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第34章 白顧黔下手是真的狠,蕭斌斌和蕭城二人不敢大張旗鼓地上醫院, 被張晴帶去了一個小診所。 診所醫生看到他二人的傷口都頭皮發麻。 知道他們肯定不好惹, 默默地包扎傷口只字不言。 蕭斌斌也不知道白顧黔割的哪個位置,不怎么見血, 卻痛得他抬手都抬不起來,不看傷口還以為自己被大砍刀拉了個大口子。 縫針前打了一針麻藥, 總算恢復了一點神智…… 張晴看著兩人臉色蒼白的模樣,在一旁直掉眼淚。 “這人怕不是個怪物, 你們那么多人都打不過他?” 蕭斌斌點頭:“就他媽是個怪物, 手里也不知道拿的什么刀, 手速快得連影兒都看不清楚,要不是你及時趕來, 我和蕭城恐怕都沒命了。” 張晴大驚失色:“他怎么敢!殺人可是犯法的!” “他們白家勢力這么大,這種小事還不輕易擺平么。再說他又對外宣稱是個傻子……” “兒子, 你這話什么意思?”張晴狐疑, “那個姓白的是假傻?!” 蕭斌斌雖然沒什么文化, 但腦子還是很靈活的, 沉著臉篤定地點頭:“上回在蕭瑟瑟面前他還偽裝得挺像,這次連裝都不裝了, 也就是蕭瑟瑟那個傻妞還相信他的話。” 說到此處,張晴和蕭城卻是不懂了,齊聲問:“他為什么要裝傻呢?” “我咋知道?總歸就是為了他們白家那點家務事唄。”蕭斌斌惡狠狠地說,“他一再瞞著蕭瑟瑟肯定是有原因的,恐怕連他家里都不知道, 哼……你們說我去向白家的人告密的話,能撈到多少好處?” 他臉上逐漸揚起陰險的笑意,可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一陣警笛聲。 蕭斌斌本就心虛,嚇得他從病床上跌了下來,還沒等張晴去扶,幾個警察就沖進診所將他們逮捕…… …… 卻說蕭瑟瑟心驚膽戰地扶著白顧黔等救護車,本以為他傷勢會很嚴重,白顧黔卻神色如常,絲毫沒有失血過多的異樣。 事發突然,蕭瑟瑟回過味來,心里想到什么,帶他回酒樓衛生間用溫水沖洗干凈手上的血污。 果然…… 除了張晴撓出的幾道紅印子以外,沒有任何其他傷口。 “血都是別人的?”蕭瑟瑟有些傻眼。 白顧黔不動聲色,張口道:“他們先打我。” “好吧……”蕭瑟瑟抽了抽嘴角,想起自己剛才兇悍的模樣,難怪蕭斌斌大吼大叫地要告狀呢。 “不過這也是他們自找的!”她義正言辭,“阿黔做得對!” 沒多久,白家的司機就來接人,蕭瑟瑟帶著白顧黔上車后,她大姐追了出來。 “瑟瑟,你不留下來看煙花啦?” 蕭瑟瑟看了看旁邊的白顧黔,見他右手緊緊握住自己,指尖有些冰涼。搖下車窗對蕭莉莉搖了搖頭:“不了大姐,他有點累了,我們還是早些回去。” “好吧……”蕭莉莉十分不舍地捏了捏她的臉,“那下次有空再約你出來聚聚。” 兩姐妹隔著車窗說了再見,車子漸漸駛出酒店,蕭瑟瑟稍微回頭,還能看到蕭莉莉站在原地跟她揮手。 “……” 蕭瑟瑟忽然覺得有些愧對蕭莉莉,自己搶占了她meimei的身份,也無法回應她們的姐妹親情…… 昏暗的車廂內響起她一聲幽幽嘆息…… “……” 白顧黔敏銳地察覺到她心情有些低落,不知道原因卻又不能直接問,只能圈住她纖弱的肩膀,將人拉入懷中。 她沒拒絕,還十分順從地在他肩上蹭了蹭。 蕭瑟瑟身上總是帶著很好聞的清香味,難得她又不拒絕自己的靠近,剛想低頭貼近她的臉,卻又被她柔軟的手心推開去。 語氣有些嫌棄:“阿黔你身上都是血,回去先洗個澡吧。” “……” 酒店外都是未散開的人群,轎車行駛得有些緩慢,幾個小孩兒手里拿著煙花在嬉鬧,有個別的已經點燃,唰地一下像一朵燃燒的花瓣,映照在車窗上。 蕭瑟瑟湊過去看,幾個工作人員正巧在搬動煙花筒,水桶那么大排成一排好幾十個,可以想見正式燃放時會有多壯觀絢麗。 “那是什么?”白顧黔見她看得起勁,也湊了過來。 蕭瑟瑟對他笑笑,點了點車窗:“煙花,你看這么大一桶的,我還沒親眼見過呢。” 她眸底流光溢彩,盈滿期待。白顧黔目光閃了閃,心想那就留下來看了再走。 他這么說道,蕭瑟瑟卻擺了擺手:“算了吧,今天受了這么多驚嚇也沒心情,先回家,下次有機會再看吧。” 白顧黔翹了翹嘴角,半響后忽然道:“海邊有。” “嗯?有什么?” 他褐色的眸子看向窗外:“煙花。” 蕭瑟瑟狐疑:“沒有吧……我都沒看到過。” “你睡著了。” 他說得一臉篤定,蕭瑟瑟都忍不住想相信:“真的?是周圍的居民放的嗎,我倒是一次都沒看到過……” 她半信半疑,回到別墅后,卻照舊洗漱上床,沒多久便進入夢鄉。 