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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豺狼當(dāng)?shù)涝诰€閱讀 - 第161節(jié)

第161節(jié)

    顧衡一邊嘆氣一邊點頭,“咱們這位太子雄才大略,準(zhǔn)備當(dāng)一位流傳千古的名君,聽說每天晚上批閱奏折的燭火要到子時過后才會熄滅。他又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骨子里又極為苛刻薄涼,底下的朝臣少不得要受些罪了。”

    顧瑛凝神細(xì)聽,不懂的地方就多問一兩句。她如今在外行走,除了布莊里的人外,結(jié)交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命婦。那些人說話做事表面上是一層意思,內(nèi)里又是另有涵義,一個不小心就會栽跟頭。

    顧衡雜七雜八的說了一些事,突然沒來由的笑了出來。

    “錢師傅走的時候還老為他家大姑娘擔(dān)心,說錢月梅為了往上走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駭人的事。今天在宮里的時候有人提起太子登基后立后的事兒,太子將那人狠狠申斥了一頓,說家事和國事豈能混為一談!”

    于是顧瑛心里就明白,一直在潛邸里住著,巴巴指望著當(dāng)皇后的李側(cè)妃和范庶妃的想頭恐怕要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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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七五章 做媒

    五月二十八, 悲傷難抑的太子在朝臣們的一再苦求下,終于舉行了登基大典。新皇不是鋪張浪費的人, 大典過后親自裁減宮中的諸多用度。例如放了千余名到了歲數(shù)的宮人回鄉(xiāng), 撤了二十四個內(nèi)廷衙門,合并為一個內(nèi)務(wù)總司處理庶務(wù)。

    這些大刀闊斧的舉措雖然觸及了一些人的利益, 但也為新皇贏得了一個廉政公明的名聲。新皇一鼓作氣, 又為宮中一眾老太妃上了尊號,然后下了一道意味深長的圣旨——追封已故王妃俞氏為皇后。

    這下不但李側(cè)妃范庶妃大感失望,就連家中有妙齡女兒的朝臣們也感到失望。就有人在私下里傳, 說皇帝不忍年幼失母的世子受別人欺辱,干脆就立已故俞氏為后, 絕了有心人的念想。

    一時間, 宮里宮外的“有心人”五味雜陳。

    新皇卻半點不為所動, 第一時間把詡哥接到身邊親自教養(yǎng)。于是明眼人就知道,新一任太子板上釘釘就是這個剛剛才十歲的小屁孩了。

    夏天要過完的時候,留在潛邸的一眾女眷終于等來盼望許久的消息。李側(cè)妃被封為賢妃, 范庶妃被封為淑妃。除了換了一個更大更豪華些的院子,看起來和往日也沒什么不同。但這里頭冷暖自知, 每個人求仁得仁罷了。

    過年準(zhǔn)備喝臘八粥的時候, 已經(jīng)升任刑部二品侍郎的顧衡被皇帝委派了一件極燙手的差事,回到家就開始長吁短嘆。

    剛給小兒子換好衣裳的顧瑛聽清楚事由后也不禁目瞪口呆,當(dāng)場呆住。

    “讓你給大公主保媒, 這是從何說起?宮里有那么多閑的沒事兒做的太妃, 宮外有宗人令, 怎么也輪不到你插手大公主的婚事吧?”

    顧衡一臉的喪氣,“皇上說大公主在顯應(yīng)寺清修許久,對于男女之事早就看淡。若不是牽掛著宮里還有個幼弟,說不定就要剪了頭發(fā)做姑子去。皇上就讓我盡快找一個年紀(jì)相當(dāng)?shù)哪贻p人出來,看能不能讓大公主改變主意……”

    大公主就是俞王妃生的長女,是詡哥一母同胞的jiejie。那一年因為俞王妃慘死,大公主立誓到顯應(yīng)寺清修三年。不知道是佛理太過精妙,還是皇家人本就軸得很,大公主去了之后就甚少回京城。

