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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拿起鐵鍬,開始使勁的砸門。 突然,室內傳來一聲巨大的響動,似乎什么東西坍塌了。 緊接著顧煬面前的大鐵門慢慢變形、扭曲,堅硬的鐵塊如同破布般被撕裂開來。 巨大的狐貍出現在了顧煬面前,只是這狐貍似乎受了傷,大狐貍嘴兩邊全是鮮血,在大狐貍身后,那個金黃色的鳥籠已經被撞爛了,變成了一坨巨大的廢鐵。 剛剛里面一直傳來的撞擊聲,應該就是樊淵在不停的撞著那鳥籠,不僅是撞,甚至還張嘴撕咬,大狐貍樊淵嘴里的牙齦處都是血跡。 顧煬扔下手里的鐵鍬,想都沒想就撲了上去。 他緊緊抱住了樊淵的大狐貍嘴,手下摸到了一片濕膩的血液。 “到底發生了什么?你是變不回人形了嗎?所以打不開密碼鎖?可就算如此,你也不要用力撞啊!” 顧煬氣壞了也心疼壞了,抬手想要拍打大狐貍,手高高抬起,又輕輕落下,最后只是抱著大狐貍的腦袋使勁蹭著。 大狐貍樊淵用自己的鼻尖頂了下顧煬,催促著顧煬離開這個全是碎鐵塊和碎石的地方。 顧煬也不想樊淵的狐貍爪子踩在那堆碎鐵塊上,立刻后退,帶著樊淵去了一樓寬敞的大廳。 樊淵的牙齒和爪子分別出現了不同的傷口,都是剛剛撞籠子、咬籠子時弄傷的。 顧煬跑前跑后的去拿紗布、消毒水,拎著一大堆東西跑到樊淵面前,直接坐在地上,捧著樊淵的大爪子放在腿上,給他清理傷口。 “就算出不來,你也不要去撞籠子啊!等到變回人形再出來不就好了?為什么要傷害自己?” 一直沒有說話的大狐貍終于說話了,大大的狐貍嘴靠近顧煬,伸出長長的舌頭卷了下顧煬的臉,沖顧煬噴出一鼻子熱氣。 “他在籠子上布了禁制,趁著我沒有蘇醒主動走進去,如果要恢復成人形,只能等到天亮他再次出現時。” “顧煬,我做不到一夜都看不見你、碰不到你。” 顧煬這次真得被青年狐貍版的樊淵給氣壞了,他猜想青年狐貍版樊淵白天流下得那一滴淚,估計也是為了哄騙他才擠出來的。 他給大狐貍樊淵清理完傷口,小心翼翼的纏上紗布,站起來主動跑著大狐貍的大嘴巴親了親,做出保證: “這次他真得太過分了,我明天絕對不會讓他碰我,也不搭理他。” 大狐貍樊淵伸出爪子把顧煬扒拉到身前抱著,大狐貍腦袋也靠上去,狐貍眼盯著顧煬看: “那我呢?我能碰你嗎?” 顧煬看著樊淵還纏著繃帶的一只爪子,心頭綿軟一片,輕輕點了點頭,閉上眼睛安靜的躺在了樊淵毛絨絨的大爪子上。 “能的。” 得到了顧煬的肯定答案,樊淵立刻揮爪一劃,顧煬身上的衣服又報廢了成了破布。 緊接著大狐貍樊淵又給顧煬洗了個澡,顧煬指尖不自覺的絞著,心里還在暗自慶幸: 幸虧樊淵現在變不回人形,也就能給他用大狐貍嘴洗洗澡了。 結果下一刻,樊淵就恢復成了人形,身后九條蓬松的大尾巴纏過來,雙手捧著顧煬的臉頰,額頭也抵了上去。 “我要親你了。” 顧煬伸手按著樊淵的肩膀,緊張的有點磕巴: “不、不是說早晨才能恢復人形嗎?” 樊淵不給顧煬繼續詢問的機會,已經低頭嚴嚴實實的堵住了顧煬的嘴。 “多虧了你幫我包扎傷口。” 顧煬很快沉浸在親密至極的互動里,腦袋昏沉沉的想著,恢復人形和包扎傷口有什么關系? 樊淵不是因為撞籠子才受傷的嗎? 這傷口包不包扎和年輕狐貍版樊淵下的禁制又有什么聯系? 可之后,樊淵已經不給顧煬思考的機會了。 這一夜,顧煬都沒能再站起來過。 他從大廳的地毯躺到了沙發,又從沙發躺到了臥室,途中甚至轉戰了一次浴室,又重新回到了臥室的大床上。 直到天微微亮起晨光,樊淵才深深親了顧煬最后一次。 在這最后一次的糾纏中,顧煬感覺到樊淵趁機將什么東西喂給了他,他來不及吐出來,順勢就給咽進去了。 他想問,又很快被樊淵帶著忘記了這件事。 老狐貍樊淵又把顧煬給親暈了。 他抱著光溜溜的顧煬,將被子十分嫌棄的踢到地上,九條又大又厚實的狐貍尾巴將顧煬緊緊纏住。 樊淵抱著顧煬的手臂上,顧煬纏上去的繃帶早就松了,一圈一圈的掉落下來,露出里面的皮膚。 那一片皮膚光滑平整,哪里有半點傷口。 青年狐貍版樊淵的確想要暗算一下老狐貍樊淵,他主動走進鐵籠里,下了點禁制,加固了鐵籠,想讓老狐貍樊淵暫時變不回人形。 可他到底年輕,實力比不過老狐貍版樊淵,這么做也就是惡心一下老狐貍版樊淵,老狐貍版樊淵大可等到禁制消除,再打開密碼鎖出去。 可他卻偏偏弄出這么大的動靜,弄出一身明顯的傷口,為的不過是讓顧煬感到愧疚,讓顧煬生青年狐貍版樊淵的氣,讓顧煬在第二天主動遠離青年狐貍版樊淵。 樊淵這兩個人格,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他們一個會裝可憐、會示弱、會溺愛顧煬把溫柔當武器,另一個雖然霸道、強勢,但用起苦rou計來,并不比年輕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