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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門一開,冷氣立刻鉆了進來,讓只穿著襯衫的顧煬打了個寒顫。 樊淵立刻又把車門關上了,將擠在角落里的外套扔給顧煬。 “把大衣穿上。” 顧煬接過外套,視線還看著樊淵,手里無意識的揪著外套的袖子,揪著揪著就把外套扔到了一邊,又向樊淵撲了過去。 樊淵被顧煬當成磨牙棒磨了一路的牙,身上的牙印多著呢,有些地方還挺疼,此時是不打算隨著顧煬胡鬧了。 他抬手就把撲過來的顧煬反壓了回去,抓過同樣擠在角落皺巴巴的紅圍脖,三兩下就把顧煬給五花大綁起來,拽過外套把顧煬裹起來,扛在肩膀上下車走進屋里。 顧煬被紅圍脖給綁住,肚子抵在樊淵的肩膀上被他扛著,胃部有些不舒服,便忍不住蹬了蹬腿。 他一蹬腿,立刻被樊淵掐了把尾巴根兒。 樊淵現在發現了新招數,也不掐顧煬的屁股了,就專掐他尾巴根兒,一掐一個準,保準顧煬大尾巴也伸直了,毛耳朵也僵硬了,身體也老實了。 顧煬被樊淵扔到了沙發上,樊淵也不給他解開身上的紅圍脖,直接換了身衣服走進廚房。 看到樊淵進廚房,顧煬這才在沙發上來回拱著。 三只小奶狗見到顧煬回來,紛紛湊到沙發前沖他仰著頭嗷嗚嗷嗚的叫著。 顧煬一路上在車里啃樊淵啃得挺滿足,現在還真不太餓。 他從沙發上滾下去,坐在地毯上,招呼三只小奶狗。 “來來來,幫我把這圍脖咬開。” 三只小奶狗繞著顧煬轉了兩圈,就像能聽懂顧煬的話一般,當真去咬顧煬手上系著扣子的圍脖。 一只大灰狼帶著三只小奶狗折騰,倒也真讓他們把圍脖給解開了。 等樊淵端著飯菜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客廳里早就沒有了顧煬的身影。 紅圍脖沾滿了小奶狗的口水,亂糟糟的扔在地上。 不只是顧煬,三只小奶狗也不見了蹤影。 樊淵放下飯菜,皺著眉想上樓去找,走了一半,又走下來打開門往外看。 果然,燈光昏暗的院子里,顧煬只穿著單薄的襯衫帶著三只小奶狗在薄薄的雪地上狂奔,時不時還要停下來,蹲在地上,教三只小奶狗對月狼嚎。 樊淵眼看著顧煬對著月亮發出一聲嘹亮的狼嚎,緊接著三只小奶狗也跟著發出奶聲奶氣的嚎叫,斷斷續續的,卻一聲接著一聲不停歇。 門把手被樊淵握在手里,發出“咔”的一聲響,差點沒被樊淵掰斷。 樊淵站在門口招呼顧煬: “顧煬,回來。” 帶著三只小奶狗玩得正歡的顧煬渾身一僵,小心翼翼的回頭,沖樊淵耷拉下了一雙毛耳朵,磨磨蹭蹭的帶著三只小奶狗走了回去。 樊淵拉過顧煬的手臂,拍了拍顧煬身上的雪。 “該吃飯了,大冷天別出去亂跑。” 顧煬見樊淵沒有要訓斥他的意思,立刻乖巧、聽話的點點頭,主動跑過去洗手,在餐桌邊坐好,等著樊淵喂食,三只小奶狗也歡快的奔向了自己的食碗。 樊淵這次沒有逗弄顧煬,直接你一口我一口的喂顧煬吃飯,看著顧煬精力充沛的樣子,若有所思。 這還只是月亮微圓,并不是月圓之夜,顧煬就已經這么能鬧騰了,又愛瘋玩又愛咬人,偏偏咬人還挺疼,等到月圓之夜,顧煬得瘋成什么樣? 顧煬吃飯吃得開心,哪里知道樊淵在想什么? 他現在滿腦袋不是出去玩、就是咬樊淵,反正兩件事,必須讓他不停的做一件,不然他就覺得渾身難受。 吃過飯顧煬立刻忘記了樊淵的叮囑,還想帶著三只小奶狗往外沖,沖出去一半就被樊淵壓進了書房學習。 樊淵把三只小奶狗關在書房外面,任它們怎么撓門都不開,打定主意要讓顧煬先做完一套模擬試卷再說。 顧煬心里跟長了草似的,哪里做的進去試卷,寫幾個字就要往門口看一看,要不就看看窗外。 樊淵見他往外看,直接把窗簾拉上了,看不了窗外,顧煬就開始看樊淵。 中途樊淵去上廁所,顧煬立刻溜了出去。 剛帶著三只小奶狗到樓下,就被樊淵抓住,揪住了領子。 顧煬可憐兮兮的回頭,握著樊淵的手臂甩著大尾巴哀求: “樊爸爸,我求你了,你就讓我出去玩吧,就今天一天,真的!” 樊淵微瞇黑眸:“想出去玩?” 顧煬使勁點頭,三只小奶狗也繞著顧煬的腳邊焦急的嗷嗷叫著。 樊淵沒說話,猛地握住顧煬的手腕往里走,顧煬被樊淵拽得急了,踉蹌了兩下才跟上。 兩個人一路走到走廊的盡頭,來到了那扇漆黑的大鐵門前。 自從顧煬的《夜鶯》金手指失效后,他還沒來過這里。 樊淵打開鐵門,拉著顧煬進到里面,把三只小奶狗關在了外面。 顧煬被樊淵拽進了籠子里,本來想出去瘋玩的心思一下子就淡了。 他看著樊淵關上籠子門,心里甚至有點興奮和期待,這些期待忍不住表現在了臉上,一臉直白的看著樊淵。 樊淵把顧煬關進籠子里也沒說話,自己又出去了。 籠子里黑漆漆的,顧煬在秋千下找到了頭頂燈光的開光,一打開,籠子里立刻亮起了幽暗的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