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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忽然間一只冰涼的手抓住了他,這只手力氣極大,且來得非常突然,如果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普通人肯定是會中招的。 然而,曲遲卻反過來將這只水鬼拉了出來,一拳打下去,它就煙消云散了。 “都過來吧。”曲遲回頭招呼其他玩家過來,“過來釣水鬼。” 玩家們:“……”依言走過來聽安排行事。 曲遲道:“不要離湖水太近,你們商量一下順序,誰先來?” 這次任務其實用不上其他玩家,他一個人也能夠解決,但其他玩家由于任務要求,也必須參與到事件中來,不可能一直站在那里旁觀。 青燈琉璃自告奮勇道:“我第一個,替你們試水,沒異議吧?” 站在最后面的清明夜歸道:“我最后一個,你們先去,我要作一下心理準備。” 團長自愿第一個試水,其他玩家自然沒意見。而清明夜歸是曲遲的雇主,其他玩家自然也只能隨他去,怕提出異議會得罪曲遲。 醉夢隨心道:“我沒意見,那我們兩個劃拳定排位?”看向醬爆骨頭。 醬爆骨頭道:“我都無所謂,第二、第三都行,你自己看著選吧。” “那我第二,可以吧?” “行,沒問題。” 商量好順序后,青燈琉璃第一個來到湖邊,正要蹲下來,突然間,小腿被一只冰寒透骨的手抓住。那只手力氣大到不可思議,她頓時被拉得仰面倒下,被拖向了湖水之中。 曲遲站起來便去救她,熟料卻在同一時間,另一只水鬼也出手了,它兩只手牢牢抓住了曲遲的小腿,試圖絆住他的腳步。 醉夢隨心等玩家頓時紛紛色變,連忙向遠離湖水的方向退去。原來不接觸湖水也會被水鬼抓住,那萬一水鬼能將手臂伸得很長,他們又距離湖水這么近,到時豈不是全部完蛋?曲遲畢竟只有一個人,可能會來不及救下他們所有人的。 被水鬼抓住以后,曲遲卻并未受到絲毫影響。 他腳上拖著那只水鬼,邁出一步,一腳踢向盯上青燈琉璃的水鬼,那只水鬼頓時被他踢到直接消散了。 與此同時,在青燈琉璃即將摔倒之前,他及時拎起青燈琉璃的后領,將她拋向了其他玩家,其他玩家連忙扶她一把,幫助她站穩。 因抱著曲遲小腿而被拖上岸的水鬼有些懵,曲遲看了它一眼,此時它變得羸弱不堪,虛弱地委頓在地,惶恐地渾身顫抖。 曲遲并不出手殺它,反而說:“看清楚了?回去向你們頭領匯報,如果它不親自現身來見我,那么我就要親自下水,殺光它所有的臣屬。” 說完,曲遲將它拋回了水中:“下一個。” “啊?是說我嗎?”醉夢隨心收回去扶青燈琉璃的手,有些忐忑地走上前來,盡量貼著曲遲站在他旁邊。 他又不像青燈琉璃是女玩家,男人和男人之間就算站得近點,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這一回他等了好一會兒,也沒再見有水鬼出手。 醉夢隨心不由狐疑道:“它們不會是被嚇住了,不敢再出手害人了?”他蹲下來,試著用湖水洗了洗手,還別說,這湖水溫度適中,真的挺適合游泳玩水的,可惜被鬼給占據了。 “回去吧,下一個。”曲遲道。 醉夢隨心愣了一下,旋即明白過來。也對,整個幽冥湖就是靈異事件發生地,只要挨著了邊就算是涉足靈異事件了,他在湖水中洗了手卻無事發生,并不表示他沒有被牽連進靈異事件中。 他從善如流地回到其他玩家那里。 接下來是醬爆骨頭,他過來后也同樣無事發生,只能也洗了下手便回去了。 醬爆骨頭發揮想象力推測道:“鬼會不會還有別的殺人方法?比如說,只要沾上了湖水就會死什么的。本地人沒能解鎖這個殺人方法,大概是因為他們連第一關都過不了,基本上都在靠近湖水后被拉下水淹死了。” 醉夢隨心點點頭:“很有可能,不過,這樣一來,危險的反倒變成我們了,那只領頭的鬼就未必會接受威脅了。話說,明明外界環境并不適宜鬼魂生存,為什么只要它們本身不消失,即使受害者逃離了他們的領地,它們的手段卻仍然會見效呢?” 青燈琉璃陷入沉思:“好像模式一直都差不多,雕像,詛咒,都是離開原領地依然有效,如果這次的湖水也是一個介質,那就太有共同點了。” 醬爆骨頭道:“所以,感覺更像是異界入侵了,本質上來歷相同,手段差不多。” 醉夢隨心道:“一般也不會直接想到是異界入侵吧?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想法挺天馬行空的。” 醬爆骨頭道:“呃,我就是一個寫的,其實這樣的情節很常見,隨便看幾本也該知道了。” 醉夢隨心一聽,來興趣了:“寫什么的?說說看,我平時喜歡看推理懸疑,你寫這種題材嗎?” 醬爆骨頭有些尷尬道:“你看的這種我肯定寫不來,我也就是寫寫小白套路文,玄幻修真這種題材,寫起來又快又不費腦。” “修真?”曲遲忽然回頭,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醬爆骨頭,“你覺得,修真者應該是怎樣的?” “啊?”醬爆骨頭被他問懵了,“為什么突然問這個?”雖然疑惑不解,但還是老實回答他的問題,“修真題材的有很多流派,有注重心性的,也有殺伐果斷自私自利的,但無論是哪一種,修真者肯定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餐風飲露,長生久視,逍遙自在,獨善其身。”