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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兄弟情深啦,學霸的叛逆啦,師生矛盾啦,一個比一個精彩。 不過這其中最出名的,還要數潘菲同學的小文件,一個集學霸為愛叛逆與校園play為一體的杰出作品,一度讓潘菲收獲了不少的彩虹屁。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 此時樊淵正扛著顧煬沖進了學校的體育用品儲藏室,沒再去醫務室是因為去的次數多了,不好總把校醫往外趕,沒法解釋。 樊淵放下顧煬,轉身利落的關門上鎖,又把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室內立刻變得昏暗。 顧煬坐在地上,脊背拱起來,雙手按著地面,十指用力扣著地板,似乎十分不舒服。 樊淵做好掩護措施,立刻去看顧煬。 顧煬在樊淵靠近的時候,抬手揪住了樊淵的衣角。 樊淵蹲下,扶著顧煬。 顧煬抬頭,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樊淵,咬著嘴唇。 嘴角磕破的地方又被撕裂,滲透出點點血跡。 樊淵手指點了下顧煬的嘴唇:“別咬了?!?/br> 顧煬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清樊淵的話。 他拱著脊背,明明后背發熱guntang、難受的要命,可那對該死的翅膀就是長不出來。 樊淵干脆也坐在地上,探手碰了碰顧煬的后背,入手溫度炙熱。 “你怎么了?” 顧煬緊緊揪著樊淵的衣角,腦袋頂著樊淵的肩膀,將汗水盡數蹭在了樊淵的校服上。 他帶著哭腔開口:“不行,翅膀長不出來,明明好難受,可就是長不出來!” 顧煬渾身顫抖,似乎忍耐著極大的痛苦,連帶著樊淵內心也泛起些微的緊張。 樊淵指尖輕輕按壓顧煬的脊背,顧煬軟倒在樊淵懷里,再無一點力氣。 顧煬脊背炙熱的溫度讓樊淵的指尖也變得炙熱,不只是指尖,這狹小、緊閉的儲藏室內的溫度似乎也跟著攀升起來。 樊淵突然按著顧煬的肩膀將他推開一點,伸手去拉顧煬校服外套的拉鏈。 顧煬抬了下指尖,沒力氣動,嘴里哼哼唧唧的,又忍不住唱歌。 “樹上停著一只、一只什么鳥?呼——呼——呼——如今變得靜悄悄……” 他聲音顫抖,發音也變得不準,看起來又可憐又可愛。 樊淵一手捏著顧煬的耳垂安撫,另一只手飛快的脫了顧煬的校服外套,又去解顧煬襯衫的扣子。 顧煬身上的衣服都是樊淵的,本就寬大的襯衫解開幾顆扣子立刻衣襟大敞。 少年人消瘦、白皙的胸膛露了出來,上面布滿細密的汗珠。 樊淵把顧煬的后背露出來,用手指輕輕的按壓他的肩胛骨。 顧煬的脊背溫度guntang,背部皮膚泛紅,隱約有黑色的紋路浮現。 在樊淵耐心的按壓下,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終于從顧煬的后背展開,遮天蔽日的鋪展開來。 翅膀長出來的那一刻,顧煬松了口氣。 渾身的痛感如潮水般褪去,顧煬從樊淵懷里出來,展開雙臂伸了伸,背部的翅膀也跟著展開。 他轉身從翅膀上揪了根漆黑的羽毛,放在手心里遞給樊淵。 “你看好看嗎?送你啦。” 樊淵盯著那漆黑的羽毛看,許久才伸手接過,小心的放進了校服里面、襯衫的口袋里,像個別致的裝飾品。 但他說出的話卻毫不留情:“本來掉毛就多,還往下揪,想當禿毛雞嗎?” 顧煬氣的揮舞了兩下翅膀,幾根黑色的羽毛跟著掉了下來。 “你才掉毛!” 樊淵揚眉:“這還不是掉毛?” 顧煬一臉兇相的撲倒樊淵,作勢要把樊淵插在襯衫口袋里的羽毛拿走。 “還給我,不送你了。” 樊淵按住胸口,不讓顧煬拿,嘴角明顯的彎了彎。 “送我的還想要回去?晚了,我的東西,沒有還回去的道理?!?/br> 顧煬也沒想真拿走,沖樊淵做了個鬼臉,站了起來。 樊淵見顧煬活蹦亂跳的樣子,問他:“不難受了?” 顧煬搖搖頭:“不難受了,”然后又有點嚴肅的看著樊淵,“但是,我想唱歌?!?/br> 樊淵坐起來,將口袋里一直嗡嗡震動不停的手機拿出來,看了眼來電人:卓婉。 他干脆利落的掛斷,關機。 “唱吧?!?/br> 顧煬立刻開心的坐到樊淵旁邊,緊緊挨著他,能有多擠就有多擠,小聲的唱《愛情鳥》。 唱了沒幾句,又突然不唱了,轉頭一臉期待的看著樊淵。 樊淵手里把玩著已經關機的手機,沒搭理顧煬。 果然,顧煬自己先憋不住說話了。 “樊淵,下個月11號是我生日?!?/br> 樊淵“嗯”了一聲,伸手拿過顧煬的外套,把口袋里面一直震動不停的手機拿出來,也給關機了。 “所以呢?” 顧煬沒在意樊淵的動作,只是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他。 “所以我想提前要生日禮物。” 樊淵把兩個關了機的手機扔在一邊,抬手漫不經心的摸了摸顧煬的翅膀。 顧煬動了動,把被摸的翅膀往前送了送,示意樊淵多摸摸。 他擠著樊淵,瘋狂暗示:“我記得你家客廳有個破鳥籠,里面沒有鳥。” 樊淵的視線落到顧煬臉上,黑眸靜靜的觀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