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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br> 顧煬使勁親了下樊淵的嘴巴,發出非常響亮的動靜。 “樊淵,我要你?!?/br> “我可以當你的一切,家人、朋友,還有愛人……” “我要你?!?/br> “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 顧煬貼著樊淵的耳朵,一遍又一遍的重復這三個字,呼出的熱氣將樊淵一邊耳朵都浸染上了相同的溫度。 每當顧煬說一次,樊淵都要更緊的擁抱顧煬。 擁抱越來越緊,幾乎讓顧煬感覺到了疼痛。 顧煬纏在樊淵頸后的左手心閃著微光,樊淵好感度終于滿了80分,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一個本不可能的高度。 握緊左手,顧煬掛在樊淵身上,突然挺直了腰身。 他沖樊淵笑,眼眸里只有樊淵。 “當然啦,如果你想的話,也可以叫我爸爸,叫mama我也不介意啊。” 樊淵終于微勾唇角,指尖按在了顧煬一側的小腰窩上。 “想占我便宜?” 顧煬沖樊淵眨眼睛,特別無辜: “哪有啊?!?/br> 下一刻,樊淵低頭,冰冷的唇貼著顧煬溫熱的耳廓,攜帶著涼意的呼吸鉆進了顧煬的耳洞里。 “顧煬,我叫你……寶貝。” 明明鉆進耳洞里的呼吸是涼的,顧煬卻覺得這涼氣將他全身的熱都燒了起來。 “再、再叫一遍?!?/br> 顧煬摟著樊淵的脖頸,特別小聲的求著。 樊淵就用他冰涼的呼吸貼著顧煬的耳朵,一遍又一遍的叫他“寶貝”。 明明是十分爛俗的一個稱呼,顧煬卻聽上了癮。 樊淵對顧煬的好感度滿了80分,80分,讓樊淵叫了顧煬第一聲“寶貝”。 寶貝…… 顧煬,是樊淵的寶貝。 樊父樊母離開后,果然如同銷聲匿跡一般,再也沒有聯系過樊淵。 但他們出現的時候本就少,他們的消失,也對樊淵和顧煬的生活沒有任何影響。 距離高考越來越近,倒是顧煬的父母經常聯系他。 顧煬的父母可跟樊淵的父母不一樣,他們似乎也發現了什么,每次跟顧煬聊天的時候,都會問問樊淵怎么樣了,樊淵學習進度如何,身體好不好之類的。 樊父樊母的事情,在樊淵和顧煬漫長的一生中,最終成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 他們的城市終于下起了春天里的第一場雨,這雨來勢洶洶,從中午起一直下到了晚上都不停歇。 教室里悶熱起來,晚自習時,教室里開了窗,窗外雨水混著泥土的氣息飄了進來。 顧煬吸了吸鼻子,呼吸著清新的空氣,低頭繼續做題。 坐在他身邊的樊淵,左手放在桌子下面,搭在顧煬的腿上,偶爾指尖抬起,在顧煬走神時會拍拍他提醒。 顧煬就會沖樊淵笑,抓起樊淵的手指湊到唇邊親一親,再放回到自己的腿上。 天氣漸漸暖了起來,受到《冰雪皇后》金手指影響的樊淵,周身還是冰涼的。 顧煬已經逐漸愛上了這種冰涼,甚至開始想著等高考結束,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后,每年夏天都要把這個金手指拿出來玩玩。 晚自習放學的時候,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 司機大叔打來電話,說是車胎被扎了,沒辦法及時趕到,讓他們暫時打車回去。 走到教學樓下,樊淵撐起傘,攬過顧煬的肩膀,和他一起走進雨幕中。 顧煬從傘下伸出手,冰涼的雨水濺落到他的掌心。 “樊淵,”顧煬突然出聲:“我們坐公交車回去吧?” 他們兩個人,好像還沒有一起坐過公交車。 樊淵自然是答應的,兩個人隨著一起放學的學生們往外走,去了學校附近的公交車站牌。 夜班的公交車并不多,等著的人也不多,大部分是附近高中的學生。 雨夜里,一個個撐開的大傘好像隔絕開來的小世界,它們互相路過,又沒有交集。 顧煬看著面前一輛輛快速開過的車子,想著里面坐著的是不是急著回家的人。 他和樊淵的未來,又會是什么樣。 顧煬突然從樊淵的身側,站到了樊淵的面前,踮起腳尖抬高手臂摟住了樊淵的脖頸。 樊淵握著傘的手微微前傾,將雨傘的大部分都罩在顧煬的頭頂,另一只手順勢攬上了顧煬的后腰。 這樣親密的動作,已經成了習慣。 四周聚攏的雨傘微微傾斜,似乎有人注意到了他們的舉動。 顧煬毫不在乎,他在雨傘下摟著樊淵,耳邊除了淅淅瀝瀝的雨聲似乎沒有其他。 “樊淵,我想親你?!?/br> 樊淵攬著顧煬后腰的手臂收緊,讓顧煬和他的距離更近。 顧煬咧嘴笑,口中的紅若隱若現。 “或者,你來親我?” 話音未落,冰冷的唇已經落了下來。 雨幕隔絕了一切聲音,公交車來了,等在站牌下的人們匆匆擠了上去。 公交車又走了,樊淵和顧煬還躲在大大的黑傘下親吻。 雨還淅淅瀝瀝的下著,濺落到各處,發出不同的聲響。 他們在公交站牌下站了許久,周遭的人來來往往,街道上的車一輛輛駛過。 各色的眼神落到他們身上,留不下任何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