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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淵撩起顧煬一邊的兔耳朵,入手濕潤,不只是外面一層細軟的兔毛是濕潤的,里面的皮膚也泛著潮氣。 “里面進水了?” 顧煬不自覺的向前傾著身體,微側著頭,讓樊淵能夠更方面的撩起他的耳朵。 “嗯……聲音也變得很奇怪。” 樊淵松開顧煬的耳朵,轉身從床頭柜拿出一盒棉簽,拍了拍自己的腿。 “蠢兔子。” 剛洗完澡的顧煬渾身帶著熱水熏出來的粉,聽話的側躺在樊淵腿上,讓樊淵給他擦耳朵里面。 樊淵邊給顧煬擦耳朵里面的水汽,邊說: “你手機剛剛響了。” 顧煬伸手從枕頭底下拿出手機,劃開屏幕,上面是樊淵和顧煬兩個人的合照。 樊淵側眸看了一眼,又收回視線。 是顧煬的微信響了。 潘菲發微信找顧煬出去玩,同行的還有柴靜秋、孟展和李紫煙。 顧煬想著他現在長著兔耳朵和兔尾巴,想要拒絕,樊淵卻說: “答應吧,你該出去換換心情。” 顧煬愣了一下,抬頭去看樊淵。 樊淵的指尖輕輕擦過顧煬兔耳上毛毛稀疏的地方,說: “顧煬,你這兩天太緊張了。” 顧煬的確很緊張,心情也總是莫名的煩躁。 一時看不到樊淵,就覺得是世界末日。 想了想,顧煬把輸入框里拒絕的話刪除,答應了下來。 樊淵給顧煬擦完兩只兔耳朵,轉身關上床頭燈,帶著顧煬躺下。 顧煬縮在樊淵懷里,被樊淵輕輕拍著后背,卻睡不著。 他睡不著,又不敢去吵樊淵,只能渾身僵硬的躺在那里,感受著樊淵拍著他后背的動作越來越輕、越來越慢,直到停了下來。 明明是安撫他的動作,卻無法帶給顧煬平靜,反而讓顧煬越來越煩躁。 因為《兔子新娘》金手指的影響,哪怕在黑夜里,顧煬也稍微能看清些事物。 他窩在樊淵懷里,視線剛好對上樊淵脖頸上的頸鏈。 那本是戴在他的脖子上的,但自從他將這頸鏈戴在樊淵的脖頸上后,樊淵洗完澡也會自己立刻帶上。 顧煬指尖輕輕撥弄了一下頸鏈上的吊墜,心里才稍微有了些安全感,他的獨占欲越來越強烈。 撥弄了兩下頸鏈上的小蒼藍吊墜,顧煬不自覺的抬手揪著一邊的兔耳朵,從兔耳朵上揪下來一撮毛毛,揪毛毛這種事,只要開頭,就停不下來。 顧煬忍不住又揪了兩撮毛毛下來,正準備再揪一下的時候,手腕就被樊淵握住了。 剛關上不久的床頭燈再次被打開,樊淵握著顧煬的手腕,看他身邊扔著的幾撮毛毛,和他徹底禿了一塊的兔耳朵。 “顧煬。” 顧煬肩膀瑟縮一下,低下頭把臉埋進臂彎里,不敢看樊淵。 他知道樊淵不喜歡他亂揪兔毛毛,可他忍不住,一煩躁就想揪,一揪就停不下來。 樊淵撿起幾撮毛毛收到床頭柜上,低頭用額頭貼著顧煬的額頭。 “你到底怎么了?” 顧煬搖了搖頭,額頭輕輕蹭了蹭。 “……我不清楚。” 樊淵更近的挨著顧煬,輕吻他禿了一塊的兔耳朵。 “睡不著嗎?” 顧煬點點頭,緊接著又趕緊搖頭: “你不用管我的!我一會兒就睡著了!” “都要變成禿毛兔子了,我怎么能不管你?” 樊淵低頭,話音幾乎是貼著顧煬的唇邊說出來的。 話落,雙唇緊密相貼,顧煬只覺得頃刻間天旋地轉。 嘴巴里的梅子味道已經消失了,刷過牙后的顧煬嘴里是滿滿的清涼薄荷味。 本是清清涼涼的味道,卻漸漸熱了起來。 熱度打敗了清涼,一時間兵荒馬亂,薄荷味倉皇退讓。 顧煬氣短,時不時要拽拽樊淵的衣襟,才能得到換氣的機會。 床頭燈被樊淵關上,被子皺巴巴的被兩個人壓著,顧煬再也沒有時間去多愁善感、去煩躁,他雙手被樊淵握緊,兩邊兔耳朵跟身體一樣柔軟。 他也沒有機會去揪兔耳朵上的毛毛了。 時間一久,顧煬也不知道是空氣熱,還是嘴巴熱,只知道頭腦昏眩,漸漸分不清東南西北,漸漸理不清任何思緒,最終沉睡過去。 甚至因為過于疲憊,顧煬這一夜連夢都沒有做。 早上樊淵早早的把顧煬叫了起來,以前都是樊淵先起床去做早飯,今天樊淵卻將顧煬一起叫醒。 顧煬醒來第一件事是抿了抿嘴角,居然沒腫!樊淵吻技進步了! 樊淵猜到顧煬在想什么,并沒有戳穿顧煬,拉著顧煬的手臂,幫他解開松散的浴袍帶子。 顧煬一下子就清醒了,往被子里一縮,小兔耳朵緊緊貼著臉頰。 “我自己穿就行!” 樊淵也不跟他搶,起身往外走: “洗漱好下樓,陪我做早餐。” 顧煬點點頭,在樊淵走到門口時突然叫住了樊淵。 “等一下!” 樊淵回頭看他,用眼神詢問。 顧煬還縮在被子里,小聲說: “你能不能……就在這里等我?” 樊淵長睫半垂,干脆靠在了門邊,就這么看著顧煬。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