑,也依然會將自己最真實(shí)的微笑留給問天,可她卻再也不會做夢,做那奢望著出去的夢。 她比誰都清醒,也比誰都知道這樣清醒地活著是何等的痛苦,于是她逐漸學(xué)會了自我欺騙。 啊,問天今天又來了呢…… 他會給我?guī)碓鯓拥墓适?,帶來怎樣的驚喜呢? 會不會……將我贖出去呢? 或許沉溺于這份無望的愛之中的她才是最幸福的吧?那就不要發(fā)現(xiàn)好了——那個人不會帶她離開這里的現(xiàn)實(shí)。 今日的問天只喊了她一個人,有些奇怪,往常不是會喊上好幾個女子么?是有什么要與她一個人說的嗎?流鳶的臉有些紅,理智告訴她太過期盼可能只會引來更深的失望,可情感上告訴她經(jīng)歷的失望已經(jīng)足夠多,不若享受這片刻的歡愉。 她選擇了情感,穿上了自己最好看的衣服。 問天似乎喝醉了,雙眼有些迷蒙,見她來便笑了,她知道,那是獨(dú)屬于她一個人的,正如她一般。 這里有人來過的痕跡,她不在意,只走上前去,乖巧地依在那人的懷里:“你醉了?!?/br> “我沒醉!”那人像個孩子般說道,“我不過喝了些薄酒,怎會醉?何況我嘴中守著天下最重要的秘密,若是醉了,說出口了怎么辦?” 流鳶明白問天已是醉了,卻有些壞心地問道:“什么秘密?。俊?/br> “你猜?”然而即使是喝醉的問天也沒那么好糊弄,反問一聲同時摟上了流鳶的腰。 “呀!”流鳶驚呼一聲,臉有些紅,小聲問道,“江湖皆傳聞問天最大的而秘密就是他的真名,這還需要人家猜么?” “呵呵,若那么好猜還需要你猜?”問天調(diào)笑道,配合著屋內(nèi)暖黃的燈光,氣氛顯得有些曖昧。 “討厭,你倒是告訴人家嘛!”見問天存心逗她玩,流鳶也不指望獲得答案了,便順著問天的話開始打情罵俏。 只是問天卻沒有如往常一般繼續(xù)調(diào)笑,只望著她道:“這么秘密不能告訴你,其他都可以……” 望著問天的眼,流鳶覺得自己仿佛要陷入這漩渦之中,無法出來,即使心中緊鈴大作,她卻仿佛無法控制自己一般問道:“那便問這江湖上最值錢的問題吧,問天,你叫什么名字?” 沒想到問天的表情瞬間變了,風(fēng)吹過,屋內(nèi)的燭火忽明忽暗,襯托得問天的臉色有些難言:“對不起,我不能說。” 伴隨著這句話,流鳶的心也有些冷,她再怎么自我欺騙也無法忽視這樣的回答,連真名都不愿告訴她的問天如何會贖她回去呢? “你知道我為什么自稱問天嗎?”待這陣風(fēng)過去,屋內(nèi)回到了之前的暖黃,只是氣氛卻回不去了。 流鳶沒有說話,問天卻自顧自地回答了:“因?yàn)槲一卮鸬谝粋€問我名字的人時說的就是問天啊。” 流鳶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或許是說連問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亦或許是和那個“天”扯上關(guān)系了——登天門的“天”。 而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她今晚都得不到答案了。 忽然,問天抱住了她,在她耳邊低喃:“對不起……我好想帶你出去……可我……甚至都不敢讓他們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