夜晚月朗星稀,天空像罩在一塊藍黑色的布料下,周遭除了海浪聲和鳥叫,靜謐得出奇。 房間的窗戶沒關,只拉上了窗簾,夜風拂動引起一陣沙沙聲。 忽然,遠處傳來“嘭”地一聲,像是有什么飛上天空,炸裂開來……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蕭瑟瑟今晚睡得并不熟,第一下響聲就把她驚醒了,只愣了一秒便迅速起身沖到陽臺上去。 呆呆地看著不遠處海天相接的地方,燃起一簇簇花火。 還真如白顧黔所說,海邊有人放煙花,而且比她想象中還更壯觀。可惜海岸處被植被所遮擋,并不能看見是誰放的。 “阿黔,你睡著了嗎?出來看煙花了。”蕭瑟瑟朝著另一邊的陽臺喊道,又怕他已經休息,音量并不大聲。 那邊的白顧黔久久沒有回應,她以為是已經睡著了,便沒再出聲,一個人默默地站在陽臺上欣賞煙火。 都說煙花易冷、令人感傷,蕭瑟瑟卻覺得煙火燃放時是熱鬧多彩的,雖然這美麗很短暫,熄滅了一簇,卻又有下一簇接替燃放,代表著無限的生命和希望。 別墅里,蕭瑟瑟獨自觀賞著煙火。別墅外,大衛卻抱著手臂冷得直哆嗦。 “這見鬼的海風,居然這么冷!”他在原地跺腳。 “白顧黔別忘了答應我的一整套上品紫砂壺茶具。”看著在一旁抽煙的白顧黔,大衛不忘提醒道。 要不是他父親喜歡收藏茶具,他才不會來幫白顧黔干這種無聊的事。 “嗯,謝了。”白顧黔將煙頭掐滅,起身往回走。 看著他愈行愈遠的背影,大衛搖頭嘖嘴:“這就是你們國家所說的風水輪流轉,以前我泡妞的時候,你罵我沒事找事,現在輪到你了吧。” 因為白顧黔的異常表現,他心里對蕭瑟瑟這個女人越發好奇起來,聳聳肩膀,繼續幫自家外甥放煙花。 …… 白顧黔帶著一身冷氣回到別墅時,蕭瑟瑟已經再次上床入睡。 他輕聲打開門,走進她的房間。 窗簾沒關,外邊燃放的煙火卻讓整個室內不至于太過黑暗。 她看見了嗎?應該有吧。 不過沒有也沒關系,大不了讓大衛再運一車來。 白顧黔緩步走到床前,蕭瑟瑟睡相很乖巧,兩手疊在被子上,呼吸輕淺。 這是他第二次在半夜時進入她的房間,誰能想到就在幾個月前,他還差點對她起殺心呢。 同樣是寧靜的夜晚,同樣是毫無防備的睡顏。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心境變了…… 剛開始醒來時,他不愿意承認那段時間的自己,現在卻拼命想接納這段過去。 甚至覺得如果一開始他要是沒撞壞腦子就好了,可是沒變傻的話,他和蕭瑟瑟壓根不會有來往。 一想到這個可能,白顧黔心里像被鋒利的爪子抓了一下,無法承受這個后果。 經過了這么久,他必須得承認,過去撞傻的他就是他自己,無論有沒有記憶,他似乎都會喜歡上蕭瑟瑟這個人。一個本來柔弱,卻勇敢地擋在他面前要保護他的女人。 白顧黔從不會逃避感情,他的喜歡直白又果敢,一旦意識到自己的心境便會只進不退。 窗外的煙火還在盛放,時不時將房間照亮,蕭瑟瑟睡相甜美,似乎夢到了什么美夢,飽滿的唇瓣微微上翹,白皙的頰邊隱隱約約凹出兩個小酒窩。 這一幕落盡淡褐色的眼眸中,讓白顧黔忍不住喉頭微動。 他不是個禁欲型的圣人,之前也無數次想任性地做點什么,卻都忍了下去。 不知是不是夜黑風高容易滋生犯罪的欲望,白顧黔眸光幽暗,忍不住低下了頭。 相較蕭瑟瑟清甜的呼吸,他呼出的氣息顯然更加灼熱,就如同兩人性格的差異,一個溫和如水,一個炙熱似火。 肖想已久的紅唇就在眼前,他沒道理再克制自己。 原本只是想虔誠而有儀式感地在她唇上輕啄一下,可在觸碰到那片超出預料的柔軟芬芳的地方時,卻又忍不住加深這個吻。 粉嫩的唇瓣上因自己染上嫣紅的色彩,白顧黔卻并不滿足,血液里有什么在叫囂著,整個人都興奮不已,甚至有一種沖動索性把蕭瑟瑟叫醒坦白,想看看她會是什么反應。 可是理智卻告訴白顧黔,現在不是攤牌的好時機, 依依不舍地在她柔軟的下唇上咬了一記,抑制住心里的綺思,悄然退出房間。 房門輕輕合上,窗外的煙火也逐漸熄滅,周遭又恢復一片安靜。 床上的人卻睫毛顫動,驀地張開了眼,黑亮的眸中盡是驚訝和不敢置信。 作者:你想看掉馬,她也想看掉馬,作者也想看掉馬hhhhh 不好意思哦,今天更晚了,只有一章~ 感謝在20200315 23:59:29~20200316 22:26: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旖旎 5瓶;西顧 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