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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跟我一起去后面站著寫。” 顧煬趕緊接過來,想著也就是累累手,沒什么大不了的。 一下課,兩個人拿著筆和白紙本一起站到了教室最后面。 樊淵將本子按在墻上墊著,飛快的在上面重讀寫著“對不起,我太優秀了”這句話。 教室后面兩排桌子中間的空間并不大,只是一起擠著站在一起也還將就,可要是想要一起趴在墻上寫字就有些施展不開了。 不過是十分鐘的課間,顧煬大可以去另外兩排桌子中間的后墻寫罰寫,可昨晚他們兩個人沒有睡在同一張床上,并且從昨晚開始,他們都要分房睡了,顧煬特別珍惜現在能夠和樊淵黏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樊淵飛快的寫了兩行,突然回頭看向顧煬,拿著筆的手向后拍了下自己的后背。 顧煬眨了眨眼睛,眼神里的光逐漸亮了起來。 他立刻把自己的本子按在了樊淵的后背上,趴在樊淵的后背上開始寫罰寫。 一時之間教室里的課間氛圍又變得奇怪起來,他們向來穩重的樊大班長被罰了罰寫不說,還是站在教室最后面趴在墻上寫的。 這就算了,顧煬為什么不能去另一邊寫?為什么要拿著本子趴在樊淵的背后寫? 寫個罰寫而已嘛!為什么都這樣了還要往他們嘴里塞狗糧! 他們兩個人疊在教室最后面的畫面實在太讓人想入非非了啊! 潘菲心滿意足的轉回頭,在手機的備忘錄里記下這一刻,只等著高考結束,把她積攢下來的無數腦洞一次寫個痛快、畫個干脆。 兩個人疊疊樂了一整天的課間時間,終于在放學的時候將罰寫交給了卓婉。 卓婉接過厚厚的兩個本子,快速的翻了一遍,冷笑一聲: “一千遍能寫完?上課偷著寫了吧?” 顧煬沒想到卓婉還有這一手,沒有出聲。 卓婉將本子放在一旁,突然有些認真的看向樊淵和顧煬。 “你們……” 顧煬有點緊張,以為卓婉要訓他們。 誰知卓婉的話開了頭又憋了回去,她揮揮手趕他們離開: “算了算了,也算是成年人了,自己做事都有點分寸,趕緊走吧,別來煩我。” 顧煬心里松了口氣的同時又對卓婉充滿了感謝,不得不說卓婉真的是一位好老師,她或許不夠完美、或許仍有缺點,可在無數學生的心目中,她的形象總是充滿了溫暖。 樊淵和顧煬離開辦公室,回教室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去。 回去的路上,顧煬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遍樊淵: “今晚……也要分開睡嗎?” 樊淵沒說話,只是用黑眸靜靜的看著顧煬。 顧煬垂下頭去,也沒再追問。 明明說出要分房睡的是樊淵,可偏偏樊淵卻似乎比顧煬還要討厭分房睡。 顧煬堅信,樊淵既然這么做,一定有什么無法細說的苦衷。 這種苦衷,應該與他那個坑爹的金手指有關,畢竟顧煬都是老選手了,這種事情一猜就準。 晚上,兩個人做完作業、解決完今天的學習任務,在書房道別,分別去向不同的臥室。 臥室里沒有樊淵看著,顧煬洗完澡也不吹頭發就出來了,看著空蕩蕩的床鋪,想了想,抱著被子去了客臥門口。 他也不敲門,直接裹著被子靠在門邊閉上了眼睛。 臨到天亮顧煬又會悄悄離開,并不給樊淵心理壓力。 可如今能力超群的樊淵又怎么會不知道顧煬夜夜晚上抱著被子過來靠在門口睡覺,白天又悄悄的離開? 顧煬越是這樣,樊淵就越難壓制發晴期帶來的沖動,他總是會在白天忍不住對顧煬做出一些親近的小動作。 可每一次親近的代價都是巨大的,樊淵藏在大衣底下的狐貍尾巴幾乎全天都處在炸毛狀態。 想要得到安撫的心情越來越強烈,從心底蔓延的炙熱,將樊淵渾身揮之不去的麻越燒越烈。 在分床睡的日子持續了幾天后,突然出現了意外情況。 這一天,顧煬像往常一樣悄悄抱著被子來到客臥的門口席地而坐。 他剛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呢,就覺得整棟小別墅都震顫起來。 顧煬猛地站了起來,在輕微的震顫中轉身使勁拍起了客臥的門。 “樊淵!樊淵!快醒醒!好像地震了!快出來!” 可無論顧煬怎么拍門,客臥里面都一片安靜,仿佛樊淵根本不在里面一樣。 顧煬急壞了,轉身跑到廚房拿了兩把菜刀上來,對著門鎖輪番砍了起來,他砍得十分用力,直到刀刃都卷了起來,門鎖周遭的木頭才被砍松、砍壞。 他將菜刀隨手扔在一旁,對著松了的門鎖用力踹了上去,終于將客臥的門踹開。 客臥里面黑漆漆一片,走廊的聲控燈光線照進去,只能看到客臥的前半段。 震顫還在繼續,整棟小別墅都在輕微的搖晃。 顧煬摸索著墻邊打開燈,看向床邊時,被床邊蜷縮成一大團的巨大狐貍嚇了一跳。 他沒想到樊淵是用狐貍的模樣呆在里面的,加上此時的樊淵是九條尾巴的模樣,體型非常大,突然看到還是有點嚇人。 突然在這時,一直持續不斷的輕微震顫劇烈了起來。 大狐貍樊淵動了動,睜開一只狐貍眼看了看顧煬,緊接著又把腦袋藏進了厚實的尾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