    顧瑛也覺得難辦,“大公主從前性子倒是綿軟,可越是這樣的人打定主意后越是難以改變。”

    顧衡連連搖頭,“我曾在宮里和她見過一面,人變了不少。別說綿軟,身上的人氣兒都少了許多。皇上多半也是看出了這點,話里話外著急的不行。說再讓她清修下去,本朝就要多一個出家的皇室公主了。”

    在顧瑛的印象當(dāng)中,大公主還是一個剛剛長成形容羞怯的小姑娘。想了一下出主意道:“要不以我的名義請大公主過來做客,你再請幾個青年才俊過府談詩作畫,說不定能看中一個……”

    顧衡也有些撓頭,“今年六部是進(jìn)了一些能干的年青人,可是婚姻大事再慎重都不為過。難道我要直接了當(dāng)?shù)母麄冋f,大公主要相看你們,所以你們一個個的都要好生表現(xiàn)!”

    顧瑛已經(jīng)可以想見那份兒混亂,一時間也愁的不行,“從前我在端王府見過兩回大公主,那孩子說話做事向來有點一板一眼,如今只怕更是變本加厲。要是知道咱們插手她的婚事,恐怕當(dāng)場給咱們沒臉……”

    顧衡一時失笑,“那倒不至于,皇室的人大面上的規(guī)矩是不會錯的。不過皇上極為看重俞皇后留下的兩個孩子,這倒是許多人都看明白的。所以不光是咱們,朝里不知有多少人指望著攀上大公主,讓全家上下飛黃騰達(dá)呢!”

    顧瑛心有戚戚,這個孩子的婚事怎么如此費勁呢?

    大公主剛及笄的時候,就被先皇差點送去北元和親。若不是俞王妃拼死阻攔,她多半已經(jīng)奔赴北元啃牛干喝沙子了。三年母孝守完不久又適逢國喪,眼看大好青春就要給耽擱沒了。

    對于這一點顧衡倒是不擔(dān)心。

    “皇上說了,大公主可以像尋常百姓一樣只守一年的國喪,納采、問名、過六禮也要差不多一年。如果現(xiàn)在把婚事定下來,除服的時候正好舉行大婚。”

    所以現(xiàn)在差的只是一個現(xiàn)現(xiàn)成成的新郎官,一是要大公主看得重人家,二是要那人的人品出眾,樣樣拿得出手,還要不貪圖皇家富貴。

    顧衡尋摸了半天不得其法,攤在椅子上氣道:“我現(xiàn)在恨不得把全京城的年輕官吏排成一排,讓大公主一個個的親自挑選。挑中那人就是那人的造化,挑不中也是大公主的眼界太高,跟我沒半毛錢的干系,反正這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也不是我親生的。”

    大正女子一般在十五六歲的時候就會定下婆家,象大公主這樣年滿二十還孑然一身的已經(jīng)算是相當(dāng)罕見。

    還沒等顧氏夫妻想出什么轍來,大公主第二天一大早就悄悄到了顧家,當(dāng)著顧瑛的面兒明明白白地說不想嫁人。

    大公主比俞王妃剛?cè)サ臅r候長高了許多,臉上沒有妝容,人也清瘦許多。穿著一件清灰色的素面長袍,頭發(fā)用一只長簪挽起,眉眼間有一種看透世事的寂然。

    她端著一杯茶笑得婉約,“都是我阿爹多事讓顧大人為難了,我不是不想嫁人,是覺得這世上沒有男子懂我知我,索性早早就絕了這個念頭……”

    因為詡哥在顧家住了許久,因此顧瑛看著詡哥的jiejie也感到親切,挽著她的手笑道:“我十五六歲的時候也不知以后要嫁給誰,覺得要給不知面目的男人煮飯生孩子,就覺得在家里當(dāng)一輩子老姑娘也不錯。可是長大后終于遇到那個心底里的人,覺得和他廝守一輩子也不錯。”

