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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親了,真的不能再親了,九點了,我要去睡覺了,為了小兔兔好,我必須早點睡覺!” 又是小兔兔。 樊淵黑眸一黯,說: “我們不是在認真學習嗎?” 顧煬不想跟樊淵犟嘴,他現在嘴巴很疼,腦袋一直缺氧昏昏沉沉的,渾身都疲憊得很,只想鉆進被子里去睡大覺。 他小聲哀求著: “那我們不學習了好不好?我想睡覺,樊淵,求求你了,讓我睡覺吧!” 顧煬又重新趴回到樊淵的肩膀上,用軟綿綿的兔耳朵一下又一下的蹭樊淵的下巴。 “小兔兔也想睡覺了,你難道不想要我們舒服的睡個覺嗎?” 樊淵只能松開懷抱,顧煬感覺到箍在身上的力道消失,立刻跳了起來,火燒眉毛似的跑出了書房。 雖然明知道顧煬只是累壞了,可看著顧煬那么急切的想要逃跑的模樣,樊淵還是有些不爽。 他指尖輕輕點著桌面,想到顧煬圓滾滾的小肚子,那些不爽又煙消云散。 顧煬飛奔回臥室,草草沖了個澡就鉆進到被子里,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眼睛一閉,不一會兒就沉睡過去。 他以前沒有和樊淵親親過的時候,總是想、總是想,當時的他可不知道,原來親親也這么費力氣。 樊淵回到臥室撩了下顧煬還濕著的頭發,轉身進浴室拿出兩條干毛巾,小心翼翼的幫顧煬擦著頭發。 顧煬頭發被樊淵擺弄著,雖然沒有徹底醒過來,卻也有點意識,含糊著反抗: “不親了,不親了,不能再親了,真的不能再親了……” 樊淵幫顧煬擦頭發的動作一頓,有點幼稚的低頭用力咬了下顧煬的臉頰,在他白嫩的臉蛋上留下了一圈淺淺的牙印才罷休。 幫顧煬擦完頭發,樊淵并沒有一起躺回床上睡覺,而是站在床邊看了顧煬許久,轉身出去了。 樊淵這一出去,直到半夜都沒有回來。 顧煬早就習慣了睡在樊淵的懷里,一時半刻沒有樊淵在他還能忍受,長時間感受不到樊淵的存在,顧煬自己就清醒了過來。 此時正值半夜,顧煬閉著眼睛就開始摸索旁邊的位置,床單上冰涼一片,樊淵今晚根本就沒有在那里躺過。 這下顧煬是徹底清醒了,他坐起來,室內連床頭燈都沒開,黑乎乎一片。 顧煬嘴巴還腫著,泛著熱痛,這會兒看不到樊淵也不抱怨樊淵這一天過頭的親親了,下了床就要去找樊淵。 樊淵就在一樓的客廳里,電視也沒開,只是開著燈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做著什么東西。 顧煬剛下來,樊淵聽到了腳步聲,立刻起身將他手里剛才拿著的東西擋在了身后,走向顧煬。 “怎么醒了?” 顧煬揉了揉眼睛,不長記性的往樊淵身上靠。 “因為你不在呀。” 樊淵彎腰把顧煬攔腰抱起來,重新送回到臥室里,顧煬伸手揪緊樊淵的衣襟,不讓他走。 “你別走,一起睡,你在忙什么呢?” 樊淵低頭輕吻顧煬的額頭:“睡吧,不走了。” 他并沒有回答顧煬的問題,顧煬也沒太在意,很快又睡了過去。 樊淵這次沒走,一直在輕輕拍著顧煬的后背,哄著他睡覺。 顧煬沒想到他在雪地里說的話一語成箴,第二天樊淵真的感冒了。 清晨,顧煬就在樊淵隱忍的咳嗽聲中醒來,一醒來立刻去摸樊淵的額頭,入手guntang,已經發燒了。 樊淵顯然醒了有一會兒了,只是不想打擾顧煬睡覺,所以一直壓抑著咳嗽聲陪著顧煬躺在床上。 顧煬心里有些慌亂,爬下床、鞋也不穿就跑出了臥室。 不一會兒他拿著退燒藥、感冒藥和口服液過來放在床頭柜,又一溜煙的跑下去,倒了杯熱水上來。 樊淵已經坐了起來,靠在床頭,雖然面上沒有什么難受的表情,可樊淵向來能忍,他的難受從不會明顯的掛在臉上。 顧煬爬上床,跪坐在樊淵面前,給他拆感冒藥的包裝,把幾種需要吃的藥挑出來分好,塞進樊淵的手心,又去端水杯,水是他剛燒的,還很燙,顧煬湊到杯子邊緣小心翼翼的吹著氣。 熱氣飄灑在兩個人之間,氤氳了顧煬的眉眼。 樊淵看著這樣的顧煬,明明太陽xue抽痛、喉嚨也因為感冒而難受萬分,可他就是突然想要逗逗顧煬。 他將手掌一番,幾顆藥盡數掉在了被子里。 顧煬沒注意到樊淵的小動作,他仔細的吹著杯子里的熱水,吹了一會兒又低頭用嘴唇碰了碰杯子邊緣,確定水真的不燙了,可以入口了,才遞給樊淵。 “給你,先吃藥,我看了說明書,給你挑的是可以飯前吃的藥,吃完藥我去給你煮點粥。” 大兔子顧煬光腳跪在床邊,身上的睡衣松松垮垮的,兩只軟噠噠的兔耳朵垂在臉頰旁邊,渾身上下都是一副綿軟需要人照顧的模樣。 可就是這樣的大兔子,一臉關心的看著樊淵,說著要照顧樊淵,要給樊淵煮粥做飯。 樊淵將已經沒有藥丸的手掌湊到唇邊做出吞藥的動作,然后抿了幾口熱水,將水杯遞還給顧煬。 顧煬坐得離樊淵這么近,又不是瞎子,立刻發現了不對勁。 他把水杯重新放回到床頭柜上,湊過去翻看樊淵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