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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顧煬整理好衣服,脫下大衣外套把顧煬裹住,抱著顧煬走出車門,徑直穿過cao場,走向教學樓。 三三兩兩結伴來上學的同學們看到校園男神樊淵抱著個人來學校,不用想也知道他抱著的是誰。 同學們里不乏有羨慕的,腦袋瓜湊到一起小聲討論: “真好啊,我也想要男朋友抱我上學。” “你也就想想吧!” 樊淵走得很穩,顧煬直到被放在座位上,挨到了冰涼的板凳,他才迷蒙的睜開眼睛。 要說顧煬其實也很奇怪,天天被冰塊一樣的樊淵抱著不覺得冷,一個小板凳卻讓他覺得冷。 他調整了一下坐姿,手腳伸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這才徹底清醒過來,趴在桌子上,沖樊淵問好: “早安。” 樊淵用自己冰涼的指尖冰了下顧煬的眼皮: “今天的課很重要,別貪睡,忍一下,中午去儲藏室睡一會兒。” 顧煬握住樊淵伸過來的指尖,湊到唇邊用自己的小白牙磨了磨,含糊的答應著: “知道啦。” 樊淵沒有抽回手,指尖干脆往里一些,點了下顧煬軟嫩、熱乎的舌尖,在顧煬不自覺的松開牙關時,才把手收回去。 顧煬用自己的舌尖頂了下牙齒,覺得樊淵指尖的冰涼似乎還留在上面。 短暫的溫泉之夜結束,忙碌、緊張的學習又開始了。 樊淵和顧煬一上午都少有時間說話,只能趁著中午的時間去體育儲藏室互相汲取溫度,再小小的睡一會兒。 明明是威脅十分大的一次金手指,一個能激發人最大惡意的鏡子碎片,扎進樊淵的心臟里,除了讓他成了純天然冷凍機外,似乎沒有帶來更大的影響。 接下來的生活依舊平淡,每日都是重復的學習、學習再學習。 直到一天上午,第三節 課剛開始,卓婉過來敲門,皺著眉叫樊淵和顧煬一起去校長室。 這種事上一次發生,還是因為江彥哲的mama來找事,但上一次也只是去了教導主任辦公室,這一次直接被叫去了校長辦公室,還是點名兩個人一起,怎么想都不會是什么好事。 顧煬和樊淵對視一眼,齊齊站了起來,在同學們好奇的目光下走了出去。 卓婉看著兩個人出來,重新關好教室的門,領著兩個人往校長辦公室走。 “樊淵,是你的父母來了,正在校長辦公室里。” 樊淵沒什么反應,顧煬眉頭卻皺了起來,抓住了樊淵的袖子。 每次樊淵的父母出現,都不會帶來什么好事,在顧煬眼里,樊淵的父母就是敵人。 卓婉看了眼顧煬揪著樊淵袖子的手,抿了下嘴,還是說了: “他們……知道了你們兩個的事,似乎是學校里的某位校董說的。” 這種提醒,本不是她這個高三班主任該說的話,事實上,她其實該站在樊淵和顧煬的對立面,反對他們。 可卓婉做不到,她知道這兩個孩子本沒有什么錯。 樊淵還是沒有開口,整個人冷冰冰的,似乎對于樊父樊母的到來毫無興趣。 顧煬知道樊淵現在情況特殊,便主動向卓婉道謝: “謝謝卓老師提醒。” 到了校長辦公室門口,卓婉沒有進去,只是幫顧煬和樊淵推開了門。 寬大的校長辦公室里面,待客的沙發上,樊父和樊母正坐在那里,校長坐在兩個人對面。 校長一見顧煬和樊淵進來,就準備往出走。 “這樣,地方留給你們談,我先出去。” 樊父沖老校長道謝,隨后目光刺向樊淵和顧煬,帶著審視和難以掩藏的……厭惡。 厭惡? 顧煬覺得牙根很癢,被樊淵拉著坐在了樊父樊母的對面。 許久不見,樊母胖了很多,整個人看起來都很圓潤,穿著特別寬大的衣服,雙手蓋著自己的肚子,似乎是為了掩飾她已經懷孕了的事。 但幾個月過去,樊母的肚子已經很大了,這么做著實有些掩耳盜鈴。 樊淵直接開口: “有事嗎?” 他這樣冰冷的語氣,立刻讓樊父暴躁起來,他剛要站起來,就被樊母按住了手背。 樊母沖樊淵露出牽強的笑容,明明是一個母親在看著自己的兒子,視線卻有些閃躲: “快高考了,我們想來看看你,但是那棟別墅的鎖被換了,我們也進不去,打你手機,也聯系不到你,只能來你的學校找你……我們只是想關心關心你……” 樊母說話的語氣很溫和,可話語里一口一個“你”,不叫“兒子”,也不叫名字,甚至連個親昵的小名都沒有。 顧煬譏諷的扯了下嘴角,抓著樊淵袖子的手就沒有松開過。 樊父盯著顧煬揪著樊淵袖子的手,恨不得在顧煬的手上盯出一個窟窿來。 顧煬干脆把手往樊淵手心里塞,樊淵立刻握緊,還把顧煬往身邊拽了一下。 這個動作好似一個導伙索,樊父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砸在了地上。 校長辦公室的地上鋪著厚地毯,茶杯沒有摔碎,只是熱騰騰的茶水撒了一地,將好看的地毯浸濕了一塊。 “樊淵,你膽子大了,越長越回去了,教你的禮義廉恥都扔到狗肚子里去了?都開始搞男人了?你丟不丟人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