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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出生起一直和自己的父王住在一起的四只兔崽崽,第一次被內侍帶走,單獨住在了別的地方。 顧煬巨大的兔子窩里,堆在一起的枕頭、被子被踢的哪里都是,顧煬趴在被子上,軟噠噠的兔耳朵搭在腦袋兩邊,兔耳朵內側的粉已經變成了深紅。 他雙手在旁邊亂抓著,抓住一個枕頭,猛地往后砸,砸到了樊淵的頭上。 樊淵這才停下來,抬起頭看向顧煬。 顧煬立刻往前爬,把自己后背竄上去的衣服拽下來,轉身用后背靠在被子堆上,只覺得后背濕漉漉一片。 他抓了個大枕頭抱在懷里,紅紅的兔子眼睛瞪得溜圓,控訴樊淵: “樊淵,你不能再碰我后背了!你明知道我后背難受,卻偏偏只……只親我的后背!你、你太過分了!萬一我、萬一我又……” 樊淵也不急著把顧煬抓回來,他身上還穿著寬松的睡袍,系帶松松垮垮的,渾身都帶著慵懶的氣息。 顧煬不讓他碰了,他當真就向后靠在了另一處被子堆上,曲起一邊的長腿,手臂搭在膝蓋上,只是用一雙黑眸盯著顧煬看。 特殊時期被樊淵給勾出來的顧煬,從頭頂兩只毛絨絨、軟噠噠的兔耳朵尖尖一路到瓷白的腳尖,都是酥麻綿軟的,此時攤在樊淵對面的被子堆上,明明樊淵什么都沒做,只是看著他,他就已經受不了了。 “你……你別看我了。” 顧煬轉了個身,把臉埋進被子里,偏偏身后的大兔尾巴還撅著,潔白軟綿的大兔尾巴一翹一翹的,像是在招呼著樊淵快過去,快過去使勁捏一捏。 偏偏樊淵這次特別聽話,顧煬不讓他碰,他就當真不碰了,不讓他看,他就把頭轉向了一邊。 顧煬心臟怦怦亂跳著,他捂著自己的心臟處,慢慢的,通過連接兩個人的道侶印,顧煬感受到了樊淵的心跳,是和他一樣紊亂的頻率、一樣加快的速度。 樊淵和他一樣的緊張。 這樣的念頭讓顧煬身上的麻、酸、癢更加劇烈,他偷偷回過頭,眼睛從臂彎里露出來一點看向樊淵。 樊淵像是感知到了一般,立刻回過頭來,視線與顧煬對視,隨后揚了下眉。 “忍不住了?” 顧煬又把臉埋進臂彎里了,肩膀卻開始輕輕抖了起來。 終于,顧煬再也忍不住了,身體向后軟倒,仰躺在了兔子窩里,抬高下巴看著仍舊屈膝坐在那里的樊淵。 樊淵看著攤在他面前的顧煬,兩只軟軟的兔耳朵就搭在他的腿邊。 他伸出手指尖點在了顧煬的額頭,從額頭開始,慢慢向脖頸描摹,最后停在顧煬小巧的喉結畫了個圈。 “顧煬,你到底是要我離開,還是要我繼續?” 顧煬抬手握住樊淵的手腕,把臉頰湊過去蹭了蹭樊淵的手掌心,清醒的大腦最終被特殊時期的混亂侵占: “繼、繼續,拜托你了。” 樊淵慢慢彎腰,兩個人一個頭沖著樊淵的位置躺著,一個屈膝坐著,距離無限拉近,最終雙唇貼在了一起。 他們明明沒有擁抱、除了嘴巴沒有任何肢體接觸,顧煬卻覺得腦海里像是炸起了無數的煙花。 時間越拉越長長,樊淵終于伸手揪住了顧煬的領子,將他拉向自己。 就在這時,一名長著蜥蜴尾巴的侍衛慌慌張張的沖了進來,跪在了顧煬的大兔子窩面前,聲音都帶著驚恐: “稟、稟告大王!邊境發現了數量巨大的人類大軍在不斷靠近,似乎要對我們進行攻打!” 被蜥蜴侍衛打斷,兩個人之間親密的氣氛散去,顧煬坐起來,臉頰還帶著薄紅,面色已經嚴肅起來。 他轉頭和樊淵對視,樊淵沖顧煬點了點頭,顧煬這才轉頭下著命令: “繼續跟進觀察,暫時按兵不動,這件事盡量保密,不要引起恐慌。” 蜥蜴侍衛領了命令離開,顧煬立刻去問樊淵: “這是你身份設定中的國家軍隊嗎?” 樊淵搖了搖頭:“是另一個國家。” 顧煬皺緊眉頭,心想這個藏著金山、住著奇怪居民的動物王國,危險了。 樊淵卻對此并不慌張,他將下巴墊在顧煬的肩膀上,重新將顧煬盤在腿彎里。 他貼著顧煬的耳朵問: “兔子大王,你相信我嗎?” 顧煬轉頭無奈的看了眼樊淵: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相信你。” “是嗎。” 話音消失在混亂的聲音里,剛剛被蜥蜴侍衛打斷的熱度,再次升了上來。 顧煬覺得胸口連接著兩個人的道侶印開始發熱、guntang,那里不過只有殘缺一筆的黑色墨跡,正在慢慢的延伸、生長,如同活物。 雖然顧煬下了令,要求這件事不許聲張,可人類帝國即將要攻打過來的消息還是慢慢在整個動物王國里散播開來。 動物大臣們慌亂一團,他們的國家又小、居民又少,要說兵力,更是渺小的不足一提,但是他們隱蔽的特別好,這次卻不知為什么,居然被外面的人類發現了他們的存在。 大臣們湊在一起不斷商討,最終矛頭一起指向了顧煬。 如果不是顧煬執意從人類社會里抓了個普通人類來當新娘,他們的存在一定不會暴露出去。 再加上自從這名人類新娘在出逃幾年被重新抓回來后,顧煬再也沒有來上過早朝,將被妖妃迷惑后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形象表現了個徹底,大臣們對顧煬的微詞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