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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扎耳洞,你給我戴上。” 樊淵把著鳥籠門的手指收緊,指骨有些泛白。 “會很疼。” 顧煬搖了搖頭:“沒關系,我不怕疼。” 不怕疼才是騙人的,顧煬平時磕磕碰碰了一點,立刻要嚷疼,要樊淵哄,要樊淵抱抱。 樊淵清楚這一點,也了解顧煬這一點,所以他知道顧煬說不怕疼是騙人的。 顧煬見樊淵沒動,又催促了一遍: “快點呀,給我戴上。” 樊淵握著鳥籠門的手慢慢放松,他又走進了鳥籠,伸手輕輕關上了鳥籠的門。 鳥籠門上也有一道鎖,關上時發出輕微的響動,自動上鎖。 顧煬跪坐在鳥籠的地上,腳踝和纖細的腳陷進絨毛地毯里,身后兩邊黑色羽翼安靜的垂下來,尾部鋪開在身體兩側。 他抬著頭,期待的看著樊淵走向他。 樊淵走到了顧煬面前,站得筆挺,居高臨下的看著顧煬。 顧煬抬高捧著一對小耳釘的手,脖頸也揚了起來,細白的頸子一覽無余。 樊淵沒有去接那對小耳釘,而是伸手抬起顧煬的下巴,黑眸與他對視。 “真的要戴?” 顧煬用力點頭:“要戴。” 樊淵這才坐在了顧煬身旁,一條腿曲起,一條腿自然伸直,將顧煬劃分在屬于他的包圍圈內。 他撿起地上的黑色禮物盒,打開第一層,露出下面小巧的耳釘槍。 顧煬這才注意到這個禮物盒居然還有第二層,一臉好奇的湊過去看。 他沒有意識到的是,為什么樊淵會因為他沒有耳洞打算扔掉這對耳釘后,還要把這對耳釘放在這里,并且在耳釘的下面一層準備好耳釘槍。 顧煬自以為他每一步都在試探樊淵的底線,可樊淵又何嘗不是呢? 顧煬看樊淵精準的把耳釘放進耳釘槍里,對準他一邊的耳垂。 直到這個時候,顧煬才開始緊張害怕,跪坐在樊淵身前,雙手揪著樊淵的褲腿,有些慌張。 樊淵又把耳釘槍拿開,指尖搭在顧煬的頸側,修長的手指輕輕蹭著顧煬頸側的皮膚,指尖偶爾會擠進顧煬脖頸上帶著的頸鏈里。 “害怕了?” 顧煬緊閉眼睛,把自己的耳朵側過去對著樊淵,一副要上刑場的樣子。 “誰怕了!來吧!” 樊淵將耳釘槍貼到了顧煬的耳垂,顧煬感覺到耳垂上一片冰涼,同時頸鏈被樊淵解開掉了下去,頸側貼上了軟糯、溫涼的觸感。 那是樊淵的唇。 刺痛從兩個地方同時襲來,顧煬一時不知道是耳垂更痛些,還是脖頸更痛些。 他睜開眼睛,茫然的看向樊淵。 樊淵已經開始往耳釘槍上安第二只耳釘了。 顧煬摸了摸自己的左耳,耳釘已經戴好了。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右頸,某一處微熱帶著濕。 樊淵把另一只耳釘對準顧煬的耳垂,顧煬嚇得又把眼睛閉上了。 同樣的,隨著耳垂的刺痛一起到來的,還有另一邊脖頸的刺痛。 耳釘槍的涼和嘴唇的溫同時離開。 樊淵的聲音響起:“睜開眼睛吧。” 顧煬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樊淵唇邊有點濕潤的痕跡。 他抬手摸自己的耳垂,又掏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看。 攝像頭里,顧煬兩側耳垂都帶上了好看的耳釘,荊棘的黑、小蒼蘭邊緣的紅讓他的皮膚越顯白膩。 與此同時,顧煬兩邊頸側也紅了兩處,一邊一個,還挺對稱。 顧煬一會兒摸摸耳朵上的耳釘,一會兒摸摸兩邊脖子,臉色越來越紅。 樊淵撿起地上的頸鏈,重新給顧煬帶好,遮住了脖子上的兩處紅印子。 他把已經空了的禮物盒隨手扔在一邊,拉著顧煬站起來。 沒等樊淵說話,顧煬已經搶先說了。 “我知道!我知道!學習是吧!這就去!” 說著一溜煙的撲向鳥籠門,拽了一下,發現打不開。 他回頭看樊淵,樊淵走過來胸膛靠上顧煬的后背,伸手打開了指紋鎖。 顧煬往出走,又有點舍不得的回頭看。 “要不,我們把作業拿到這里來寫,可以嗎?” 樊淵已經走出去打開了大門,等在門口。 “不行,以后每天只能來這里待一個小時。” 顧煬垂頭喪氣的往外走,耳垂兩邊兩個精巧的耳釘很顯眼。 樊淵視線落在顧煬的耳垂,又很快移開,走在顧煬前面,帶他回書房學習。 顧煬被樊淵管著,哪怕每天再能玩能鬧,該學習的時候還是得好好學習。 晚上顧煬把自己洗的香噴噴的撲上了樊淵的被窩,腦袋在樊淵的肩膀蹭來蹭去。 “我們晚上帶著被子去鳥籠里睡覺,好不好?” 樊淵伸手按著顧煬的腦門把他推開,關了床頭燈躺下。 “不行。” 顧煬蔫蔫的躺在另一邊,翅膀在身后無精打采的動了動,抬起來,又搭下去,像是自娛自樂,又像是十分無聊。 他晚上本就不困,偶爾能睡一會兒,今晚見到了那個奇妙房間里的大鳥籠,現在正是興奮的時候,哪能有一點睡意? 半夜,樊淵突然驚醒,摸了摸身旁的位置,冰涼一片,果然,顧煬又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