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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三天就過年了,看著眼前滿滿的冰箱,顧煬想了想說: “樊淵,明天我們一起去買年貨吧?” 這是他們在一起過得第一個年,一定要好好置辦一下。 “好。” 樊淵仍舊不抬頭,低頭在顧煬的頸窩磨出一個又一個牙印,卻偏偏不去碰顧煬的后背。 顧煬忍不住挺直了腰板,后腰向前傾,衣擺往上竄,露出兩個精巧好看的小腰窩,小兔尾巴也跟著開心的亂晃,軟絨的毛毛將樊淵襯衫的衣擺撩了起來。 顧煬敏感的察覺到樊淵似乎有心事,可樊淵又是什么都不愿多說的性子,看著手里的小蛋糕,顧煬抬高手往樊淵面前湊了湊。 “樊淵,你吃嗎?這個是芒果味的,挺好吃的,里面還有芒果醬的夾心。” 樊淵抬頭,唇邊有點濕,指尖還勾著顧煬的衣領,衣領被他扒得有些松散。 他并沒有拒絕顧煬遞過來的小蛋糕,抬手握住顧煬的手腕湊近,低頭咬了一大口小蛋糕。 這是樊淵曾經最討厭的甜膩味道,自從顧煬出現后,他似乎越來越能接受這樣的甜膩。 顧煬又往前遞了遞小蛋糕,見樊淵不肯吃了,才把小蛋糕送到自己的嘴里。 樊淵抱著懷里的顧煬,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顧煬帶著的頸鏈吊墜。 指尖偶爾勾著頸鏈往一旁扯一下,顧煬就會跟著歪頭,視線還貪吃的盯著手里的小蛋糕,等樊淵一松手,就會立刻湊過去把小蛋糕塞進嘴里,臉頰鼓起來,明晃晃一只貪吃的蠢兔子。 直到樊淵感覺手下顧煬的小肚子又鼓了些,這才用力把顧煬抱了起來,抬腳踢上冰箱門,帶著顧煬離開。 被樊淵拎過來的拖鞋到底也沒用上,顧煬光著腳跑下來,吃了一肚子的小蛋糕,又被樊淵抱回了臥室。 他手指上沾滿了奶油,嘴角也是,吃得臟兮兮的像個小孩子。 “臟兔子。” 樊淵捏著顧煬的指尖湊到唇邊抿了下,也不把顧煬放下來,直接抱著他去了浴室。 顧煬發現樊淵對他的照顧越來越無微不至,甚至有了種他真的是個需要大人照顧的小孩子的錯覺。 被樊淵放到洗漱臺上,顧煬有些不好意思,想下去,卻被樊淵攔著,堵在了臺子上。 看著樊淵用熱毛巾給他擦手,甚至將牙刷擠好牙膏塞進他嘴里,顧煬含著牙刷模糊的說: “樊淵,我自己可以的,你再這么對我……我怕我以后一步都不想離開你。” 樊淵擦干凈顧煬的手指,用熱毛巾點了下顧煬的鼻尖。 “這樣不是很好嗎。” 顧煬搖了搖頭,小兔耳朵跟著晃了晃: “我會越來越粘人,越來越喜歡你,也會越來越想把你……關起來。” 顧煬低下頭,嘴里還含著牙刷,兔耳朵跟著垂下去擋住了眼睛,他盯著自己揪緊樊淵衣擺的手,一雙紅瞳里全是堅定。 “你是我的新娘,你只能是我的新娘,如果我真的想把你關起來,你會怕我嗎?” 看著坐在高高洗漱臺上的兔子,樊淵撩起顧煬一邊的兔耳朵,手指慢慢向下,握著顧煬的兔耳朵根部輕輕拽著他抬頭,力道并不大,不會讓顧煬疼。 顧煬抬頭,露出一雙滿是占有欲的紅眼睛。 樊淵湊近顧煬,在極近的距離與他對視。 “你全身上下都是軟的,你要我怎么怕你?” 聽了這話,兩個人對視,一時有點沉默,樊淵親眼見證了顧煬的臉頰從微紅到紅透,仿佛見證了一顆果子的熟透過程。 顧煬慢慢向下移動視線,反駁著: “我、我也有可以硬的地方!” 樊淵也跟著他看過去,顧煬立刻轉身,抱緊雙腿背對著樊淵坐在洗漱臺上,腦后細軟的黑發軟軟的窩在脖頸上,發尾有點卷,衣服因為他抱著膝蓋的動作竄上去,一對好看的腰窩終于露了出來,腰窩下面就是被剪出一個大洞的褲子,和褲子里亂翹的兔子尾巴。 顧煬的后頸都泛著粉,順著后頸的衣領蔓延到樊淵看不見的地方。 樊淵緩緩伸出指尖,點在了顧煬的背心,看著顧煬的后背像是一朵綻放的花般慢慢伸展開來。 偏偏在這時,網頁上關于兔子的資料浮現在腦海里。 樊淵猛地收回指尖,后退了一步: “你刷完牙就出來吧。” 話落樊淵已經先一步離開了浴室,顧煬沒回頭,嘴里叼著的牙刷動了動,半響一手向后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仍舊蜷縮成一團。 他垂著頭,臉上一片紅,眼尾也是通紅的色澤。 “怎么不多碰碰呢……” 顧煬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臥室的燈已經關了,樊淵仰躺在床的一邊,閉著眼睛似乎熟睡了。 可顧煬能從樊淵的呼吸聲中辨認出樊淵并沒有睡著,他從床的另一邊爬上去,慢慢擠到樊淵旁邊,伸手握住樊淵的手臂,摟到自己的懷里抱著。 自從顧煬住進樊淵家里后,除了一開始,隨著好感度的不斷增長,他們兩個人睡覺時總是像連體嬰兒一般纏在一起。 顧煬從不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對,仿佛他們天生就該是這樣的。 可是此時樊淵的手臂被顧煬抱在懷里,卻并沒有向往常一樣轉身把顧煬摟進懷抱里,反而稍微用力,把手臂抽離顧煬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