    大公主沒有推開對方溫暖的手,慢慢搖了搖頭,“我不是害怕,是真覺得這世上沒有男人會懂我。我在顯應(yīng)寺里清修,功課之余就幫著寺主照料無家可歸的婦孺。時日久了,才發(fā)覺我和大多數(shù)女子不一樣。她們只求丈夫老實孩子聽話,就能高高興興的過一輩子,我卻不行……”

    顧瑛這才隱約明白大公主心里有心結(jié),只是這心結(jié)到底因何而起還不可知。這種狀況下,不說是全京城的男子,就是全中土的男子站在她面前也是無用。偏偏大公主又聰慧無比,那些奔榮華富貴來的男人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

    如果不能得到最好的,就干脆什么也不要!

    顧瑛嘆了口氣,知道再怎么勸都是無用的。伸手摸了摸大公主的衣襟,不但顏色肅靜,上面連一絲花紋全無,“你娘……要是知道你如此畏難,在地底下恐怕不會心安的。”

    大公主垂下頭,“就是因為我娘,我才要活得更自在。其實我很羨慕顧夫人,你嫁給了喜歡的人,心甘情愿的為他生兒育女cao持家務(wù),還可以干自己喜歡的事兒。你大概不知道,京里很多年輕女孩都把你當(dāng)成楷模!”

    大公主笑的眉眼彎彎,臉上的清冷氣終于消散許多,“可是這世上顧大人只有一個,最讓我欣賞的就是他眼里同樣也容不下別人,你倆要永遠(yuǎn)永遠(yuǎn)好下去。不像我阿爹見一個愛一個,徒惹我娘傷心不已!”

    宮里的皇上要是知道他的親生女兒這樣吐槽編排,會不會氣得跳腳?

    也許是顧瑛的態(tài)度太過和氣,大公主終于找回昔日的熟悉。一邊抓著矮幾上的果脯小口嚼著,一邊揚眉不屑道:“既然沒有另一個人可以一心一意地待我,讓我心甘情愿的付出,所以我寧愿在顯應(yīng)寺里待一輩子,起碼可以照顧那些失怙的婦人!”

    待顧衡晚上回來的時候,顧瑛說起白日大公主的到訪,“那孩子也不是不想嫁人,只是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對眼的。偏偏皇上又催的急,她感覺自己受嫌棄了才想出家的!”

    顧衡卻沒了前兩日的煩躁,氣定神閑地道:“那是皇室的公主,要是真的硬著脾氣當(dāng)了出家人,丟的是皇上的臉。皇上是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的,所以大公主必須盡快嫁人。再者……要是北元狼子野心再次覷空前來求親,皇上作為一國之君是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呢?”

    顧瑛重重地嘆了口氣,“我早就知道皇家的女子不好當(dāng),這個大公主還不如尋常人家的女兒來的肆意!”

    顧衡突然笑了一下,笑容里有說不出的狡猾,“我手頭倒是有個極好的人選,除了年紀(jì)稍大一點,人品心性俱是上上之選。就是那個人天生一股筋,需要……你過去好生開導(dǎo)一番才會開竅。”

    顧瑛覺得這人笑得跟狐貍一般,不由退得遠(yuǎn)遠(yuǎn)的,“你又準(zhǔn)備……算計誰?”

    這話顧衡就不樂意聽了,跳起來叫嚷道:“合著在我媳婦心目當(dāng)中,我就是這樣卑劣的人嗎?皇上是信重我,才把給大公主做媒的重任交予我。再說能得大公主看重,是那小子祖墳冒青煙!”

    顧瑛越聽越不靠譜,滿臉狐疑,“還需要我去開導(dǎo),那說明是我認(rèn)識的人。能夠匹配大公主的,起碼要有正經(jīng)功名。我認(rèn)識的人,至今未婚,朝廷官員,哥哥你說的是……李家五哥!”

