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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路因為平時晚上沒什么人去,基本也不點燈。 顧煬拽著樊淵跑,跑著跑著身后的羽翼就伸展開了。 因為太過興奮,身上還完好的校服也忘記脫下來,好不容易保護了一天完好的校服到底是在晚上被翅膀撐破了。 他跑著跑著雙腳就離地了,開始貼地飛,偏偏他這樣貼地飛根本帶不起來樊淵,被樊淵一用力,就給拽了下來。 “急什么?”樊淵壓了下顧煬的肩膀,讓他老實走路。 顧煬雙腳落地,翅膀在身后抖了下,這才老老實實的在地上走路,一路穿過小路進到園子里。 園子里亮著昏黃的幾盞燈,有棵不知年頭的參天大樹佇立在中間。 顧煬松開樊淵的手,彎腰要去攔腰抱起樊淵,被樊淵揮手拍開了。 捂著被拍疼的手背,顧煬有點委屈:“好疼啊,不讓我抱你,怎么帶你飛呀?” 樊淵看了眼那棵樹,走向顧煬面對他,伸出雙手攬住顧煬的腰,隨后把下巴壓在了顧煬的肩膀上。 “就這樣,飛吧。” 顧煬雙手環上樊淵的背,試了試姿勢,這才用力忽扇起翅膀,當真帶著樊淵雙腳離地,慢慢上升。 樊淵從顧煬背后向下看逐漸升起的高度,翅膀扇起的風打在他臉上,他瞇了瞇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顧煬高興壞了,用力扇著翅膀帶樊淵繞著園子飛了兩圈,最后一起落到了那棵大樹粗壯的樹枝上。 兩個人并排坐在那里,顧煬揪了片依舊翠綠的樹葉,湊到唇邊吹了幾下,吹出幾聲不成調的號子。 他放下樹葉,看著昏暗光線下的樊淵,在樹枝上坐著也不老實,往樊淵旁邊擠了又擠。 “你會吹樹葉嗎?”顧煬把手里被他咬出個小口子的樹葉遞過去。 樊淵低頭看了會兒,沒動。 顧煬撇撇嘴,正要給他揪一片新的呢,就見樊淵伸手把樹葉接了過去,翻到顧煬沒碰過的那面,輕輕湊到唇邊,抿住了。 顧煬心跳快了一拍,又似乎有點失望。 他一只手搭上了樊淵的臂彎,看著樊淵的薄唇含著那邊葉子的邊緣,輕輕一吹。 “噗呲——” 本來美好的氛圍突然被這一聲“噗呲”破壞掉,顧煬忍了忍,沒忍住,還是笑出了聲。 “你不會呀?” 樊淵嚴肅的拿下樹葉,湊到眼前正反面都看了看,又湊到唇邊,如臨大敵般吹了一下。 “噗呲呲——” 這要不是在樹上坐著,顧煬怕是要笑趴在地,他扶著樊淵的肩膀探手過去,把他手里的樹葉調整了一下位置。 “你看到這里被我咬的缺口了嗎?含著這里吹。” 話落,兩人都是一愣,顧煬這才意識到他在說什么,伸手就要奪走那片樹葉,卻被樊淵躲開,將樹葉收起來了。 夜里的微風穿過樹葉,發出颯颯的聲響。 涼涼的吹拂過兩人的臉頰,顧煬盯著樊淵收起樹葉的口袋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 他抬頭看被樹冠遮擋住的夜空:“這里看不到星星,也沒有螢火蟲。” 樊淵抬高手臂撥了下頭頂的樹枝,窺見星空的一角,松開手,樹枝又立刻遮了回去。 “十月沒有螢火蟲。” 顧煬拉著樊淵站起來,靠進樊淵懷里,抬頭看他: “抱緊我,我們去能看到星星的地方。” 樊淵順勢環住顧煬的腰,黑色的羽翼扇起巨大的風,兩人離開樹枝,一路向上,飛到了樊淵家的別墅頂層房頂。 腳一踩在房頂上,樊淵就松開了手,偏偏顧煬仍舊埋在樊淵懷里。 他抬頭沖樊淵壞笑,然后使勁把樊淵撲倒在地上,靠在樊淵的胸膛蹭了蹭,找了個好位置躺好,轉頭看向明鏡的夜空。 樊淵其實沒想反抗,他被顧煬用力撲倒,倒下時顧煬還用翅膀墊著他的后背,也不疼。 顧煬一邊翅膀給樊淵墊在背后,一邊翅膀蓋在兩個人身上。 兩個人都靜靜的看著夜空,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涼風吹起顧煬額頭的發絲,發絲滑過樊淵的下巴,帶起輕微的癢意。 樊淵側了下頭,沒躲開,干脆伸手把顧煬抱著往上撈了撈,下巴抵在了顧煬的頭頂。 顧煬的身體像是早就十分熟悉樊淵一樣,不反抗甚至是十分配合的往樊淵懷里擠,恨不得跟樊淵從頭到腳都貼在一起。 星空下,兩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年親密的抱在一起。 一時寂靜良久,顧煬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他的頭枕著樊淵的胸口,聽著樊淵沉穩的心跳,竟有點昏昏欲睡。 在他心情平靜后,身后的翅膀慢慢消失,露出破了大洞的衣服。 涼風順著衣服的兩個大洞鉆進去,攀爬過脊背,帶走了溫暖,讓顧煬忍不住抖了兩下。 樊淵下意識的探手去摸顧煬的后背,指尖探進衣服的裂口處,順著冰涼的后背上下滑了兩下。 “顧煬。” 顧煬含糊的“嗯”了一聲,幾乎下一刻就要睡去。 自從他隨機到《夜鶯》這個金手指后,還是很少在夜里覺得困倦的。 然而樊淵卻沒有因此而放過顧煬,他指尖往顧煬的衣服里探,把顧煬光滑的脊背來回摸索了一遍,直摸的困倦的顧煬忍不住要哼唧了,才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