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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青梅嶼在線閱讀 - 第47節(jié)

第47節(jié)

    “你一開始就這樣打算的嗎?”

    雖然但是,這個cao作…不就是洗錢嗎?!

    而且她這樣還挺合理,既排解了丁白舟無處宣泄的父愛,讓他盡到了撫養(yǎng)義務(wù),又讓雁空山收了錢還不會膈應(yīng)惡心。

    丁白舟看起來也不是很聰明的樣子,雁空山的jiejie智商到底多高才能生出來這么驚世駭俗的女兒?

    怎么辦,突然好擔(dān)心她長大真的去做金融大盜…

    “姨婆也有出主意啦。”

    雁晚秋的車順利第一個到達終點,她歡呼一聲,站起來開始扭屁股。

    金融大盜的幻想就這樣被她屁股一扭一扭的給扭掉了。

    “你怎么總是輸,太弱啦。”她舞了一陣,重新坐下來,“我們再玩一局,你好好玩哦。”

    吃完晚飯,我又陪著雁晚秋玩了好幾小時的賽車。到上樓睡覺,眼睛也花了,站起來那路都好像彎彎曲曲的賽道。

    “晚安。”雁晚秋蓋著粉色的小被子,話音未落,眼睛已經(jīng)困倦地閉起,說睡就睡的本事著實高超。

    我與雁空山放輕動作,一前一后出了門。

    “你說得對。”

    我聞言腳步一頓,回頭看身后。

    雁空山輕輕拉上門,抬頭注視我,又說了一遍:“你之前的提議是對的,她能應(yīng)付得來,我該多給她一點信任的。”

    我稍微一想便明白過來,他指的是在醫(yī)院里我給他的提議。

    其實我現(xiàn)在都覺得那個提議不怎么高明了,有很多欠考慮的地方,而且有點借題發(fā)揮之嫌。

    但他能認(rèn)同我的觀點,我還是很高興的,說明他一直有記在心上。

    “你也可以多給我一點信任的。”我抬手摸了摸他的臉,墊腳在他唇上親了一口,“要一起洗澡嗎?”

    雁空山喉結(jié)滾動著,張了張口,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似乎連自己都不知道該拒絕還是接受。

    我笑了笑,去牽他的手,在前頭引著,一步步將他牽進了浴室。

    我知道現(xiàn)在自己說什么都是沒用的。一個十八歲的小朋友,說要和他一輩子,任何一個“成熟的大人”恐怕都不會輕信。

    但沒關(guān)系,我可以用行動證明給他看。一年不行兩年,兩年不行三年,總有一天他會相信,我無論去到多遠(yuǎn),最后仍會回到他的身邊。

    第45章 送命題

    我讓雁晚秋和我一起提小貓的事,雁晚秋毫不猶豫答應(yīng)下來,到詢問雁空山意見,她做前鋒,我做后衛(wèi),兩人一番準(zhǔn)備,都以為大戰(zhàn)一場。

    結(jié)果雁空山出奇好說話。

    “好啊。”他說,“店里老鼠的確有些多,養(yǎng)兩只貓也好。”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雁晚秋已經(jīng)開始手舞足蹈地歡呼。兩只小貓的出路就這樣被定下來,就等它們再長大一些斷奶了,送到店里上崗工作。

    電路改造如期完工,老鄭帶我驗收了一圈,表示改造很順利,以后用大功率電器都好不用怕了,就算樓上樓下三個屋一起開空調(diào)都行。

    說著他拿出遙控器“滴”了一下,打開了客廳的立式空調(diào)。

    涼風(fēng)吹拂面頰,我愣了愣,問:“這空調(diào)誰買的?”

    “余總買的。”

    我點點頭,沒再說什么,心里想著這次我爸倒是做得挺地道。

    在驗收單上簽完字老鄭他們幾個就走了,照道理當(dāng)晚我已經(jīng)好睡回去,甚至還能在自己房間美滋滋吹上新鮮的冷氣。但出于種種不可言說的私欲,我最后還是睡在雁空山家,晚上與他浴室里胡混一通,然后雙雙躺到大床上相擁入眠。

    翌日我請了假,沒去店里,留下等阿公回家。阿公他們的飛機中午左右落地,仍是張叔的兒子去機場接人,到青梅嶼時,已經(jīng)快要下午三點。

    在家門前與張叔他們揮別,阿公拖著行李箱在自家房子前駐足片刻,仰頭打量這位久別重逢的老朋友,須臾心情值一跌,做下評價。

    “怎么還是這么破。”

    可能是因為我們家是電路改造,不是外墻粉刷的關(guān)系?

    “你要嫌破,我讓爸爸叫人再把墻重新刷一遍。”我提起行李箱就要進屋,結(jié)果一下子沒提起來。

    我:“…”

    第二次有了心理準(zhǔn)備,我深吸一口氣,手臂肌rou繃起,將行李箱從地上提起來快速進了屋里。

    并不是我的錯覺,這行李箱真的重了,重了還不是一點兩點。

    “阿公,你買了什么,怎么這么重啊?”