    她實在是太驚訝了,最后一句的聲調(diào)高高揚起,隔得老遠(yuǎn)都聽得見。

    可見媳婦兒太聰明了也不是好事,顧衡悻悻然地一撇頭,“就是李家的那個小子,這么多年他一直對你念念不忘。我想他要是老老實實的成親了,我就用不著一天到晚的提防著他。你也用不著瞎擔(dān)心,李厚樸像個榆木疙瘩一般,大公主還不見得看得起他呢!”

    顧瑛聽得簡直是眉目直豎,“這兩人不但差著歲數(shù),還差著輩分。李五哥和咱們是一輩,大公主和詡哥、囡囡是一輩,你把這兩個人湊在一起不是亂彈琴嗎?”

    顧衡難得使小性子據(jù)理力爭,“又不是血親,八桿子打不著的輩分。李厚樸為人方正,大公主又認(rèn)死理,這兩個人正好合在一個鍋里舀飯吃。”

    這話說的極其鏗鏘有力,顧瑛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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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七六章 駙馬

    因為先皇大行, 皇宮里一年內(nèi)都不許有器樂奏鳴之聲,所以大公主選駙馬這件事只在極小的范圍內(nèi)進(jìn)行, 京畿道和周邊州縣的年青官史被分批宣召。

    但這個消息肯定是瞞不住的。

    有些門路靈通的權(quán)貴家多的是不肯下苦工讀書的子弟, 靠著父兄謀了一個小小的前程,卻萬不想止步于此。知道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于是盡量把自己打扮的油光水滑氣宇軒揚,就盼望著能夠得大公主的青眼雀屏中選,好揚眉吐氣光耀門庭。

    與此相反的是, 有另外一半寒門出身的官吏生怕這個“餡兒餅”砸中自己。

    這些人通過十年寒窗苦讀才得了一官半職,大都想在官場上有所建樹。娶了公主雖然門第高了些, 但從此與正經(jīng)仕途多半絕了緣。駙馬都尉只是從五品的虛銜, 自然難以讓身居具大才的人信服。

    皇帝難得對女兒的婚事如此上心, 將這些年輕官吏五人一組挨個接見。畢竟都是些朝氣蓬勃的年青小伙子, 不管腦子里裝的是才學(xué)還是豆腐腦,起碼每個人看起來都是英姿颯颯的好兒郎。

    這其中數(shù)光祿寺典簿杜升最為惹人注目,因為這人不但長相英俊才學(xué)也相當(dāng)拿得出手。更因為這人是中書省參政知事杜懷義的長孫,他嫡親的姑姑就是敬王妃杜氏。

    皇帝登基后并沒有苛責(zé)其余幾個兄弟, 最起碼在明面上好吃好喝的侍候著。但人就是這樣,權(quán)勢更迭總要經(jīng)過一場血雨腥風(fēng)才正常。像這樣和風(fēng)細(xì)雨的,敬王和他底下的擁躉們總覺得頭上有一把利刃, 不知什么時候就要掉下來。

    當(dāng)年杜家把女兒嫁進(jìn)敬王府后,著實風(fēng)光得意了許久。

    但先皇大行之前當(dāng)著文武百官爆了個大冷門兒, 突然間立了端王為承繼者。杜家作為敬王一派的鐵桿支持者知道站錯了隊伍, 懊悔的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非常急切的想尋找新的契機借以擺脫被逐漸邊緣化的尷尬境地。

    所以對于大公主附馬這一閃耀著無數(shù)金光,且可以重新表明自己立場的好事,杜家包括杜升這個嫡房長孫在內(nèi)……是勢在必得。

    盡管暗潮洶涌,但騎馬射箭、策論文章夾雜的甄選依舊波瀾不驚的進(jìn)行。杜家的長孫果然不負(fù)眾望拔得頭籌,在一眾青年當(dāng)中算是難得的佼佼者。

    誰知道大公主隔著屏風(fēng)看了三天一個都沒看中,說那些人油頭粉面不學(xué)無術(shù),還鬧著要回顯應(yīng)寺繼續(xù)清修。皇帝大怒,又不好朝自己的親生女兒發(fā)火。轉(zhuǎn)身就把這件事怪罪到了刑部侍郎顧衡的妻子身上,說她不該教唆大公主特立獨行絕于眾人……

