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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魔教教眾從整個江湖四處搜刮來的金菊花藥膏,終于全部用光了。 金燦燦的小瓶子被扔了一地,樊淵用顧煬的私房錢托人找回來的金菊花藥膏配方也被皺巴巴的扔在地上。 那配方邊緣的紙張都被捏碎了,也不知道捏它的人到底是有多氣憤。 早上顧煬的貼身小廝照例早早的來到了門口,但是他并沒有直接敲門,而是偷偷的把耳朵貼在了門上聽一聽,然后又悄悄的離開了。 事實上,自從他們教主將樊淵這個正派jian細收到寢殿后,小廝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早起的教主了。 何止是沒有見過早起的教主,就連早睡的教主都見不到。 顧煬早晨堪堪閉眼,直到下午才醒來,一醒來就看到了門邊放著的一個大鏡子。 他們這次來的這個夢境世界,只有那種非常模糊的銅鏡,剩下的就是那些價值不菲的、用寶石磨出來鏡子。 但是這種鏡子一般比較小,因為寶石難尋,除了地宮下面那一塊巨大的欲望之鏡,顧煬還沒在這個世界見到過大一些的寶石鏡子。 此時,在他面前的門口,就放了一塊。 雖然這塊寶石鏡子遠不及地宮之下的那塊巨大,但它的大小也很可觀了,幾乎有一人高,此時被靜靜的放在了門口。 樊淵似乎算好了顧煬會醒來的時間,正好在此時拿著熱氣騰騰的食物推門進來。 他一進來,就看到顧煬正在盯著門口的鏡子發呆。 “好看嗎?” 顧煬回神,眼神幽幽的看向樊淵: “那些私房錢,你還用來買了這個鏡子?” 樊淵搖頭,乘好一碗粥坐到顧煬身邊,用勺子輕輕攪了攪,舀起一勺粥湊到唇邊小心翼翼的吹涼,才遞到顧煬的唇邊。 “你那些私房錢,只夠買一張配方?!?/br> 顧煬聞著粥的香氣,也不反抗,立刻張嘴咬了上去。 樊淵喂給顧煬一勺,自己也舀了一勺吃下,他就這樣和顧煬你一勺我一勺的吃著粥。 顧煬有些疑惑,樊淵這個人設可沒什么錢: “那這鏡子怎么來的?” 樊淵沒說話,只是用一勺粥堵住了顧煬的嘴。 顧煬很快只顧著喝粥了,也懶得追問。 反正無論樊淵做什么,這也只是一個虛構的夢境世界。 這里的一切都是虛幻,樊淵真做了什么,顧煬也不在意,但他也相信樊淵并不會做出太過出格的事情就對了。 這面鏡子能夠被樊淵買回來,還要托了那些正派人士的福。 在那些正派人士被氣得吐了血、準備強攻魔教后,還是抱著最后一點希望給樊淵傳了書信。 沒想到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們終于看到了放出去的鴿子飛回來了,腿上還帶著樊淵的回信,信上只有兩句話: “忍辱負重,幸不辱命。可攻,缺錢籌備、收買人心?!?/br> 正派人士們看到回信簡直興奮壞了,他們想著反正攻下魔教就可以拿到密鑰,得到無數的珍寶,也不在乎這些籌備的錢,所以他們立刻籌集了巨大的錢款,兌換成銀票,用數只鴿子給送了出去。 在這之后,他們又是好久得不到任何回信。 可是他們已經信心滿滿,只等著過幾日攻打魔教,將魔教打得落花流水,搶奪密鑰,開啟無數珍寶。 此時放在顧煬面前的這面寶石鏡子,就是樊淵用那些正派人士們送過來的銀票買的。 那些送銀票的鴿子,也被樊淵塞進了后面的籠子里,成為了眾多混吃等死、不用工作的鴿子們中的一員。 若是那些正派人士知道真相,不一定會氣吐血,而是會直接氣死。 不過顧煬可不知道正派人士們做了什么,他只知道樊淵在揉他的小肚子,在喂他吃完飯之后。 顧煬忍不住摟著被子往后縮了縮,看著空空的金菊花藥膏的瓶子,小聲說: “藥膏沒了?!?/br> 樊淵往里坐了坐,將顧煬拉開的距離又縮短: “我知道?!?/br> 顧煬又往里蹭了蹭,后背靠在了墻上: “我剛吃完飯……” 樊淵脫了鞋,干脆上床,將顧煬堵在墻角: “我喂的?!?/br> 顧煬四處看了看,似乎在估量直接從樊淵旁邊強行突破重圍有沒有可能。 樊淵見顧煬四處張望,突然皺了下眉頭: “顧煬,你不喜歡嗎?” 顧煬還在東張四望,沒注意樊淵說了什么,敷衍了一句: “嗯。” 樊淵的睫毛落下,干脆伸手捧住顧煬的臉,強迫顧煬與他對視: “顧煬,認真回答我。” 顧煬眨了眨眼睛,嘴巴都被樊淵捧得撅了起來,含含糊糊的問: “回答什么?” 樊淵低頭,用鼻尖輕輕蹭顧煬的鼻尖,從鼻尖蹭到臉頰: “你不喜歡我碰你嗎?” 顧煬半響沒說話,只是用眼睛靜靜的盯著樊淵看,直到樊淵稍微退開一些與他拉開距離,才搖了搖頭: “我喜歡的。” 樊淵抬眸望進顧煬的眼睛里: “我喜歡你碰我的……只是……太累了嘛……” 樊淵緩緩低頭,似乎是要親一親顧煬撅起來的嘴巴,在兩個人的唇即將碰觸在一起的時候,突然又拉開了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