    阿公這看看那摸摸,見了空調(diào)眼睛一亮,滿意地直點頭:“終于還有點良心。”聽到我在問他,跑過來在我面前開了箱,“哦,我就買了點紀(jì)念品,都很實用的,棉棉你看。”

    然后我就看到他從箱子里掏出一個木制套娃,一個蛋形金屬牙簽盒,一個牙簽盒同款紙巾盒,還有一頂毛茸茸的雷鋒帽…

    其他就算了,雷鋒帽有點過分了。青梅嶼這個氣候,需要戴這種的嗎?會熱吧。

    “這個帽子鹿皮的,我一眼就看中了,你看好不好看?”阿公將帽子往頭上一套,整個頭瞬間都好像小了一圈。

    看他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我將到了嘴邊的質(zhì)疑又咽了回去。

    算了,買就買吧。人生哪有那么多的條條框框,自己開心就好。

    阿公坐飛機有點累了,理完行李隨便吃了點東西就說要回房睡一下。我教他開了空調(diào),之后看時間已經(jīng)五點多,雁空山他們應(yīng)該快回來了,就跑外頭往隔壁院子看了眼,一看還真回來了。

    他們也是剛到,雁空山正抱雁晚秋下車,一抬頭見我來了,唇角略微勾起,問我阿公到?jīng)]到家。

    “回來了,就是坐飛機有點累,這會兒睡了。”

    “茶葉蛋阿公回來啦?”雁晚秋許久沒見阿公也甚是想念,“等他醒了,我要去找他玩。好想吃他做的茶葉蛋哦。”

    我摸摸她腦袋:“好呀,到時我叫你。”

    與他們兩人一道進了屋,雁空山問我有沒有吃飯,我剛剛到是吃了兩口,但沒關(guān)系,他要是留我吃飯,再多我也是吃得下的,反正我還在長身體。

    “沒呢,你多煮點飯。”

    雁空山點點頭,進了廚房。

    可能原本以為就兩個人吃飯的原因,今天的飯菜恢復(fù)到了三菜一湯的水平,比我留宿時要少一個葷菜。

    也是到這時,雁晚秋突然領(lǐng)悟過來,我終究是要回自己家的,以后吃飯睡覺都不能和他們一起。

    “你今天就要搬回去啦…”她垮下臉,頭頂數(shù)值都成了藍色,是真的不舍。

    “我就在隔壁,你叫一聲我就來啦。”我給她碗里夾了筷青菜。

    她還是不太高興的樣子,但很懂事地沒有無理取鬧,吸吸鼻子,扒著飯把青菜都吃完了。

    我看她情緒不高,為逗她開心,她說什么就是什么。陪她去張叔家看了大白二白,回來做了手工作業(yè),玩了游戲,睡前還給她朗讀了一章小川糸的《山茶文具店》——因為她說不喜歡童話,童話都是騙無知少女的。

    書中主人公世代經(jīng)營著一家文具店,同時為人做各種代筆服務(wù),分手信,吊唁信,追思信…每一封從筆跡到用紙到用墨,連郵票都精挑細(xì)選,致力于盡善盡美。

    故事節(jié)奏舒緩,別有一番溫暖人心的力量,因為覺得挺適合小孩子的,就挑了這本給她讀,她還挺喜歡。

    “棉棉,你是不是要去上學(xué)了?”聽著聽著,小女孩忽然問,“你去上學(xué)了,我能給你寫信嗎?讓阿山代筆。”

    我想說為什么不能給我打電話,發(fā)個信息也是很容易的,但話要出口,又覺得自己太直男,一點不浪漫。

    小學(xué)的時候,老師剛教會怎么寫信,我們班還流行過一陣互寄書信。哪怕都是朝夕相處的同學(xué),但每天從信箱里收到對方給自己的信,總是會特別期待的。

    一封信箋,貼上郵票,投入信箱,或許不如手機短信那樣快捷,但書寫人傳達出的那份鄭重,收信人收獲它時的那份驚喜,也并非尋常電子信息能夠取代的。

    “行啊,你以后想我了,就讓阿山代筆給我寫信吧。”

    感覺這是個不錯的想法。

    不知是不是和雁空山睡習(xí)慣了,一個人睡我竟然失眠了,翻來覆去覺得別扭,好像突然成了豌豆姑娘,床上生了釘子。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掏出手機一看,我已掙扎兩個小時,都過十二點了。

    沒報什么希望地給雁空山發(fā)了條信息。

    【你睡了嗎?】

    尋思著可能不會得到他的回應(yīng),畢竟這么晚了,我正要跳到視頻app找部電影醞釀睡意,手機上方忽然跳出一條新信息。

    【過來。】

    我睜了睜眼,坐起身,一下更清醒了。

    悄無聲息地下樓,開門,關(guān)門,一氣呵成,跑到隔壁一看,雁空山早已等在門口。

    他扶著門,臉上沒有絲毫睡意,該是也沒睡。

    “你是不是也睡不著?”我撲進他懷里,摟住他的腰。

    他低低嗯了聲,低頭想要來吻我,被我別開臉躲過了。他面露不解,蹙了蹙眉,又直起身。

    我訕訕道:“被你親了會更睡不著的。”

    其實是借口,我就是想忍24小時看他現(xiàn)在對我頭頂心情值是什么顏色。

    雁空山沉默片刻,似乎是了解了。

    接著他按住我的后腦,再次吻了上來。

    我:“…”

    行吧,白忍一天。

    既然已經(jīng)親了,我也不再有顧忌,干脆親個盡興,與雁空山在門廊上唇齒糾纏起來。

    許久,一吻結(jié)束,我靠在他胸膛上平復(fù)呼吸,總覺得今天的吻似乎格外蠻橫,帶著怨氣。

    “怎么了?我哪里又扣分了嗎?”我抬眼問他。

    雁空山摟著我,吻了吻我的額頭,好似意猶未盡。

    “你今天都沒安慰我。”

    我一下子有點懵,沒聽明白要安慰他什么。

    “你一個晚上都在安慰秋秋,因為你搬回去了她很難受,可我也很不開心,你為什么不安慰我呢?”

    萬萬沒想到是這種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