    大公主回京后,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巾帽胡同,最常來往的就是顧夫人。女兒家的悄悄話不好給外人說,但顧瑛應(yīng)該算是大公主愿意親近的一位女性長輩。

    這真是無妄之災(zāi),叫人不知從何說起。

    顧衡雖然是刑部三品侍郎,但他每隔三天要進(jìn)宮給二皇子蘇詡教授課業(yè)。二皇子蘇詡是俞皇后所出,如今被皇帝帶在身邊親自教養(yǎng),雖然未正式冊封卻是板上釘釘未來的儲君。

    顧衡雖未列三公三孤,在眾人的心目當(dāng)中卻是遲遲早早的事。這么一個紅得發(fā)紫的人物,如今被皇帝當(dāng)眾斥責(zé),甚至還牽連到府里內(nèi)眷的身上,怎么不叫群臣暗自尋味一二?

    沒過多久于是就有風(fēng)聲私下傳出來,說皇帝極其不喜歡這個小時候唯唯諾諾,長大后性子又孤僻冷傲的長女。這回大費周章為她甄選駙馬,是因為已故的俞皇后托了夢……

    世人對于神鬼傳說本就畏懼,初登大寶的皇帝為了人心安穩(wěn),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大公主畢竟是二皇子的親jiejie,皇帝在面兒上實在不好薄待了這個不怎么通人情世故,又獨自在顯應(yīng)寺里呆了三年有余的長女。

    這個不知從何而起的傳言到最后傳的越發(fā)有鼻子有眼,甚至有人說皇帝已經(jīng)在慎重考慮是不是要將大公主的誥封取消,或者找個不大不小的理由先貶為庶人,這樣一來一個普通女兒家的婚事就不會這樣引人注目了。

    歲數(shù)偌大,容貌一般,不通人情世故,性情清高乖戾,最要緊的是還很有可能失去公主的尊號……

    這樣一重比一重越發(fā)見真的傳言,讓大公主身上的耀眼光環(huán)頓時褪去許多。家有好兒郎的世家大族都在暗自考慮,這時候娶一個明顯不得皇帝歡心的公主進(jìn)門,是不是一件虧本的生意,別便宜沒占著反倒搭進(jìn)去一個前途正好的自家子侄?

    半個月后,皇帝下旨再將幾個表現(xiàn)得出類拔萃的青年重新宣召進(jìn)宮時,就有兩個人托詞未至。

    其中一個病了,半夜三更高燒說胡話,到現(xiàn)在都起不了身下不了床。另一個就是杜參政家的杜升,據(jù)說是前兩天出門的時候不小心從馬上摔了下來,右邊腿骨當(dāng)時就不能動彈,看診的大夫說至少需要將養(yǎng)大半年……

    其余幾個進(jìn)宮的青年不知為什么也表現(xiàn)得差強人意,與頭一次的水平簡直相隔萬里。于是大公主在宮中的處境就越發(fā)變得有些微妙起來,連宮人們看過來的目光都夾雜著幾分可憐。皇帝的怒火也一日比一日高漲,似乎也越發(fā)不待見顧衡。

    還沒等顧衡叫冤,兵部七品主事李厚樸主動上表。也沒怎么繞彎子,奏折里寥寥數(shù)語只是言辭懇切地求娶大公主。

    皇帝陡然來了興致把人招進(jìn)宮里,李厚樸說曾經(jīng)看過大公主抄寫的經(jīng)文,字里行間端正雅潔。所謂字如其人,從中就可以看出大公主必定是一個心性寬厚不重富貴權(quán)柄的人。

    李厚樸的話不多,卻字字句句樸實無華能打動人心。最后還說他愿意大公主在婚前交還尊號成為庶人,也許普通平民身份能讓一個失去母親護(hù)佑的姑娘更自在些……

    皇帝哈哈大笑,笑聲傳出摛藻殿時驚掉了好多人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